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道罩籠天地的氣機,二十三瓣玫瑰瓣。
她反身全力閃躲,亦全力反擊。
二十三瓣玫瑰化成了香粉似的霧往地下沉去,卻是玫瑰瓣後猶還有一支玫瑰梗。
她冷笑,梗力已弱,伸出手指正要輕輕挾住,俄然驚駭的是,“楊逃”變回了柳帝王。
而柳帝王則以超越人類可能的速度竄來。
真快!
潘離兒甚至連這個念頭這兩個字還來不及在腦海中閃過,兩肩已遭對方重重一擊。
原來這兩記重手她還捱得住,但是那支該死的玫瑰梗可是不偏不倚的打中沉香穴上。
全身一震,眼前的柳帝王可不客氣的連點了九處大穴,一扣手便将自己掌握在手中,且還咧嘴笑着。
“我保證你一定沒有想到是不是?”
潘離兒冷冷一笑,此刻露出了真面目是一張嬌豔絕世,一蹙一笑間自有千萬種風華的女人。
柳帝王在這麼近的距離一看,忍不住為之一愕。
“你是第二個看到我真面目的男人!”潘離兒低聲道:“很得意吧?宣寒波是第一個,他的女婿是第二個……”
說話的時候有一抹柔和悲怨、嬌嗔、歎息的韻味,和在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裡,特别令人心神為之沉醉。
她和韋皓雁、倪不生是完全不同典型的女人,可以說天下幾乎沒有男人會不被她所吸引。
柳帝王方是一楞一愕之間,鬥然又聽得潘大美人哈哈一笑,朗喝道:“柳帝王,别以為天下隻有你能!”
随着笑聲和這句話,潘離兒在被點了九處穴道的情況下竟還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竄走翻身落回了原坐。
不,她可以說是“跌”回原先坐着的那張椅子上。
當柳大公子回頭時,潘離兒已然由秘倚虹拍解開了穴道取出一方綢巾重新覆蓋眼下面目。
但是他這一回頭正好和潘大美人的雙眸凝睇相接,對方的眸子裡似乎是閃過一絲奇妙而複雜的情愫。
柳帝王楞楞的腦袋一片混沌,身旁蕭遊雲和宣雨情的交戰叱喝總算驚醒了他定住波動迷惘的心神。
可怕,潘離兒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柳大公子一邊想,邊注意着愛妻和敵人的交手。
蕭遊雲顯然已登于某種殊勝境界中,一招一式都俱備了大家風範正有宗師經典的氣勢。
宣雨情一直在閃避就如同方才自己的情況一樣。
不是不想出手,而是對方根本沒有空門讓你下手處。
硬幹!
可以是可以,不過雙方可能都很慘。
柳帝王歎了一口氣,忽的竄身上前,那蕭遊雲背腹受敵,冷哼道:“好呀!你們聯手的好!”
他以為柳大公子要出手。
誰知道柳帝王忽然折了一個身抓住蕭遊雲刹那分心于自己的彈指時,一把抓住了宣雨情脫出對方的攻擊圈外。
他們雙雙這一退可退出了牆外而去。
在樹梢上頭的皮俊皮大堡主當然一點也不稍慢,一下子就從樹頂往外頭奔竄而走。
這下可又大大的出乎火焰雙虹的意料之外了。
“好個柳帝王,走的可快!”
秘倚虹憤怒的立起,卻是為時已晚了。
那秘挽虹亦睜目哼哼道:“隻要再晚走一步,就有他好看的,真是好造化便宜了他……”
蕭遊雲這廂愕了一愕,他楞住的原因是沒想到柳帝王竟然會不明不白的走了?一轉頭,盯向火焰雙虹和潘離兒道:“你們在玩什麼把戲?”
他問,同時眼光朝四下看了一巡。
這時隻見有八名妙齡少女身穿紫色衣袍,個個手中拿着一隻管子,管子後面接了個頭般大的圓球。
管子和圓球雕刻的頗見精美,甚至圓球上繪的彩畫猛然一看還以為是繡花球呢!
“嘿嘿,你兇什麼?”
秘倚虹冷冷一哼道:“如果不是你阻擋不力讓他們走了,此刻早已将那三人葬焚在‘繡球火焰’之下!”
繡球火焰?看來是這八名妙齡少女手上器物了。
蕭遊雲臉色一沉,冷冷道:“縱使你是秘先生的女兒,也沒資格對蕭某人用這種口氣說話。
”
他冷哼一聲,拔腿便要往外去了。
“你想去護國院找人繼續戰鬥?”秘挽虹冷冷笑了,在他的背後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這回你去,遇上的可不隻是柳帝王而已……”
蕭遊雲停下了步子在聽。
“據我們現在所知,在那間禅房内正有一個人在喝茶!”秘挽虹沉沉一笑,道:“柳夢狂!”
蕭遊雲隻覺得胃部一陣抽搐,眼瞳子冒着火。
連一句話也沒有,他大步邁了出去。
“可的人!”潘離兒冷冷一笑道:“這麼不珍惜生命!”
秘挽虹奇異的笑道:“這不正是我們後補的計劃之一?”
“哈哈哈,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吧?”
潘離兒得意的笑道:“我想蕭遊雲永遠到不了護國院,沒有人知道,除了我們……”
她們都笑了起來,秘倚虹則雙掌一拍朝那八名手執“繡球火焰”的女子道:“回到秘室内叫沈師父再做改良,這麼慢才出來永遠緩不濟急!”
“是!”那八名女子恭應聲中很迅速的退去。
秘倚虹這廂沉吟了片刻,方才擡頭道:“你們想,依我們的計劃真可以讓聞人獨笑和柳夢狂一戰在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