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陌生人卻成了詢問者。
傑索普仍然輕松愉快的回答說:
“我向您保證,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失蹤了。
”
“但是,你們有所懷疑吧?”
“可能有所懷疑,”傑索普謹慎地說,“這件事有一定的格式……以前也曾發生過這樣的事。
”
“這我知道。
”客人迅速地引證了半打以上的案件。
“全都是科學家。
”他意味深長地說。
“是的。
”
“他們都到鐵幕那邊去了嗎?”
“有這樣的可能,但現在我們還不清楚。
”
“他們是自願去的嗎?”
“這很難說。
”傑索普說。
“您以為這不是我的事?”
“哦,對不起。
”
“您那樣想是對的。
隻是因為貝特頓我才對這個案件感興趣。
”
“對不起,”傑索普說,“我不大了解您為什麼對這個案件感興趣。
貝特頓畢竟也隻是您的一個姻親。
您甚至不認識他。
”
“您說得不錯。
但對我們波蘭人來說,家庭是非常重要的。
有義務啊。
”他站起來.很不自然地鞠個躬。
“很抱歉,侵占了您不少時間。
謝謝您對我這樣客氣。
”
傑索普也站起來。
“很遺憾,我不能幫助您,”他說,“但是我向您保證,我們對此也一無所知。
如果我們聽到什麼消息,可以和您聯系嗎?”
“通過美國大使館可以找到我。
謝謝您。
”
他又拘謹地鞠了一躬。
傑索普按了一下鈴。
格萊德爾少校出去了。
傑索普拿起電話。
“請沃頓上校到我房間來。
”
沃頓進來以後,傑索普對他說:
“事情終于動起來了。
”
“怎麼回事?”
“貝特頓夫人想到外國去。
”
“去和丈夫相會?”
“我希望如此。
她帶着一封她的醫生為她寫的介紹信到這裡來。
那信說,她需要徹底休息和變換一個環境。
”
“真像回事似的!”
“當然,也可能是真的。
”傑索普警告他說,“可能是一個事實。
”
“我們這裡的人從來不那麼看問題。
”沃頓說。
“是啊。
但是,我要說她表演得真令人信服。
一句話也沒有說走嘴。
”
“我想。
你沒有從她那裡得到更多的東西?”
“隻得到一點點。
這就是和貝特頓一起在多爾旅館吃午飯的那個叫斯皮德的女人。
”
“真的嗎?”
“他沒有把這次吃午飯的事告訴他妻子。
”
“哦!”沃頓考慮了一下,“你以為那有什麼關系嗎?”
“可能有關系。
卡洛爾-斯皮德曾經被非美活動調查委員會審查過。
她證明自己無罪,但那畢竟……是的,她,或者人們認為,她畢竟是玷了污點。
這可能是一個聯絡人。
是我們所發現的貝特頓惟一的聯絡人。
”
“貝特頓夫人的聯絡人怎麼樣?最近可能有什麼聯絡人來唆使她到外國去嗎?”
“倒沒有什麼人和她聯系。
隻是昨天她從一個波蘭人那麼收到一封信。
那是貝特頓第一個妻子的表弟寫的。
剛才這個波蘭人還在我這裡問這問那呢。
”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不很真實的人,”傑索普說,“一舉一動都帶有外國味道并且合乎準則,一切都那麼‘文雅’,作為一個人,他顯得出奇地不真實。
”
“你認為他就是那個唆使她去外國的聯絡人嗎?”
“可能是。
這我說不準。
他使我迷惑不解。
”
“需要對他進行監視嗎?”
傑索普笑了笑。
“是的。
我已經按了兩次鈴。
”
“你這善于設圈套的家夥——真是詭計多端。
”接着,沃頓又變得一本正經起來。
“喂,那表格是怎麼填的?”
“我想是填的珍妮特和照例要填的一些事項。
地點是西班牙或摩洛哥。
”
“不是瑞士?”
“這次不是。
”
“我認為在西班牙或摩洛哥他們會遇到困難。
”
“我們不可低估我們的對手。
”
沃頓厭惡地用手指翻着那疊調查材料。
“關于那兩個國家人們至今還沒有看到貝特頓出現過,”他懊惱地說,“這次我們要全力以赴。
天哪,要是我們在這個案子上失敗的話……”
傑索普把背靠在椅子上。
“我已經很久沒有休假了,”他說,“我對這個辦公室有點厭煩了。
我可能要到外國旅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