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勝至此,隻見對方身影近,方要擡手相抗卻已有強大的氣機罩住。
一雙手臂根本無法舉起。
手既不能守,又複何言求勝?眼前一黑身子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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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先生顯然對三面夾攻而來的兵馬有些驚疑。
這其中隐隐約約有着一套極為完美的行軍作戰策略,無論在那個方向為主力,彼此三方面的配合上不由得令人有幾分的壓力。
特别是對方以五顔六色的煙火指揮作戰調度,的确可以收到極為宏效的戰術運用。
北方,目前是自己唯一可以走竄之路。
眼下跟在身旁的還有大喜聖殿的左右兩大長老,符符天、崔催葬這一雙黑白無常。
他們一個黑,一個白,一對全是皮包骨瘦長的身子,穿上了衣袍有如竹竿架衣服似的頂不有風采。
“你們各率領一半的人馬往北突圍而去”秘先生冷冷一笑,道:“我想不用多久柳夢狂和聞人獨笑就會來這裡。
”
符符天“咭咭”兩聲怪笑道:“秘大先生,那兩人由我們兄弟來對付,你是本盟盟主,可别冒險于千軍萬馬中。
”
“對!”崔催葬接聲沉沉嗓子道:“這檔子事由我們兄弟倆扛下,盟主,你就别操憂擔心了!”
四下交戰的情勢越來越緊迫,對方的兵馬已然是逐步縮小了包圍的範圍。
“你們快走!”秘先生雙目一冷,喝道:“若是他們聯線圍成一圈以後,再走就難了,至于本座的事……你們用不着擔心操慮!”
秘先生臉色一沉,當下符符天和崔催葬隻有領命上馬,各迎東北西北召喝散兵往北方而走。
他們兩人果然有一套,不過是幾個呼吸而已便已聚集各半的兵馬,直沖撞往北方移動。
“嘿嘿,秘老小子終究是不能不往北走!”解勉道在高台上望軍情,微笑道:“這回可有他苦頭吃了!”
“總算可以出一口氣啦!”韓道韓大總管在旁活動活動着筋骨,嘿嘿笑道:“本堂也着實令兄弟們委屈了太久。
”
解勉道微微一笑,道:“這不好嗎?且看眼前最骁勇善戰的就屬本堂的六萬子弟兵!”
可不是,積了多久的怨氣在這時暴發開來,一個個奮不顧身全不管命隻有一條的往前沖殺。
最早突破黑色火焰兵馬的正是乾坤堂。
“憤怒!特别是壓抑的憤怒是一件極可運用的力量!”解勉道緩緩道:“有時為了本堂的日後打算,現在就不得不先流血!”
“是!”韓道可真是十分佩服的道:“堂主勇謀過人!”
“少來了!”解勉道胖嘟嘟的身子轉過來瞪這位好兄弟一眼,哼哼聲轉為大笑道:“怎麼一陣子不見,你變得會拍起馬屁來了?”
他們雙雙大笑着,心情愉快極了!
但是秘先生真的是在他們所料之中。
“姓秘的絕不會是簡單人物!”柳夢狂路走一半,忽然在兵馬交錯中朝聞人獨笑道:
“他也一定到北方空隙是有目的……”
聞人獨笑在前頭停了下來,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說這五個字,最少已經有十三個人到了身邊被他打飛,然後他接道:“最有可能是往東走?”
因為南邊是乾坤堂,有解勉道這個大高手擋,而東邊則是朝廷官兵,以他的武功大可以從容突圍。
更何況在亂軍中有好幾種方式走脫!
柳夢狂閉目沉思了門刻,忽的昂首一嘿道:“如果是我,反向而走,入開封城剪破乾坤堂一憤怒。
”
開封城内乾坤堂,現在裡頭可沒什麼人。
聞人獨笑皺眉一哼,遠方黑色火焰的人馬早已出了三裡外,以這種情況計算,他們從這裡出發已經是一炷香以前的事了。
“這是一個賭!”
聞人獨笑轉過了身,淡淡道:“我押開封城!”
他們雙雙大笑,已是邁開了腳步往開封城而去。
秘先生是不是真的往開封城而入?
他們已經别無選擇,如果不是,在别的路上秘先生早已消失無蹤,那麼就乾脆回去喝酒吧!
如果是呢?
他們走着走着,步伐的韻律竟是搭配得完美極了。
步伐代表呼息,呼息代表氣機運行,而氣機運行則代表心意念動的所在。
如果不明白的人刹見,絕對會以為他們師出同門。
但是這個看法也有他對的地方。
因為成就武學宗師境界本來就有許多相通相同。
你有沒有注意過,不管是什麼賭,賭徒的眼神和表情永遠有那麼幾分的神似?是有趣?
還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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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公子抱一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别說一個,左手右手連帶背各一個加起來是三個對他來對不會造成什麼困擾。
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