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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一栋屋子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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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這種感覺?” “沒有,好了,趕快動手做事——看看愛妲姑姑的‘動産’吧。

    那就是我告訴你的書桌——威廉叔叔的。

    你喜不喜歡?” “很可愛,我想是攝政時代的東西。

    老年人到這裡住的時侯,能帶點自己的東西也好。

    我不喜歡那張馬尾椅,不過很喜歡那個小工作台,剛好可以換掉家裡窗子旁邊那個可怕的玩藝兒”“好,”湯米說,”這兩樣我先寫下來。

    ” “我還要壁爐上那幅畫,太好看了。

    而且我相信一定在什麼地方看過那棟屋子,現在該看着首飾了。

    ” 他們打開化妝台抽屜,裡面有一套瑪瑞首飾、一隻手镯、一些耳環。

    和一個有好幾種不同顔色寶石組成的戒指。

     “我看過這種戒指,”兩便士說。

    “通常都是姓名縮寫,有時候寫‘至愛’,鑽石、翡翠、紫水晶的都有。

    我想這上面寫的不會是‘至愛’,大概不會有人送這種戒指給愛妲姑姑。

    紅酸石、翡翠一最麻煩的就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算起。

    我再試試看,紅寶石、翡翠,又一顆粉紅寶石,不對,我想是石榴石、紫水晶,又是一顆粉紅色寶石,這一定是紅寶石。

    中間還有一顆小鑽石。

    喔,對了,是‘關懷’的意思。

    很好,真的。

    很典雅;很有感情。

    ” 她把戒指滑進手指上。

     “黛博拉也許會喜歡這個,”她說:“還有那個佛羅倫斯手镯,她最喜歡維多利亞時代的東西了,現在很多人都跟她一樣。

    好了,應該看着衣服了,通常都很可怕。

    喔,這件是皮袍子,我想一定很值錢,我不想要,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人對愛妲姑姑特别好,或者她有沒有别的好朋友。

    要是有,我們可以把皮袍送給那個人。

    是真的黑貂皮,等下我們問問裴卡德小姐看。

    其他東西就統統送給慈善機構好了。

    統統解決了對不對?可以去找裴卡德小姐了。

    再見,愛組姑姑。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鋪說:“很高興上次來看你。

    雖然你不喜歡我,不過隻要你覺得那麼說,那麼做,能讓你很快樂,我也不怪你。

    你總得有點樂趣。

    我們也不會忘記你。

    隻要一看到威廉叔叔的桌子就會想到你。

    ” 他們找到裴卡德小姐,湯術向她解釋說;他們會叫人把書桌、小工作台和兩把椅子送到他們家,其他家具也會安排附近拍賣商來處理。

    此外,裴卡德小姐如果不嫌麻煩,他想由她決定把衣物之類送給哪個慈善機構。

     “不知道院裡有沒有人願意留下她的黑貂皮大衣”兩便士說;“料子非常好,她在這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則?或者有哪位護士對她特别照顧?” “你想得真周到,貝瑞福太太。

    範修小姐在這裡恐怕沒什麼特别要好的朋友,不過歐基芙護士替她做過很多事,對她也很好,人很能幹。

    我想她一定很高興留下來作紀念。

    ” “還有壁爐上那幅畫,”兩便士說:“我也想要…可是不知道那幅畫原來的主人一也就是送回給她的人一是不是有意收回。

    我想應該先問問她吧了”裴卡德小姐打斷她的話,說:“喔,對不起,貝瑞福太太,恐怕沒辦法。

    是一位藍凱斯特太太送給範修小姐的;可是她已經不在了。

    ” “不在了?”兩便上驚訝地說;“藍凱斯特太太?就是上次我來的時候看到那位把白頭發全部往後梳,在起居室喝牛奶的老太太?你說她走了?” “嗯,走得很突然。

    一個禮拜以前,她的親戚姜森太太把她帶走了,姜森太太在非洲住了四五年,最近突然回來了,她和她丈夫在英格蘭買了一棟房子,所以可以把藍凱斯特太太接回自己家照顧。

    我想,”裴卡德小姐說:“藍凱斯特太太并不是真的想離開我們。

    她在這裡過得很習慣,跟大家都處得很好;也很快樂。

    她走的時候很不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是又有什麼用呢?她自己說的話算不了什麼;這裡的費用是姜森夫婦替她付的。

    我也表示既然她在這裡住了那麼久,過得又習慣,也許還是讓她留下比較好——” “藍凱斯特太太在這裡多久了?”兩便立問。

     “喔,我想差不多六年吧,嗯;應該差不多。

    當然,就因為這樣;她才覺得這就像她的家一樣。

    ” “是的,”兩便士說;“我了解。

    “她皺皺眉,緊張地看了湯米一眼;然後堅定地擡起頭。

    又說: “真遺憾她已經走了。

    我上次跟她談話的時候,一直覺得在什麼地方看過她——看起來好面熟,後來才想到是在一個老朋友布蘭京太太太太家見過。

    我本來打算下次來看愛妲姑姑的時候,親自問問她我有沒有記錯。

    可是她既然回到自己家人身邊;那就沒辦法了。

    ” “我了解,貝瑞福太太。

    這裡的住客要是能聯絡上老朋友或者曾經認識他們親戚的人,感覺就很不一樣。

    我不記得她提過一位布蘭京太太,不過這當然是免不了的。

    ” “能不能再多告訴我一點關于她的事?譬如她的親戚?她是怎麼來的?” “實在沒什麼可說的。

    我說過,差不多六年前,姜森太太寫信來詢問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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