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
“可以查嗎?”
“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問他太太——或者說他的遺孀。
他太太叫愛瑪-魏思,是個有名的雕刻家。
作品不算多,不過有些作品很蒼勁有力。
你不妨去問她,她住在漢普斯泰,我把地址告訴你。
我們最近常常跟她聯絡,談她丈夫畫展的事。
我們也收藏了一些她的小型雕刻作品。
我去查查地址。
”
他走到桌子邊,打開一本薄子,在一張卡片上寫了幾個子,然後拿着走回來。
“這就是,湯米,”他說:“我不懂你心裡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
你一向都很神秘,對不對?你那幅鮑斯柯溫的畫很有代表性,我們開畫展的時候也許要借用一下,到時候我再打電話通知你。
”
“你認不認識一位藍凱斯特大太?”
“這個——我目前實在想不起有這麼個人。
是藝術家嗎?”
“不,我想不是,隻是一位在養老院住了幾年的老太太。
我提到她隻是因為這幅畫本來是她的,後來她又送給我一個姑姑。
”
“這個名字對我實在沒什麼意義,你最好去跟鮑斯柯溫太太談談。
”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比他年輕很多,是個很有個性的女人。
”他點點頭,又說:“的确很有個性,我相信你也會同意。
”
他把畫交給樓下的人,吩咐對方處理好。
“這兒真不錯,有這麼多手下聽你使喚。
”湯米說。
他打量一下四周,第一次注意到周圍的情形。
“這是什麼?”他有點厭惡地說。
“保羅,賈格洛斯基——一個很有意思的南斯拉夫年輕人。
據說他所有作品都是吃了迷幻藥之後完成的。
你不喜歡他的作品?”
湯米仔細看一個大網線袋子,就像絆住許多扭曲變形的牛似的一片冷酷綠色草地。
“老實說,的确不喜歡。
”
“俗氣,”羅勃說:“一起吃午餐吧?”
“不行,我跟一個醫生約好在我俱樂部見面。
”
“你沒病吧?”
“我身體棒透了,血壓正常得不得了,每次都讓醫生好失望。
”
“那你看醫生幹嘛?”
“喔,”湯米愉快地說:“我隻是去跟一個醫生談一個死人的事。
謝謝你幫忙,再見。
”
2
湯米好奇地迎向莫瑞醫生。
他想一定是什麼跟愛妲姑姑的死有關的正式手續,可是卻怎麼也猜不透,莫瑞醫生為什麼不肯在電話裡透露絲毫口風。
“抱歉來晚一點,”莫瑞醫生跟他握握手,說。
“可是交通實在太擁擠了,我又不大清楚這地方,倫敦這一帶我不熟。
”
“對不起,讓你這麼老遠地趕來,”湯來說:“其實你知道,我可以找個方便一點的地方跟你見面。
”
“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有。
上禮拜我一個禮拜都不在家。
”
“對,我打電話去的時候,府上有人告訴過我。
”
湯米指指一張椅子,叫過點心,。
又把煙和火柴放在莫瑞醫生身邊,兩個男人都舒舒服服地坐好之後,莫瑞醫生打開了話匣子。
“我相信你一定很好奇,”他說:“可是‘陽光山脊’确實碰上了麻煩,事情很複雜,也很棘手,而且跟你沒什麼關系,我實在不應該這麼麻煩你,可是我想你也許知道一件事,那就幫了我很大的忙。
”
“喔,隻要做得到,我都願意盡力。
是不是跟我姑姑範修小姐有關的事?”
“沒有直接關系,不過從某一方面來說,又有一點關系,我可以信任你嗎?貝瑞福先生。
”
“當然可以。
”
“老實說,前幾天我跟我們彼此都認識的一個朋友談過。
他提到你的一些事,聽說上次世界大戰的時候,你擔任過很困難的任務?”
“喔,也沒那麼嚴重。
”湯米盡量輕描淡寫地說。
“我知道那種事不适合談論。
”
“我想現在已經沒關系了,戰争結束很久了。
當時内人和我都還年輕。
”
“無論如何,那跟我今天要談的事毫無關系,不過至少讓我覺得可以跟你坦白地談談。
雖然這件事可能遲早會公開,不過我相信你目前一定不會把我今天說的話告訴任何人吧?”
“你說‘陽光山脊’碰上麻煩事了?”
“是的,不久以前,院裡有位慕迪太太死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她或者跟她談過話?”
“慕迪太太?”湯米想了想,答道:“我想沒有,至少我記不得了。
”
“她年紀不算大,才剛剛七十出頭,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