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暗器呢?”
一句話,竟把霍宇寰和羅永湘都問傻了。
不錯,暗器當然是用來傷人克敵的,金鳳雙環雖然能發能收,卻不能傷人這一點,倒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破綻。
霍宇寰征了半晌,才道:“令師既有‘金鳳現,百魚飛’的警語,我想,這東西一定和《百鯉圖》有連帶關系。
或許是專為克制那一百枚魚形暗器而設計的。
”
林雪貞道:“金鳳隻有兩隻,怎麼可能克制一百枚暗器呢?”
霍宇寰道:“這個……”
他舉手搔搔頭皮,苦笑道:“這可把我問住了,三弟,你有什麼意見?”
羅永湘道:“小弟以為這金鳳雙環必然還有其他妙用,隻是咱們一時還沒領悟出來罷了。
”
林雪貞接口道:“咱們既然不知它的妙用何在,又怎能用它去對付敵人?”
霍宇寰沉吟道:“這話不錯,咱們不能僅憑臆測,一定要想辦法證實它究竟有什麼妙用才行。
”
羅永湘道:“辦法雖然有一個,隻不過有些冒險……”。
霍宇寰道:“你且說出來聽聽。
”-。
’。
羅永湘道:“要證實金鳳雙環的效用,除非設法取得一枚完整的魚形暗器,唯一辦法,是跟那冒名的囚徒面對面交手一次
沒等把話說完,林雪貞便連連搖頭道:“這辦法恐怕行不通,咱們對那兇徒的行蹤來曆一無所知,月窟山事變發生以後,兇徒必定已經龜縮藏匿了,再到哪兒去尋他?”
羅永湘微微一笑,道:“要尋他并不難,難在那厮一身武功本已不弱,再有犀利暗器,出手傷人,防不勝防,萬一咱們的估計錯誤,金鳳雙環無法克制魚形暗器,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
霍宇寰奮然道:“你先說有什麼方法能尋到那厮?至于如何破他暗器,咱們再從長計議。
”
羅永湘道:“這件事小弟已經籌劃很久了,現在正有一個機會……”
接着,便壓低了聲音道:“根據小弟上次在西傾山單家牧場的遭遇,以及最近蘭州同仁堂發生的各種情況,咱們可以獲得兩點結論:其一,囚徒對《寒塘百鯉圖》中隐藏的秘密,早已存着觊觎之心,所以才領先布置了李順和曹老夫子兩着伏棋,等待《百鯉圖》的出現,誰知《百鯉圖》卻被許武搶先得去,兇徒才追蹤趕到河間府,殺死許武,奪去了圖中魚形暗器,以後出将鬼眼金沖等人,-一屠殺滅口。
霍宇寰點頭道:“哈!有道理。
第二點呢?”
羅永湘道:“其二,兇徒在屠殺單家牧場的時候,發現那地方形勢天成,并有極隐密的山腹勇追,是一處難得的好基地,故而鸠占鵲巢,據為已有。
這證明兇徒不僅要奪取《百鯉圖》,更已擁有一股勢力,準備仗着所獲得的犀利暗器,在武林中開創一番霸業。
由此可見兇徒的巢穴,必然不出甘肅境界以外。
”
霍宇寰霍然動容,道:“但甘肅境域很大,又怎知他們藏在什麼地方?”
羅永湘道:“這很簡單,咱們隻要略施小計,引誘他自動現身出來,相信并不太難。
”
霍宇寰忙道:“你有什麼妙計?”
羅永湘道:“那囚徒不是一直在冒用大哥的名号嗎?這件事,除了咱們知道真象,隻有囚徒自己心裡明白,現在咱們将計就計,故意散布消息,就說有人假冒紙刀霍宇寰在外行兇殺人,而且,真假兩位霍宇函已經約定某時某地,雙方較量決戰……這消息若傳到兇徒耳中,試想他會有什麼反應?”
霍宇寰道:“他當然會覺得奇怪,難道還有第二個假冒霍字寰的人?”
林雪貞接口道:“他也可能會想到這是咱們故意布置的餡餅”
羅永湘點點頭,道:“不錯,這些都是必然的反應,但無論他怎麼想,我敢斷言,他一定會按時到約戰的地方去。
”
林雪貞道:“為什麼?”
羅永湘道:“因為,他也很急于想見見紙刀霍宇寰的真正面貌。
”
林雪貞一愣,道:“你是說,囚徒并不認識大哥?”
羅永湘道:“正是。
”
林雪貞訝道:“如果他連人都不認識,又怎會假冒大哥的名号呢?”。
羅水湘道:“兇徒冒用名号,不外有兩個目的:一是與大哥有仇,企圖用嫁禍的手段,逼使大哥出面;另一目的就是想利用世人不識大哥真面目的微妙心理,便于掩護行事。
無論是哪一種目的,都證明他并不認識大哥本人,否則,在月窟山頂,他就不必以厚毯裹身,竹答遮臉,扮成那種神秘模樣了。
”
霍宇寰道:“可是,我自問生平未做虧心事,并沒有這樣一個仇家。
若說他目的在托名掩護,世上有頭有睑的人物很多,他為什麼不冒用别人的名号,偏偏看中我霍宇寰呢?”
羅永湘微微一笑,道:“這就是他聰明之處了。
‘紙刀’兩字,恰好可以掩飾《百鯉圖)中那些魚形暗器。
‘旋風十八騎’又行蹤飄忽難測,被害者縱然心有所疑,也無從查證真象……隻是,他卻萬萬料不到林姑娘和孟少快會想出‘箱中藏人”的絕招,終于見到了大哥。
”
霍宇寰不禁恨恨地道:“這匹夫太可惡了,就算他沒有假冒我的名号,我也饒不了他”
林雪貞道:“既然三哥有把握誘他現身,咱們就趕快照計行事吧”
羅永湘道:“誘他現身絕無困難,令人擔心的是,他在暗處,咱們在明處,萬一他突然發出魚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