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麼問,似乎有些……奇怪!”
的确是奇怪!
哪有人自己犯了病還要問人家怎麼跟大夫說的?
這時那名叫宋秋星的年輕人用盤子端了三盅茶進來,恭敬的為三人擺放好。
先放的是姚兩命,再放韋皓雁,第三放在紅桃兒身旁的茶桌上。
這刹那,紅桃兒莫名其妙的一笑,輕聲道:“神醫說得沒錯,是有些奇怪,我們小姐怕有别的‘計謀’在暗中進行。
”
她邊說邊朝宋秋星托在盤子底下的右手望了一眼,淡笑道:“看不見的手随時會扼住别人的喉嚨!”
宋秋星一楞,回頭就走。
這個小女人比自己預料的要可怕得多,他想到方才由韋王爺親自下令狙殺,不由得更加深了警惕!
這一切動作正好被他的身體擋着,所以韋皓雁和姚兩命都沒注意到,沒注意到一場激烈的搏殺就在他們的身邊差點暴散開來。
姚兩命這廂沉吟了半晌,待宋秋星退了出去才緩聲道:“老夫昨日測了測姑娘的腕絡是有點兒奇怪之處!”
韋皓雁急聲問道:“請前輩告知!”
“姑娘像是被人以奇門手法點穴昏過去數日?”姚兩命淡淡一笑道:“這個………挺危險的……”
江湖中人人俱知,穴道受制超過十二時辰往往會讓經絡壞死,甚至是終生殘廢的下場。
“但是老夫也看出了一點特别之處!”
姚兩命皺眉沉吟道:“在這段時間内有人不時以五百年以上的靈芝液和人參汁保住了姑娘的元氣未損!”
韋皓雁不由得為之一楞,所謂“在這段時間内”指的就是自己一直被控制在對方手上時。
那麼對方不但不殺自己,而且又怕傷了自己。
這其中的奧妙之處可令人值得深思了。
“至于韋王爺倒沒對老夫說些什麼,隻是要姚某人去瞧瞧大小姐你而已!”姚兩命一笑道:“老夫瞧瞧沒什麼大礙,開了副藥讓你安睡到今天……”
從“再生醫堂”出來時,韋皓雁一路低着頭在沈思,無論對方是誰,這麼做的用意在哪裡?
她想着,有意無意間看了紅桃兒一眼,道:“方才姚神醫所說的,你有什麼看法?”
紅桃兒正滴溜着眼四下張望,聽着韋皓雁這一問了,搖頭道:“有些話桃兒是不敢說的!”
“你說!”韋皓雁皺眉道:“我不會怪你!”
“真的?”
“真的,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紅桃兒瞧韋大美人說得肯定,不禁歎了一口氣道:“我希望小姐你别怪我,如果不喜桃兒所說,就當是沒聽見!”
“我說過不會怪你的!”韋皓雁催促道:“快說吧!”
紅桃兒點了點頭,好像是鼓足了勇氣道:“如果……暗中擒扣小姐的人和王爺是‘朋友’……”
韋皓雁挑了挑眉,差點罵了紅桃兒,總算她記得自己答應的事忍了下來。
“這種想法可不能随便說的。
”韋皓雁警告道:“小心王爺下令砍掉你的腦袋瓜子!”
“是!桃兒以後不敢了!”紅桃兒伸了伸舌頭,一指前面道:“小姐,柳公子的家到了!”
柳帝王的那間新房是到了,隻不過正有不少工人忙裡忙外重新粉刷漆壁,好不熱鬧。
韋皓雁一皺眉,可瞧見了一方匾額上頭三個鬥大的紅字:“煙雨樓”,便是要懸挂上了門楣。
“等等!”韋皓雁喝道:“你們好大膽!”
“大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個工頭模樣,孔武有力的漢子晃了過來,嘿嘿道:
“是不是有什麼指教?”
韋皓雁哼了兩哼,一指那塊匾額道:“那是做什麼?”
“開妓院呀!”這名漢子哈哈大笑道:“怎麼,還沒開張就想報名啦?”
他這話可引得大夥兒哄堂大笑,直弄得韋皓雁一張臉沉冰凍寒,冷冷道:“好大膽!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怎的?大美人!”那工頭邪笑道:“想跟老子打架?嘻嘻,這兒人多不好看,不如咱們到後頭去尋個幽靜的地方如何?”
他這番話可夠侮辱人了。
紅桃兒歎了一口氣,淡淡道:“小姐,他不曉得你就是‘鎮靜王’韋王爺的堂妹,明兒皇上要邀進宮住幾天的人物呢!”
這幾句話下來,忽然間就沒有人在笑了。
不但沒有,而且最少有一半的人腿全軟了。
“韋……韋……王爺的堂妹?”那名工頭兩膝一軟,跪趴了下去,猛磕頭叫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一點也不錯,你是該死!”
韋皓雁纖纖玉指一探,登時那名漢子像遭了電擊似的全身肌肉大力跳動着,”哇”的大叫彈向了半空重重跌下。
跌下又彈向半空,直有如在熱鍋裡的蝦子。
那些工人眼裡瞧着這情景,又瞅見韋皓雁掃目過來,不由得個個心驚膽跳,紛紛大叫一聲四下散開了。
韋皓雁冷冷一哼,朝那名工頭的百會穴拍了一下,刹時這個碩壯如牛的大漢可像一條被抽了筋骨的軟蛇趴在地上直喘着氣。
“嘿嘿!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說!”韋大小姐的聲音可是充滿了憤怒。
“小……小的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