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檀越關懷,老衲想清靜片刻和柳施主談談……”
衆人給大和尚這麼一說,自然是紛紛告辭離去了,這廂門口處倒反而有個中年年紀颀長冷肅的漢子冷哼跨入。
而且那骨節根根凸出的手掌朝着某人便扣下,“本人是馬飙。
”中年漢子朗喝着對四下訝異的目光冷冷掃過,挑眉道:“奉皇上之命前來查探殺人棺的秘密。
”
馬飙?“一風引三火,四蹄踐兩道”的那位馬飙?
據傳這個人原是朱元璋陣中極為重要的人物,多次策劃間諜戰而令陳友諒及元軍大敗。
特别是他具有一雙極是犀利的眼睛,好人惡人給他一瞧很少遁得了形,自是江湖黑白兩道衆人見了這家夥無不頭疼,誰沒有幹過虧心事?看大看小而已。
四蹄踐兩道,這匹馬所過之處可真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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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馬的,你太急躁了些!”柳帝王還真大膽,竟敢教訓這位馬大爺,人家可是朝廷密探總領。
柳大混混看了一眼這處,是明慧大師的方丈房,道:“大和尚住的地方挺不錯的嘛!”
明慧大師呵呵笑了,以茶相敬神情愉快極了。
“柳公子,這話别說一半停住!”馬飙冷冷道:“馬某人扣擒的那人,正是方才趁亂暗狙莫酬愁的賊子。
”
柳帝王瞪了他一眼,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
馬飙臉色一沉,嘿嘿笑道:“那麼是馬某錯了?”
瞧他說話語氣大有翻臉的樣,宣雨情可是皺眉了,朝廷人少惹,朝廷的探子更少惹。
朝廷探子的總領是少惹中的大少惹。
她正想改變一下話題,窗外忽然冒進來一顆腦袋,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在‘認錯’,原來是馬大爺,難得……”
這人正是咱們皮大堡主是也!
宣大美人想說的話變成了輕笑,她可是放心了,瞧他們對這位馬飙說話的口氣,大夥兒可是好極了的“朋友”。
馬飙一張臉沉了又變,好幾回後才對那個慢吞吞晃進來的皮俊叫罵道:“誰會跟這小子認錯了?”
明慧大師微笑着彷若無事,讓他們去大眼瞪小眼好半晌後才道:“這回‘殺人棺’是由秘倚虹和秘挽虹兩姊妹所策動……”
他的眼眸裡閃動着悲憫,輕輕一歎道:“死太多人了……”
宣雨情皺眉輕聲問道:“她們什麼要這麼做?”
“唉!還不是為了那柳小子!”皮俊伸了伸懶腰,故意一個大哈欠說話模糊不清,道:
“累人喔!那麼多女人……”
女人?柳大混混心中可是大大一跳。
才“逃”出皮家堡沒五天,那幾個女人追來了?
“目前情況哥哥我也不知道……”
皮俊聳了聳肩,嘿嘿道:“反正一股腦兒全丢給了姓夏的那一對寶貝去處理啦!”
馬飙冷冷一哼,道:“咱們談正事,别扯到旁兒事去!”
柳帝王瞪了他一眼,轉向明慧大師問道:“大和尚,你可從她們口中得到什麼消息?”
“真實情況老衲并不很清楚……”
明慧大師垂眉沉吟道:“不過似乎是為了柳大先生和秘先生見面之事……”
柳夢狂和秘先生兩雄相會。
“這可是一個大消息。
”皮俊叫道:“真正的内幕到底是什麼?”
明慧大師搖了搖頭,仰首一歎道:“老衲隻是隐約聽聞柳大先生跟蹑潘離兒之後,而必先生則着手安排了一項計劃……”
他緩緩的看過衆人,最後目光落在柳帝王身上。
“柳施主,你正是他們設計下最重要的目标。
”
怎麼又是我?柳帝王真想抗議,但是能對誰說着去?馬飙嘿嘿一笑,道:“别忘了人在我手上……”
他得意自己方才擒下了那名殺手。
“看來我們隻好先去問問那位朋友去了?”柳大公子苦笑着,喃喃道:“真正的戰争現在才開始呢!”
可不是,那位最神秘的秘先生終于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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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天牢絕對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
當然,天子探子首領馬飙大爺抓來的人,誰有幾個腦袋敢掉以輕心?就是縣太爺也沒有這個膽。
一風引三火,給姓馬的一瞪眼,天下幹刺史的最少有一半昏了過去。
所以關着這人犯的地方早已安置了近百的兵士,甚至連統兵那方面都派出了十來名能征善戰的好手相互配合,反正沒有馬大爺說放人以前,這人犯可是連變成螞蟻也不讓他出去。
秘倚虹看着這付慎重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她轉朝向秘挽虹脆聲道:“你瞧瞧他們……”
“是啊!就是有這些人咱們做起事來才有趣嘛!”秘挽虹輕踱着輕巧而愉快的步伐,微笑道:“不然多無聊?”
殺人對她們而言是太輕易的事。
而是已經輕易到乏味的地步。
眼前這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正可以提高她們姊妹倆的興緻,最少過程比較精彩一點。
這雙璧人就這般大方的往官衙後頭的天牢走去。
牢房設置在後花園的地底,當然這花苑内可是布置了或明或暗的不少人,她們卻視若無睹。
不但視若無睹,而且嘻哈談笑的一路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