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
這項科研工作是讓奈博士和克奈澤爾共同主持開展的。
”
“繼續往下講,往下講!”巡官請求說。
“克奈澤爾是誰?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敏欽博士拿着椅子往跟前湊了湊。
“莫裡次·克奈澤爾是位學者。
他同讓奈一起研究一個與金屬有關的問題。
他們在這兒一樓有一間專門裝備的實驗室。
這個實驗室的建立全是讓奈博士的功勞。
克奈澤爾晝夜在那裡工作。
”
“确切點,他們在研究什麼?”
敏欽有點發窘,他說:
“我猜,除了讓奈和克奈澤爾外,沒人能知道。
他們從不對别人講。
從來也沒有人進過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是厚厚的金屬做的,鑲着保險鎖,牆也很厚實,還沒有窗戶。
隻有兩把鑰匙能開門,而且還得知道鎖上的數字組合。
讓奈嚴禁大家進入實驗室。
”
“絕密,”埃勒裡嘟哝一句。
“煉金師發明黃金!”
巡官問摩高斯:
“關于這個實驗室您知道些什麼不?”
“關于他們的工作我一無所知。
不過我想,我知道一件你們感興趣的小事兒。
”
“請稍等一下!”巡官動了動手指,把維利召到跟前。
“派人去把這個克奈澤爾叫來。
我們妥和他談談。
讓他先在府醉室等候,等一會兒,我叫他。
”
維利走了出去。
“摩高斯先生,剛才您想說……”
摩高斯接着說:
“您知道,阿拜這位老人的心腸很善良。
她已經自發蒼蒼,但腦袋并不糊塗,不過她畢竟是位婦女。
巡官,她還是個反複無常的人。
所以兩周前她命令我再立一個新遺囑,我也并沒有怎麼驚奇。
”
“我的天哪!”埃勒裡哼了一聲。
“這件案子怎麼這麼多的奧秘,全都具有專業性,最初是解剖學,其次是冶金學,現在又是法學。
”
“您不要以為是第一份遺囑的文字寫得不好,”摩高斯打斷他的話。
“而是固為在錢款數額的分配上她改變了主意……”
“是分配給讓奈的那一份嗎?”埃勒裡問。
“您猜中了。
不過我要講的是關于科研的撥款數目。
她·想把這一項全勾掉。
此外,阿拜想增加分給仆人的錢數,并再追加一些提供給各項慈善事業的款項。
因為老遺囑立的時間已有兩年之久了。
”
“那麼這份新遺囑已經拟好了嗎?”埃勒裡問。
“是啊,當然拟好了,但還沒來得及簽署,”摩高斯回答。
“這是由于她不幸喪失知覺造成的,現在她又被謀殺……給耽誤了。
你們看,我若是知道,……我本來打算明天把遺囑提交給阿拜簽字。
現在為時已晚。
第一份遺囑仍然有效。
”
“所有這些情況都要仔細研究,”巡官低聲含糊他說。
“遺囑一向是兇殺的原因……老夫人在讓奈這項冒險事業上斷送了很多錢嗎?”
“‘斷送’這個詞用得很好!”摩高斯回答。
“我似乎覺得我們大家如果能得到阿拜給讓奈那筆搞神秘實驗的錢,就一定都能生活得非常闊。
”
“您剛才說,”埃勒裡也加入談話,“除了讓奈大夫和克奈澤爾,誰也不知道研究的性質?難道道恩夫人也不知道?老夫人辦事素以講求實際聞名,她事前如果不知道科研方案的實質,豈肯出錢?這簡直使人難以置信。
”
“每一種創舉都有缺陷。
”摩高斯為自己的話做了結論:“阿拜的弱點便是對讓奈的寵信。
她已為讓奈的才能所陶醉。
不過,對讓奈也要說句公道話。
他從未濫用過夫人的美意。
毫無疑問,她對科研方案的細節并不懂。
你們知道,讓奈和克奈澤爾的這項研究已經搞了兩年半的時間。
”
“還可以嘛!”埃勒裡微微一笑。
“我可以打賭,老夫人絕不會象您介紹的那樣幼稚。
或許她在第二份遺囑裡想撤銷科研方案撥款,原因正是他們在這項研究上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
巡官蓦然站起身來。
“謝謝您,摩高斯先生。
我們就談到這裡吧。
您可以走了。
”
摩高斯象被開水澆了似地從椅子上跳起來。
“謝謝,我馬上跑步到道恩家去。
敏欽博士悄悄對埃勒裡說了句話,向巡官鞠了一躬,也走了出去。
走廊裡有響動,維利把門開了一道縫。
“區檢察官來了!”維利提高了聲音說。
巡官邁着小步迅速走過房間。
埃勒裡站起來,正了正夾鼻眼鏡。
三個漢子走進房間。
其中一個是區檢察官亨利·薩姆遜,他身體健壯,長得很解實,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小一些。
和他并排走的是他的動手迪奠迪·克羅甯,一位好動的中年人,他滿頭紅發,給人一種很乾瘦的感覺。
躲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采訪記者,他長着一對很活潑的小眼睛,嘴上叼着雪前。
他把禮帽推到前額,帽下擠出一絡白發。
記者剛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