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和店小二往開封城逃竄。
”
“好!你去追人,我留下來看能幫什麼忙。
”
柳帝王長長噓一口氣,他需要平靜心情來處理事情。
這個下手的人,他的雙眼大大睜着,這一炸最少炸掉了武林半數門戶的實力。
不是秘先生下的手,因為大喜聖殿的得力助手也在當場。
而且,他記得火藥第一聲炸裂就在盛紳的腳下。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做?
***□
“屬下禀告,整個計劃完美的完成。
”
“這是應該的,本來就是在計劃中。
”
“是,教主英明。
”
“哈哈哈,其他的計劃目前安排的如?”
“屬下已經傳令下去,在半個時辰後行動!”
“很好,開封總兵調派人馬到爆炸地應該是半個時辰的時間。
屆時,開封城一空,四萬教衆攻入。
”
“是,弟兄們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好了。
”
一串得意的笑聲揚起,有人忽的在門外冷冷道:“夏自在,你現在可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
說話的聲,潘離兒。
“嘿嘿,你來。
哈哈哈,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屋子裡,夏自在啜着茶淡淡道:
“何不請入?”
“啧啧,我們可是相處過一段時日。
”
潘離兒在屋外冷冷道:“别人以為你這間屋子什麼都沒有,可惜,我知道你住的地方就是有殺人武器的地方。
”
“沒錯。
”夏自在乾脆承認,道:“這屋子裡有二十二種機關,每一種都是精巧絕極的設計。
”
“嘿嘿,原先是為了殺柳夢狂?”
“你聰明。
”夏自在淡淡一歎,道:“可惜啊!他已經死在開封城外,不論是上回還是這回,他是真的死了。
”
他這麼有把握,因為傳出去的指令非常簡單。
隻要柳夢狂出現在夢狂亭,立刻引爆所有的火藥。
潘離兒倏忽長笑連連,揚聲道:“夏自在啊夏自在,你以為用那些火藥就可以除掉‘帝王’柳夢狂。
”
“哈哈哈,‘帝王’柳夢狂?”
夏自在在屋子内長朗笑道:“你當真以為到開封城外夢狂茶亭的是柳夢狂,怎麼不想想是柳帝王呢?”
“你……”潘離兒全身一震,驚口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怒聲相詢,屋内忽然半點聲音也沒有。
不但沒有聲音,連呼吸也全然停止。
潘離兒心念大動,飛腿踢破了門闆。
上頭門楣毫不客氣的落下四把飛刀,以潘離兒的武功當然傷不了她。
但是,夏自在就是夏自在,兩邊門柱卻各射出一顆彈丸擊打在左右兩臂上。
左臂一陣刺痛,右臂倒是不覺得如何疼痛。
她咬了咬牙低頭一看,赫然清楚打在左臂的墨黑鐵彈丸,而右邊來的那粒則是蠟丸子。
潘離兒俯身拾取蠟丸捏破,丸内有紙。
紙上的字是:且念曾是并肩作戰,饒一回。
想明了真正答案,便用耳谛聽谛聽。
潘離兒一皺眉,耳畔果然傳來遠遠的有紛嚷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吵雜,最後竟是從四面八方彙集成一股莫可抵禦的洪流。
浩蕩湃湧,似天上來的黃河之水,千萬馬蹄踐地,蹂躏的連大地也為之哀鳴顫抖。
“白蓮匪教攻破城進來啦!”四下哭泣呼嚎着道:“快逃啊!他們正帶在大肆殺掠……”
潘離兒雙眉動了動,忽然發覺一件奇怪的現象。
這條街,這條自在街道仍舊有如以往。
喝酒、喝茶、逛街的個個恍若未聞,當然,街外那些逃竄的人潮和追殺的白蓮教衆也沒半個人侵犯進來。
她明白了,自己已被完全監視,而且還得“自願”。
“待在這裡看着這一幕是最安全的……”雖然夏自在沒有明說,潘離兒也已十分明白:
“如果,你想活着出洛陽城,就是仍舊過你應該過的生活……”
潘離兒歎了一口氣,正想踱入一間茶樓内,卻蓦地想起夏自在的那句話:“怎麼不想想是柳帝王?”
在彌天火藥的翻炸下,柳帝王是不是還活着?
她的心念一抽動,彈身竄走。
竄走出自在街外,投入兵燹蹄的大地中。
“呵呵呵,女人就是有這個弱點。
”屋子内,夏自在不知何時又負手微哂的站在那兒喃喃自語道:“潘離兒,是這樣子你就離死不遠了。
”
“教主方才為什麼不殺了她?”在牆角,有個又瘦又小的老頭子卷曲蹲着在那兒,像顆氣的皮球似的,連說話也有氣無力道:“門柱那一擊兩粒彈丸威力可夠呢!”
“啧!張人師,你方才沒瞧見她受了那一擊之後什麼傷也沒有?”夏自在淡淡道:“就算是少林練外功的好手,連骨帶筋非得都碎斷不可。
”
一陣沉寂後,那叫張人師的老頭子呵呵道:“如果是這樣,那個叫柳帝王的年輕人豈不是更可怕?”
因為在趙城柳帝王曾經打敗過潘離兒。
“那一戰柳帝王沒赢不是嗎?”夏自在微微噓出一口氣道:“别小看了潘離兒,我想她已經用了一些方法幾乎可以控制柳帝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