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獨笑的劍比世界任何的東西都真實。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劍!”沈蝶影的眼眸熱切了起來,道:“如果你現在揮出的一劍超過我夢中所能想像,那你就是真實的。
”
因為劍是真實的。
聞人獨笑什麼也沒說就出手。
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不為敵人而出手。
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劍出不見血。
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為一個女人出手。
最重要的是,為了愛出手,而不是為了恨不是天下第一。
沈蝶影哭了,飛奔投向這個男人的懷抱内。
“去找柳夢狂來替我們證婚!”沈蝶影哭得像小女孩,笑得也像個小女孩,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讓我陪伴你一輩子,一定可以找出他是不是?”
聞人獨笑很堅決的點頭,道:“别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柳夢狂的兒子一定知道。
”
他笑了笑,摸着劍道:“最少,它會幫我問出來!”
“我等你!”沈蝶影緊緊握着他的手,每一個字都好像刻在黃金上似的有力,道:“我一直等你,直到你帶他回來!”
聞人獨笑不用再說話,轉頭就走。
他的步伐非常堅定,決心也非常堅定。
然後,快到柳帝王住的地方之前很順手的處理掉一些紮眼的家夥,一點音息也沒有。
唯一一個他的刀掉在地上的聲音被第一響的鑼鳴給掩蓋了下去。
當第二響時,他看見了一個不尋常的情景。
風燈下有一團詭異的綠色光氣,以及相互對峙的兩方,肅殺之氣在空中流動,充滿了血腥和死亡。
血腥和死亡怎麼可能阻止聞人獨笑?
現在就算是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他的步伐和決心?用劍架在柳帝王的脖子上問出柳夢狂的下落。
然後用劍架在柳夢狂的脖子上逼他證婚。
這是不是合理絕對不重要。
重要的是,沈蝶影提出了這個要求。
***
“太不可思議了!”柳帝王聽完了上一個時辰在城裡的某一個角落有一對男女發生的事後,隻有長長噓出一口氣,對着深穹道:“難道這就是命!”
誰會想到在城的另外一端内所發生的事和自己生死關頭會牽連上關系?
誰又會想到柳夢狂的一句話到了後來會變成救自己唯一一個兒子的“因”?
誰又會想到在更早之前的那片草原上,柳夢狂沒有當場出手劍殺沈蝶影和劉南陌以及天魔三使,演變到後來發生了這麼多美妙的故事?
“心存一善念,老天爺不會虧待你!”宣雨情的心中也充滿了感激,道:“這就是佛家所謂的‘因果’吧!”
冷森森的一股寒風從對面吹來,是鬼夫人用着尖銳的聲音好沉寒的道:“今夜就放過了你們,哈哈哈,下次還多得是‘時機’!”
綠光大盛中,甚至連上癡和影子都包含了進去。
柳帝王可不想放棄這個機會,大聲朝綠光叫道:“阮大牛,是什把你搞得這麼裝神弄神貪生怕死了?”
這話可真有效,那個憋了一晚上火的影子終于忍不住大喝沖出了綠光,朝柳帝王掄着雙拳掼來。
獵獵生風的拳頭,每一根指頭雖然是握得死緊,卻仍然滲透各種奇異相别的氣機來。
好拳,真的好拳。
柳帝王在這節骨眼兒上猶能對皮俊一笑,道:“皮小子,這可是命中注定好了是你的份!”
什麼話,這麼不負責任,人是你這小子挑撥出來的,結果人家動手了卻把麻煩往哥哥身上塞!
皮俊肚子裡罵,卻也莫名的想大展一下拳腳,于是他沖了上前,“劈哩啪啦”的跟影子對了十二拳之多。
罡風氣機四下飛卷,誰都可以感覺出來這一戰有多悍猛剛烈。
皮俊冷哼一聲,又是大步往前再出一十二拳。
“啪啪啪”的一串響,皮大堡主忽的雙臂折了折,半推半拱的往上一托,對面影子雙拳擊來,皮俊沉住了身,雙拳硬是一張一抓住了對方的拳頭。
耶?皮俊好像是矮了半截?
不,是他的腳往下,将對方的力道移轉到腳跟。
隻要抓到一個,總是可以知道許多事情。
皮俊才剛剛出手點了影子的穴道,那一團綠光中忽然傳出一聲好低的歎息,緊接着一團拇指大的綠光飛出在影子的背部打了一下。
就這樣輕輕一下,皮俊已經知道自己手中扣着的是一個死人。
綠光一片大盛,光亮奪目,然後眼前一閃便不見蹤影,是魔是夢?他們幾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事實。
“他們來自哪裡?”聞人獨笑的眼中發光,顯然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一個組合,有這樣的一個人。
“不知道!”柳帝王撒了個謊,反問道:“剛才你看那一團拇指大的綠光是什麼東西?”
他們全看向了影子的背,那光芒早已消失。
“真是驚人!”宣雨情皺眉歎道:“一點傷痕也沒有!”
可不是,在他們眼前的這具體就像一個安享天年該是壽終的老人,沒有半點詭異,也沒有半點的勉強。
聞人獨笑突然轉身盯着皮俊,眸子在發光,道:“你一定知道了些什麼”他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