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都是來替咱們助拳的好朋友,你有話直說無妨。
”
陳朋遲疑了一下,才壓低聲音道:“他們準備由水路撤走。
”
“啊!”群雄不約而同,輕呼出聲。
關洛大俠王克倫輕聲一歎,迫:“果然不出柳兄所料。
”
龍伯濤問道:“他們準備由哪一條水路撤走?你知道詳細的情形嗎?”
陳朋道:“羅水湘料定局主和各位英雄會出全力攻占浮橋,業已在橋樁下安置了炸藥,隻等諸位過橋之後。
便将浮橋炸斷,他們卻另用船隻,滿載财物和人馬,悄悄由阿幹河繞過蘭州城,然後舍舟登陸……”
龍伯濤脫口大罵道:“好狡猾的東西,幸虧這消息來得早,否則的話,咱們真要上他的惡當了。
”
陳朋又道:“今天午後,羅永湘已将财物裝上船隻,并且密令‘墨龍’徐康先往阿幹河口埋伏接應,小的聽到這個消息,急忙冒死泅水逃來報訊。
局立若想截回镖貨,務必趕快去阿幹河攔截……
龍伯濤點了點頭,回顧柳元,問道:“你看如何?”
柳元淡淡一笑,道:“羅永湘此舉,早在我意料之中,不過,我卻沒有想到他會在浮橋下面埋設炸藥。
”
龍伯濤道:“現在知道了還不太遲,咱們還可以……”
柳元搖搖手道,“龍兄且稍安勿燥,讓我先問這位陳兄弟幾句話。
”于是,轉向陳朋道,“你說霍宇寰目下不在嘯月山莊,可知道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陳朋道:“這件事,小的不太清楚,隻聽說他是為了另找買主.想将镖貨早些脫手。
”
柳龍還道:“他離開嘯月山莊已有多久月
陳朋道:“大約已有十天。
”
柳元道:“他一個人獨自離開的嗎?”
陳朋道:“不!還有一個女的同去,據說那女的姓鐵,在旋風十八騎中排行第九。
”
柳元道:“你被擄後,有沒有見到過霍宇寰本人?”
陳朋道:“見是見過一二次,但都沒有看見他的真面目。
”
柳元道:“為什麼?”“
陳朋苦笑道:“那霍字表平時總戴着面紗,聽說連睡覺的時候也不摘下來。
”
柳元又道:“那百變書生羅永湘的面貌,你想必很熟悉羅?”
陳朋連連搖頭道:“快别提那羅永湘了,他号稱百變書生,最擅化裝,你就算天天跟他朝面,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正面貌。
”
柳元颔首道:“這倒也是實話。
”微頓,又接着問道:“我再問你二件事,今夜他們一共有幾艘船?何時行動?準備在什麼地方登岸?”
陳朋道:“總共五艘船,本來準備兩艘運載馬匹,兩艘載人,另外一艘載運财物,如今在中馬匹已被小的毒死,可能隻用三艘便足夠了,他們原定午夜時分離莊,倘若發現小的脫逃,或許會提前行動,至于在什麼地點上岸,迄今尚未确定。
”
柳元道:“怎會連上岸的地點都沒有确定呢?”
陳朋道:“羅永湘行事很謹慎,為了隐秘行蹤,準備盡一夜時間,溯河上行,至少要繞過阿幹鎮以後再上岸,所以他先命‘墨龍’徐康去埋伏接應,就便探查航道,臨時看情形再決定登岸地點?”
柳元道:“那‘墨龍’徐康是什麼人物?”
陳朋道:“徐康精通水性.在旋風十八騎中排行十一,據說能在水中潛伏三天三夜,功夫十分了得。
”
柳元逆:“他們途中相會時,是用什麼方法聯絡?”
陳朋道:“以擊劍為号。
”
柳元道:“如何識别?”
陳朋道:“緩慢的長音,表示詢問對方,等到彼此接近時,便連續擊出七聲短音,那就表示是自己人了。
”
柳元笑了笑道:“這方法倒也别緻得很……”
龍伯濤接口道:“柳兄,咱們既已知道這些機密,大可不必再往嘯月山莊,隻須直接去阿幹河攔截便行了。
”
“且慢。
”柳元搖搖手,又轉對陳朋道:“你且下去換件衣服,休息休息,稍等還有借重之處。
”
陳朋道:“小的受局主厚恩,若有差遣,萬死不辭。
”說完,向龍伯濤和在座群雄躬身施禮,然後拖着疲乏的身子退出房去。
群雄望着他的背影,都贊歎道:“這漢子忠心耿耿,不忘舊主,确是難得。
”
龍伯濤深感光彩,含笑道:“他隻是敞局的一名車把式,平時不喜歡說話,好像有些木讷,想不到在這重要關頭,居然一點也不傻。
”
柳元漫聲道:“此人投效镖局,已有多久時間了?”
龍伯濤說道:“不太久,前後才隻兩個月的光景。
”
柳元道:“一兩個月相處、他怎能說曾受過你的厚恩?”
龍伯禱笑道:“這中間有一段經過你不知道,陳朋本是金陵洪武镖局的夥計。
不幸局子歇業了,他孤零零一個人,既無家眷.又無戚友,帶着一封洪武嫖局的推薦信,千裡迢迢來到太原.困頓旅店.窮途潦倒,在一家‘馬棚’中幫工打雜。
有一次,我去挑購牲口,見他頗有馴馬的本領,接談之後,就把他收到镖局裡,他對這件事始終懷着感激,自認是援手活命的恩惠……”
柳元哦一聲,道:“金陵洪武镖局你們雙龍嫖局有沒有交往?”
龍伯濤道:“交往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