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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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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忙他的大事兒,聚少離多,一年也難得見上一兩面,我是獨生女,上無兄姐,下無弟妹,是月會裡的人把我撫養大的。

     三年前,我爹從大同來張垣的途中,被大内鷹犬發現,死於非命,至今,他老人家的屍骨仍未尋。

    」 陸小飄怕她難過,見粉台上放著一尊小小白玉觀音,忙把話金開,輕輕笑道:「你信佛?」 日月公主輕輕一歎,喃喃說道:「人在旁徨無依的時候會信。

    」 陸小飄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旁徨無依,來,我們共飲此杯,祝公主……」 日月公主心裡甜甜的,暫時把痛苦和煩惱抛諸腦後,感激的望著他,舉杯一照,笑著說道:「好,我們共飲此杯,不過我有個條件。

    」日月公主輕輕一笑,接著說道:「以後别公主公主的老挂在嘴上,叫人家聽到不太好,而且也顯得生疏,叫我名字――玉涵好了」 陸小飄笑著說道:「玉涵,好美的名字,也隻有你配得上這兩個字兒,不過還是不夠親切,乾脆我們姐弟相稱,我叫你涵姐,你叫我飄弟,你覺這樣可好?」 朱玉涵高興的說道:「好,太好了,飄弟,我們乾杯。

    」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

     朱玉涵浸沉在往事回憶中,良久,始輕輕一歎,感慨萬千的望著陸小飄,緩緩說道:「生命的坎坷,遭遇的不幸,使我既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使我變得孤僻,冷漠,沒有人願意,也很難接近我…我的人雖然還活著,可是心卻早已經死了! 唉,也許是蒼天見磷,使我們相遇,結識,而我那即将枯萎,凋謝的生命,突然之間又複活了。

    一時情難自盡,不能自己,所做所為,荒唐得讓人好笑,大膽得使我臉紅,懵懵懂懂,如在夢中。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這就是緣?飄弟,想想看,今天我們才第二次見面啊……」 陸小飄感到奇怪,因為這些話正是他想說的,眼睛一轉,笑著說道:「涵姐,你記錯了,今天不是第二次見面,應該是第三次才對?」 朱玉涵微微一怔,思忖良久,不解的瞅著他說道:.「第三次?還有一次在那兒?我怎麽不記得?」 陸小飄詭異的一笑,接著說道:「在夢中……」 「夢中?」 朱玉涵有種被騙的感覺,揚手欲打,嬌唱的叱道:「小鬼,你敢戲弄我?……」 陸小飄一手握住她的粉拳,一本正經的說道:「戲弄你?我敢嗎?你聽我說嗎……」 陸小飄将昨夜在夢中,在小舟上的一切,仔仔細細,添油加醋的對她說了一遍。

     蓦地―― 朱玉涵玉面飛紅,渾身燥熱,一股暖流,突然由小腹間冉冉升起,她咀嚼著陸小飄所說的初吻滋味,也在幻想著那百花齊放的奇妙境界…… 良久―― 朱玉涵始嬌喘籲籲的叱道:「你――你胡說……」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兒,聲音嘎然上住,就像突然被利又攔腰砍斷了似的。

     原來―― 陸小飄那厚實,灼熱的嘴唇,已緊緊壓在她那紅豔誘人的朱唇上。

     他這種狂野,強烈的表達方式,使她無法抗拒,無法招架,他那熱情如火的眼神,他那強而有力略帶野性的動作,他激動侵略性的雙唇,使他意亂情迷,不能自己。

     她感到一陣暈眩,昏昏沉沉,既不能思想,也失去了判斷能力,怔怔的,傻傻的,木本的,一瞬不瞬的瞪著他,淚如斷線珍珠,緩緩滴落。

     她不知道是哭了?抑或是喜極而泣? 他的臂膀如此強壯,如此有力,把她緊緊摟住,擁進懷裡,她感覺一陣窒息,快要被他揉碎。

     突然―― 一股激蕩灼熱的暖流,從跨間直湧入她的心底,她突然感覺軟綿綿的,渾身乏力,就像虛脫了似的。

     接著,身子猛的一額,一陣暈眩,她已經迷失了自己。

     他那熱情如火的眼神…… 他那強而有力的臂膀…… 他那狂野激烈的動作…… 他那雄壯溫暖的胸膛…… 還有―― 他那厚實,灼熱,激動,帶有侵略性的嘴唇…… 使她沉醉,迷失,於是,她漸漸開始溶化了。

     她的心弦被他撥弄得抖動起來,就像一首聞所未聞的人間仙樂,突然奇妙而令人向往的在她心靈深處演奏起來。

     啊!這時多麽美好奇妙,令人奔放飛躍的感覺。

     她的心飄浮,飄浮…… 她的身子在膨脹,膨脹…… 她的意念在飛躍,飛躍…… 他的人就像置身於熊熊的烈焰中,晃眼之間,業已化為灰燼,随風而去,逐漸擴散,終於了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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