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歎氣的回道:“天堂的兩朵雲就由兩個輕功極好的人去盯着。
”
宣雨情、韋皓雁和倪不生呢?
“她們的目标是冬七寒……”柳帝王苦笑道:“先決的條件是,我們相信秘大先生不會出手。
”
潘離兒點了點頭,難怪他覺得乾坤堂不安全,的确面對兩大組織的這些高手,天下實在沒有安全的地方。
***
風意更冷劍更寒。
他等他們談完了話,這才淡淡道:“可以出手了嗎?”
“可以出手了嗎?”很平常的一句話,在江湖中天天都可以聽到,也天天不管日晴下雨,在那個地方都會有人說。
古元文的雙腕已廢,手中無劍。
無劍的劍,殺機卻更濃勝你的眼中能見。
因為你不知道這把真正“清白的劍”會從那裡刺出來,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到底這是怎樣的一把劍。
柳帝王的心輕輕的飄起來,飄到虛空之中。
他最少明白一件事,對付已達于“空境”的武學無論是刀是劍是指是拳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就是超越過對方的“空境”。
隻有以更深的禅定,以更細膩敏銳的心才能超越“空”的極限,而落返于“大藏大有”
之中。
兩相對立,風寒在之間随意流動。
潘離兒的眸子閃過了一絲光芒,點了點頭道:“這兩個人都已進入一種忘我真性之中……”她想“在他們之間風可以随意的走動,因為連風也含在他們的氣機之中。
”
“所以這一戰是兩敗俱傷。
”
“就算是柳帝王赢了,必然也付出極重的代價。
”
“難道就沒有阻止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潘大美人的心緒不斷動着,道:“不管我是不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但是他健健康康的活下來總是對我比較有利。
”
柳大公子何嘗不想“健健康康”的活下來?
問題是他現在的感受,一種無法超越過對方“空境”的感受,是多麼的令人震驚。
他的雙眸已閉,心落到對方的“意”中,卻是無可追尋,既不能知對方的“意”,又何能掌握對方的劍?
一把無法掌握測知的劍是多麼可怕!
忽然在極度甯靜中,背後傳來了輕輕的呻吟。
很輕,有如是經過強制的壓抑。
潘離兒緩緩垂倒在雪地中,就像一片輕柔柔的棉花落在雪地上。
但是落入他們兩個人的耳朵是如此的清楚。
柳帝王心念一動,古元文已是出手。
為了等這一劍,他也耗盡了心神。
柳帝王果然是大有可觀可敬之處,古元文在全力出手時心中忍不住想到,自己以大決心大魄力達到的“清白的劍”最上層成就,也不過勉強和對方維持均勢。
老天有眼,古元文笑了,那個女人幫了自己。
柳大混混心念一動時就知道糟了。
古元文的氣機如劍而來,問題是“指劍”在廢掉的雙手如何使出來?
現在他知道了,指劍清白的劍,最上殊勝成就根本是不用“用手”,而是意念所至,氣機随即。
這是多麼駭人的一件事,達到了這種成就甚至是人自左方來意攻右方去,令人根本無從防起。
柳大公子肚子裡可明白這回重傷是免不了了。
同時他也明白,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學他爹,把雙眼真的閉起。
不見則不妄不幻。
唯以心見心方能見着真意本性。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在心裡所求,自己這一搏最少可以阻止對有能力向潘離兒下手。
耳中有一絲奇怪的聲音。
那是由後方雪地上發出的,如電如風疾來。
越過了自己的身邊,接迎下迎面而來的“清白的劍”。
劍本無形,可阻,阻于另一道氣機。
阻而不亂,不過是稍緩了那麼一緩。
已夠!
柳帝王在這一刹那不睜眼中,反而“清楚看見”對方有了那麼一點點的空門。
柳大公子向前,右掌似無似拍的劃破空間直接的拖住對方的手肘,一股氣機已貫入對方命門穴上,硬是逼着古元文的一身氣機在背脊骨上大力震湯。
古元文不能不急速盤坐下來調息。
否則唯一的結果是氣能沖頂神識大亂瘋狂。
柳帝王噓出了一口氣,睜眼,眼前是嘴角滲出一絲亮目殷紅血絲的潘大美人,那雙眸子……
唉!那雙眸子正眨呀眨的含笑。
這個女人,柳帝王苦笑一聲,本來還以為自己要保護她,沒想到反過來倒成了她舍命相救。
“别這麼訝異!”
潘大美人一笑,昂了昂首喘出一口氣道:“他們有特殊的内功心法可以治愈經脈創傷,我當然也有能力可以把你認為‘廢掉’的武功找回來……”
你說咱們柳大公子能不訝嗎?
“你不明白是嗎?”潘離兒咯咯一笑,道:“當你傾我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