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收藏的那件珍寶,連孟老弟和林姑娘都不知道?”
羅永湘道:“小弟隻是這樣猜測,事情真相如何,目前還不敢斷言。
”
霍宇寰道:“果真如此,兇手留下這柄紙刀,又代表着什麼意義呢?”
羅永湘道:“這可能是兇手故意安排的障眼法,因為旋風十八騎行蹤難覓,紙刀又是正義的标志,事情發生以後,苦于無法找到大哥,武林同道也多半不會插手過問與大哥為敵,這樁疑案,隻有不了了之。
”
霍宇寰沉吟半響,最後搖搖頭道:“我看内情不會這麼簡單,兇手若僅僅為了障限以避免追查,又何必在紙刀上加上‘天下策一刀’這五個挑戰性的字句?”
羅永湘道:“許老英雄号稱‘一刀鎮河朔’,那兇手這段做法,正是想使人誤以為大哥和許老英雄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過節。
”,’霍宇寰聳肩笑道:“如此說來,這件事我倒不能不管了。
”于是,回過頭來問道:“孟老弟,令師被害的消息,有沒有對外聲張?”
孟宗玉答道:“先師遺體業已安葬,但遇害的情形。
并未宣揚出去。
”
霍宇寰道:“很好。
二位且在谷中安歇一宵,令師這樁血案,包在霍某人身上,咱們一定要查明真相,抓到那兇手。
”
孟宗玉和林雪貞雙雙站起來,拱手道:“承蒙霍大俠仗義相助,大恩木敢言謝,在下師兄妹謹代先師,拜領厚情。
”
霍宇寰擺了擺手,道:“九妹,替他們二位安頓宿處,傳話下去,谷口加強戒備,兄弟們也别飲過了基,天時不早了,大夥兒都散了吧。
”
鐵蓮姑答應着,領了孟宗玉和林雪貞告退而去。
房中隻剩下了霍宇寰跟無為道長、羅永湘三個人。
那無為道長一直沒有開過口,這時忽然面色凝重的問道:“大哥決定要管這件事了嗎?”
霍宇寰道:“不錯。
你有什麼意見?”
無為道長徐徐道:“小弟以為這件事撲朔迷離,其中必然另有隐情,咱們似乎犯不上為了一面之詞,便插手沾惹這場是非。
”
霍宇寰道:“兇手留下紙刀,顯然含着挑戰的意味,咱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怎能袖手不管?”
無為道長肅然道:“小弟懷疑這柄紙刀,是否真是兇手留下的。
”
霍宇寰不禁一驚,道:“你發現了什麼破綻?”
無為道長搖頭道:“破綻倒沒有。
但小弟總覺得,一柄紙刀,絕不可能殺人,更不可能洞穿三層衣衫,毫無外傷,竟使人心豚震斷而死這種事未免大去了。
”
霍宇寰沉吟道。
“當然,三弟說過,這可能是兇手放布的疑陣,企圖嫁禍……”
無為道長接口道:“金刀許武不是泛泛之輩,兇手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将他殺死,身手之高,已達驚人的境界,應該沒有放布疑陣、嫁禍别人的必要了。
”
霍字表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無為道長道:“小弟認為盈宗玉師兄妹所說經過,未必全是真話。
這兩人年紀雖輕,心機卻十分深沉,否則,也想不出‘寶箱藏人’和‘琉璃指路’的絕計來。
”
霍宇寰凝神地聽着,沒有開口。
無為道長又接道:“即使他們說的是實話,那也隻怪金刀許武懷壁招災,咎由自取,咱們又何必為他樹下強敵……”
霍宇複忽然笑起來,道:“二弟一向藝高膽大;今天怎麼也畏怯怕事了?”
無為道長道:“小弟并非怕事,而是為大哥一世英名着想,俗話說得好:‘煩惱皆因強出頭……”
霍宇寰側目又問:“三弟,你以為如何?”
羅永湘道:“我以為二哥的顧慮很對。
咱們與金刀許武素無淵源,不可全信一面之詞,至少,也應該先查明來人所說是否都是真話。
”
霍宇寰含笑道:“你懷疑他們此來是另有目的嗎?”
羅永湘搖頭道:“小弟不敢如此斷言。
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
霍宇寰哈哈大笑道:“好一個腐儒之見,我看你們真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了。
”
無為道長和羅永湘都默默低下了頭。
霍宇寰道:“我看那孟宗玉和林雪貞,一個奇才天縱,一個冰雪聰明,年輕人鋒芒太露,容或有之,但決不是虛僞奸詐的小人。
我雖不敢自誇目光有什麼獨到之處,這些年來,閱人甚多,相信還不緻看走眼。
”微微一頓,又接道:“再退一步說,即使他們果真另有目的,那也用本着疑棋,他們姑妄言之,咱們就姑委聽之,等到查證以後,真相啟明,隻要咱們自問無虧道義良心,又何畏于宵小伎倆?”
無為道長點點頭道:“既然大哥這麼說,兄弟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
羅永湘擡起頭來,問道:“大哥準備如何着手查證呢?”
霍宇寰沉吟了一下,道:“目下唯一線索,隻有那些假字畫所以,我想先去一趟蘭州,或許能查出點眉目來。
”
羅永湘道:“小弟願随大哥同去……”
話猶未畢,鐵蓮姑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