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頭碩壯的飛鴿奔來。
柳夢狂早已聽清楚了,微微收回了左手,同時執掌杖的右手往上點了一點。
飛鴿一振在半空中翻了兩翻,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鴿腳所系的信管那一絲線斷。
一箋圓紙落入了柳夢狂的手中。
“這是你在開封城内的探子回信?”柳夢狂笑了笑,遞給夏自在道:“現在我把它交給你。
”
張人師瞧見柳夢狂将信箋交給夏自在,不由得心中歎了一口氣,“帝王”柳夢狂不愧是“帝王”,單單是這一手顯露的武功、氣魄和智慧,便足以風範天下。
夏自在接過了在手,笑了一笑,回道:“禮尚往來,兄弟我自然得還回柳兄一個人情!”
張人師耳裡聽着心中明白,當下便道:“蕭姑娘請!”
蕭靈芝終于見面。
一匹雪白的駿騎由四個精壯的漢子兩側護送而來,他們到了柳夢狂身前恭敬抱拳揖身,二話不說轉身而回。
乾淨俐落而且流暢無阻的行完全表現出極有訓練的節度。
柳夢狂淡淡一笑,道:“明白了!”
三個字而已,便是飄身上馬策蹄而走。
明白了,他明白了什麼?
“如果夏自在的回答是‘朋友’,他會請我喝酒和你見面。
”柳夢狂在馬背上微微一歎:“但是,他選擇了另外一項,所以把你送出來表示我們兩不相欠。
”
蕭靈芝回首看了看這位令她心儀非常的男人,微聲柔和說道:“夢狂哥哥,這件事錯不在你。
”
柳夢狂笑了。
這是目前所能給他最好的安慰話。
與一位同赴生死的好友翻臉,若是有情人豈有不被情事所傷感?既是無情事,又如何不叫人喟歎?
蕭靈芝早由夏自在對自己特别禮遇中明白,他和柳夢狂的關系匪淺,否則不會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
江湖啊江湖,既是多情又忒是無情的世界!
“教主!”張人師向前,低喚道:“我們現在如何?”
“眼前已見開封城……”夏自在長長噓出一口氣,堅定而有力的四個字:“前進無退!”
***
他到了那裡,這間木屋就能在半個時辰内建在那裡,甚至在大漠沙海中、關外雪地裡也從不例外。
全黑深邃的檀木,奇妙的是每一根柱梁上都有幾道天生的紅紋飛舞,極是眩目。
屋成,紅紋竟自成字。
字是:“大喜聖殿”,這就不得不令人驚歎了。
而眼前的這間木屋,不過是真正大喜聖殿的分處。
若是親眼瞧見那城堡似的聖殿所在,以及黑檀木上天生紅紋所構成的“大喜”雙字,那才是真的令人震異駭歎。
他看着手上的飛鴿傳書,坐在大喜聖殿裡面沉思着,開封城裡的變化幾乎已經超出了每個人所能控制的範圍。
秘儒刀這一支力量已經被柳帝王所瓦解。
但是,同樣的柳夢狂和夏自在也彼此對抗上了,蕭靈芝既然回到柳夢狂的手中,财然他再也無任何顧忌。
“秘先生!”側立在一旁的,是曾經和聞人獨笑有過一戰的秘劍道,道:“進攻開封城圍殺夏自在的事是否仍舊?”
“夏自在當然不能讓他活着……”他把信箋在指間化成了碎粉,微微一笑道:“不過,兵力的攻打并不在開封!”
秘劍道雙目一閃,道:“屬下不知先生之意是……”
“你率領兵馬繞走攻向洛陽,嘿嘿,洛陽太守是我們的人,屆時可以和你配合,一舉拔掉夏自在的老巢!”秘先生沉沉一笑,接道:“至于開封這邊由本座對付!”
秘劍道掀了掀眉,道:“秘先生要親自處決夏自在?”
“原本就是該如此!”
秘劍道點了點頭,夏自在不但是秘先生的手下,而且還曾經用火藥創傷了秘先生,炸死了不少長老好手。
這節仇恨,的确是該由秘先生親手了結。
秘先生沉沉一笑,嘿嘿道:“白蓮教既然此刻作亂,對我們不無有助之處!”他頓了頓口氣,緩聲道:“你明白本座之意?”
“是!”秘劍道回道:“可以借用秘先生所掌握的官府兵力攻打白蓮教,其實是做為本盟的勢力擴張……”
“好狠喔!”門外有人輕輕笑了,脆悅如鈴般說道:“秘大先生,可真是好久不見,卻是天下情勢變了好幾回呢!”
秘先生淡淡一笑,緩聲道:“潘離兒,你來了!”
潘離兒既然殺了秘先生的一雙女兒竟然敢來?
秘劍道顯然有點不明白這女人和秘先生彼此間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有膽敢如此?
潘離兒不但到了門外,而且還大剌剌的推門進來。
“你覺得很奇怪是嗎?”“她朝秘劍道嘿嘿一笑,此時她已不再覆着面紗,那一容豔絕天下的面龐,在笑意中的确可以讓天下的男人為之眩惑。
秘劍道挑了挑眉,卻是沒說半個,因為秘先生誰的地方,他就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用做什麼。
秘先生淡淡一笑,将臉一沉,道:“本座也很奇怪,你怎麼敢來這裡?”
潘離兒一昂首,回道:“因為你知道,那時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