趕車的老者連忙勒住缰繩,道:“這位壯士因何攔住小老兒的車輛,若想搭車同行,就請上車吧!”
虞大剛雙拳一拱,道:“在下并不想搭車,隻想動問兩位幾樁小事。
”
兩名老者聞言俱皆神秘地笑了一笑,仍是那趕車的道:“壯士有什麼問題,盡請指教!”
虞大剛含笑道:“兩位要去何處?”
趕車的老者脫口道:“泰安城,還有百多裡路!”
虞大剛道:“要去泰安城,汶陽鎮是必須經過的了,大約也要渡過汶河吧?”
趕車的老者颔首道:“那是當然,這位壯士對此路也很熟吧!”
虞大剛平平淡淡地道:“兩位若是不想破财受災,最好另外換條路走!”
趕車的老者笑笑道:“這又為什麼呢?”
虞大剛皺眉道:“難道兩位不曾聽說,汶陽鎮已經一片冷落,汶河之上也沒有渡船,客商行旅早就紛紛改道了麼?”
項小芸冷眼旁觀,心中不禁大滋疑念,因為這兩個老者根本不像生意人,但一時之間卻又看不出兩人的路數來。
虞大剛也是疑雲四起,一面與兩名老者談話,一面暗暗窺察兩人的神情舉止,但也同樣的看不出一個門道來。
當下隻聽那趕車的老者大笑道:“小老兒聽是聽說過了,不過,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卻不怕,一來我們沒有值錢的貨物,二來我們沒得罪過人!……”
虞大剛更加起疑了,因為他發覺那老者講話的聲音怪聲怪氣,顯然有些故意裝做,但聽起來卻仍然有些耳熟。
當下不由冷然一笑道:“雖然你們不怕,但他們卻仍然可以要你們的性命,因為那原是一群殺人不眨跟的江湖惡人,你們沒聽說過神武門麼?”
趕車的老者又大笑道:“神武門,這更用不着擔心了!”
虞大剛奇道:“兩位倒是豪壯得可以,不過,你們為什麼不怕呢?”
趕車的老者哈哈一笑:“因為有兩位當世的大英雄已經發誓要剿滅他們,這兩位大英雄自然也會來保護我們!”
虞大剛困惑地道:“這兩位大英雄是誰?”
趕車的老者忽然聲調一變,道:“就是你們兩位!”
項小芸飛身而至,忽然沉聲叱道:“好啊,老人家,你居然開起這樣的玩笑來了!”
兩名老者俱都一躍下車,那趕車的老者大笑聲中将臉上的一層面具扯了下來,原來是神行酒丐艾皇堂。
另一名老者也扯去了面具,出乎意外的竟是酒糟扁鵲莊七先生。
艾皇堂雙拳連拱道:“抱歉抱歉,但這不過是老化子想考驗考驗莊老七的化裝易容之術靈光到什麼程度而已!”
虞大剛、項小芸連忙與莊七先生見禮,同聲恭維道:“七先生的易容之術,委實神妙無方,若不是艾老人家改變聲調,故露破綻,我們仍然無法看得出來。
”
虞大剛又急急問道:“艾老人家是在哪裡遇上的七先生……另外……”
艾皇堂打斷他的話道:“說來話長,艾鳳翔與他的化子徒弟不願與老朽同行,改走了另一路,老化子一人東來,倒也逍搖自在,至于莊七先生,是三天前在七裡溝遇上的,為了便于行走,才由莊老七改裝易容,料不到連兩位都瞞過了……”
聲調一沉,又道:“兩位是由什麼地方折回來的?”
虞大剛也簡略的将别後一切叙述了一遍,說到三仙嶺佛心寺的事時,艾皇堂慨歎一聲接口道:“那位稀世高僧,老化子也曾聽說過,隻可惜無法請他出山相助,否則,聲讨神武門倒是一大臂助!”
項小芸插口道:“眼下的情勢究竟如何,不瞞艾老人家說,我們想找幾個貴門弟子問問消息,結果竟是到處碰壁,最後找到了,卻是假的……”
随之将在汶陽鎮所發生的事也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艾皇堂歎口氣道:“這皇甫老魔實在是一個難纏的人物,他時而聲東擊西,時而若實若虛,直到現在,也還不知其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
虞大剛急道:“泰山黑龍潭畔的情形如何,可有訊息?”
艾皇堂微微一笑道:“兩位盡管放心,就是方才尚有羽書傳來,不要說黑龍潭畔,整個的泰山境内都不曾現過神武門爪牙的蹤迹。
”
項小芸奇道:“這消息可靠麼?”
艾皇堂坦然一笑道:“丐門的羽書傳訊,一向還不曾出過假的!”
項小芸目注虞大剛道:“這樣看來,皇甫老魔的挾擄泰山群雄,在崂山稱尊一事,都是假的了!”
艾皇堂皺眉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老魔究竟在弄些什麼把戲,耍些什麼花樣,實在使人費解,不過,有一點卻是不容否認的,那就是神武門已在不知不覺中擴充了起來,如今的勢力幾乎已經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而且自昆侖、武當。
峨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