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在不怕死或者在出手上……”
在死神面前猶能不動心的出手,這要多大的定力?
“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秘丐棍雖然已趴在地上,但是仍然有他最後一口氣要知道:“告訴我,除了……這點以外……還有什麼?”
柳夢狂輕輕一歎,道:“我不能回答,因為,就算你死了仍舊有辦法通知‘武皇’這一點!”
秘丐棍上眼的時候他對柳夢狂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已經由自己肯定了秘先生就是昔年的“武皇”。
另外一點是,柳夢狂之所以一直在江湖中沒有敗過,因為他是個極謹慎而且對内力可能達到的範圍有極深研究的人。
如果柳夢狂說出了破解九龍棍的秘密,自己用内力在體内的确可以留下線索告訴秘先生這件事。
當然,以秘先生的能力也可以由其中找出破殺柳夢狂的技法,隻需要一招就可以。
秘丐棍覺得生命力消失了,最後他在腦海裡的問題是,如果他在出手以前就這麼了解柳夢狂,自己會敗嗎?
***□
柳帝沒有經過開封大城,他是由另外一條路直趨到洛陽名邑内。
當然,潘離兒用了某些方法讓他們很快的到達。
“那個女人到底想怎樣?街柳大公子朝皮小子苦笑道:“瞧她一付十分誠懇的樣子真令人心底發毛!”
皮俊聳了聳肩,道:“我能怎樣說?好歹好真的幫我們少幹了十來場架是不是?”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柳大混混才會歎氣。
“這下可好了,她表現的絕對誠心誠意,我們就更沒有理由跟人家翻臉。
”
“不翻臉又找不回宣大小姐?”
“可不是!”柳帝王大大歎了一口氣,道:“翻臉也一樣找不回,不過,最少心情可以好受一點!”
“能明白翻臉也找不回來是最好的啦!”門口,潘離兒巧笑目的走進,那體态曼妙以及那張豔絕天下的面可令人喘不過氣來,道:“因為,我可以死,死了那宣雨情就一定不可能活下去。
”
咱們柳大公子可不願這樣子一命換一命。
皮俊張望了四下一眼,嘿嘿道:“這間屋宇你不怕有夏自在的人在監視着?”
潘離兒笑了起來,道:“你以為我是誰?”
皮大堡主聳了聳肩不說話了,柳帝王嘿的一聲,說道:“行了,有一處落腳的地方,哥哥我跟皮小子出去走走。
”
潘離兒淡淡一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今晚會下雪了吧?天氣挺冷了起來,早點回來烤熱爐吃晚飯。
”
這語氣簡直是新婚妻子對着夫君在低聲呢語。
柳大公子可不敢聽完,一把拉住皮大堡主便往外走。
“太可怕了!”柳大混混走在街道上時,捂着心口直叫道:“他奶奶的,這女人這一招可以劍狠比刀毒!”
皮俊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一眼天色,嘿,還真的是快下雪的樣子。
他收回了目光,忽然間住了,道:“乖乖,這個夏自在可真是大手筆!”皮俊傻了眼,道:“這條街……這條街……”
街?柳帝王苦笑道:“昔日乾坤堂總舵所在,哥哥我幹過園丁、三總管的地方……變了!”
是變了!整條街左右加起來二十六戶屋子全改了樣兒,可以說,把二十六戶人家的子全部打通改建,而且左右對面的屋宇上頭又架了通道。
街道反而變成了“洞道”,整條漆上了山水風景一系列的盆栽沿路而放,說真的,别有一番風情。
尤其是長明不滅的各形各式長串及地燈籠,直讓人以為元宵節就是此刻。
“這個夏自在倒是挺自在挺有心思的。
”柳帝王仰首看了一眼天橋,再低頭看看那些盆栽,道:“上頭可以擋風擋雪,加上燈籠的光,這些盆栽在初冬猶可常綠。
”
皮俊嘿嘿一笑,道:“看來這小子對洛陽的控制已經是十分十的了。
”
他們兩人踱步進入其中,兩邊屋牆在山水畫中别具風韻,彷如是人入畫中融成一體。
這整條街左右全數開辟成商店、館子、布店、茶樓,取的名字倒也是風雅。
倚風臨歌、豪情天地、蓦然見你、望塞外天……
柳帝王走過十來間店外,擡頭這一座是“不忍别離樓”。
“好!”柳帝王擡了擡眉,道:“咱們就進去吃喝他一頓飽再說。
”
皮俊拍了拍肚皮,呵哼笑道:“可不是,總要見識!”
兩人四腿就這樣一前一後進入了“不忍别離”内,當下,一名乾乾淨淨的店小二已是迎上道:“兩位客倌,請跟小的來!”
應對舉止,這店小二氣度大是不同。
柳大公子和皮大堡主雙雙一笑,便由店小二帶到了樓上一處臨窗的位子坐下了。
店小二不徐不緩道:“這裡有本樓五十五道名菜,請客倌點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