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貴客光臨荒村,請怨老漢末及遠迎,村裡已經準備好停車休息的地方,為什麼不讓镖車一齊駛進來呢?”
龍伯濤瞠然如癡,也驚得呆了。
白村長是位熱誠長者,又忙着吩咐啟開村口木栅,派人清理馬欄槽房,準備安頓車輛,又殷勤約柳元等人到自宅款宴真個是:山村聞客至,倒履息相迎。
柳元忍不住詫問道:“老人家好像早知道咱們要來,莫非竟能預蔔先知?”
白村長呵呵笑道:“老漢又不是神仙,怎能預蔔先知,這消息是一個朋友事先告訴的。
”
柳無道:“敢問老人家的貴友是”
白村長得意地道:“提起老漢這位朋友,諸位一定也聽見過他的名号,此人就是武林中頂頂有名的俠盜,紙刀霍宇寰。
”
龍伯濤聽得心頭一震,幾乎要驚呼失聲。
柳元臉上也微微變色,但仍強顔作笑,又問道:“老人家跟那霍宇寰是好朋友麼?”
白村長道:“他不僅是我們全村村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大恩人。
有一年,山區幹旱成災,溪流枯竭,草木木生,若不是霍大當家慨伸援手,由百裡外替我運來糧草食水,全村人畜都要饑渴而死了。
”
柳元輕“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
白村長似對霍宇寰有着無限的欽佩和尊敬,接着又道:“提起這位霍大當家,真是我們窮苦百姓的萬家生佛,大江南北、黃河兩岸,誰沒受過他的接濟援助?我們雖然沒有見過他的真正面貌,但家家都供奉着他的長生牌位,諸位若不信,待會兒進村子裡可以看看。
”
柳元默然無語,龍伯濤臉上卻青一陣白一陣,顯得有些不自在了。
白村長又道:“今天午後,霍爺忽然駕臨村中,是他親口告訴老漢,說諸位押解着镖車,傍晚時分就要到達,叫我們好好準備招待。
村民們知道諸位是霍爺的朋友,都高興的了不得,整整忙了一下午,專等諸位駕到,飲食草料和房舍,全替諸位準備妥當了。
”
柳無道:“霍爺現在何處?”
白村長道:“他有事不能久留,略坐一坐便走了。
但諸位盡可放心,霍爺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諸位到了村子裡,就跟回到家裡一樣,今夜好好地休息一宿,明日再恭送上路。
”。
正說着話,蹄聲入耳,镖車和大隊人馬,已經被村民們簇擁着進了村口,全村居民扶老攜幼,夾道相迎,好不熱鬧。
龍伯濤悄悄拉了柳元一把,低聲道:“怎麼辦?咱們這是闖到賊窩裡來了!”
柳元擺擺手,道:“既來之,則安之。
你先陪着姓白的,不要露聲色,待我布置一下。
”
于是,吩咐镖車就在村口空場上頓往。
四周以馬匹環繞,隔離閑雜村民,場中燃起雪亮的燈火,周圍分布火藥擡槍,數十名镖師兵刃随身,馬不卸鞍,把守得直如鐵桶一般,另外又暗暗分派趟子手,控制了村口出路,以防變政。
白村長看了不解,問道:“諸位遠來,想必都已勞累了,為什麼不讓大家進屋裡休息休息呢?”
柳元肅容道:“不瞞老人家說,我等護送的镖貨,關系十分重大,倘有閃失,不僅我等承當不起,更會累及貴村數百戶身家性命,還是謹慎些的好。
”
白村長道:“這一點,諸位盡管放心,镖車進了村子,我們就有責任護衛安全,諸位是霍爺的朋友,誰也不敢擅動車上一紗一線。
”
柳元道:“老人家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防範未然,總是好的。
”
白村長道:“難道要讓他們不眠不休,整夜看守着镖車麼?”
柳元搖頭道:“不,咱們隻想在村中略作休息,午夜之前,就要動身上路了。
”
白村長訝道:“何須這般急迫?”
柳元道。
“重任在身,難由自主,咱們還想跟老人家相商一件事。
”
白村長道:“什麼事?諸位隻管吩咐,隻要我們辦得到,一定照辦。
”
柳元道:“咱們急于趕路,人雖無礙,馬匹卻不堪負擔,老人家如能替咱們換一批馬匹,委實感激不盡。
”
白村長笑道:“這是小事,村中有的是馬匹,等一會,老漢讓他們趕出百匹良馬,由諸位挑選就是了。
”
柳元連忙道謝,同至白村長宅中,果然,正廳上早已準備了一桌豐富的酒榮。
大家叙禮人座,随即開席。
龍伯濤等人都懷着鬼胎,酒菜皆不敢先用,拈着舉杯,莫不小心翼翼結果,卻證明全是自己疑心生暗鬼,酒菜内既無迷藥,也沒有下毒。
這一來,衆人越加困惑了。
看情形,白村長的确出于一片熱誠,絕沒有絲毫惡意,難道他并不知道霍宇寰劫镖的計劃?
霍宇寰有思于村民,若要下手劫镖,在這裡是最有利的,為什麼還不見動靜?
村外刻石留字的人,又會是誰呢?
柳元心中納悶,便藉口入廁,退席而出,暗中巡察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