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桌子旁站着一個戴草帽的男子。
那熱鬧的場面頓時甯靜了許多,怎麼回事?
原來,那人長得太吓人,一時酒店裡的人都被吓住了。
隻聽阿奇一揮扇子道:“好,好。
”
那人道:“不過我可有個要求。
”
阿奇從容道:“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
“就是要你項上的人頭。
”
那人話聲剛落,人已飛至,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鐵尺。
那鐵尺直指阿奇的項上人頭,手段之狠,勁道之準,這一切均發生得那麼快,看得旁邊的人都呆了,膽小的人甚至吓得連眼都閉上了。
但定睛一看,全都又一次呆住了。
衆人實在不敢相信,倒下的竟是那奇醜無比,草戴草帽的人。
不一會兒,草帽客氣絕身亡。
阿奇手一抖扇子,抖去了那草帽客,再一層扇子,隻見扇面上寫着——阿奇扇下死,做鬼也風流。
是的,能在阿奇扇下活着人,确實是風光得很。
但是少有人敢領教如此風光。
阿奇知道再找也是白費力氣,再說,在這裡找,無疑是被别人牽着走,現在最好的方法是找到慕容華,哪怕是具屍體。
XXX
船,又要坐船,隻有坐船才能找到慕容華。
但阿奇又最怕坐船,就像慕容華最怕騎馬一樣,他也有個怪毛病。
一坐船,他就想起,曾經有個小男孩落水,而自己無能為力去搭救,眼睜睜地看着那小男孩被江水吞噬。
所以從此以後,他就有了這個毛病。
但為了慕容華,隻有坐船。
于是阿奇沒有辦法,隻得上了一條看似較新的船。
但一坐上船,不禁又想起子那個男孩。
人總是這樣,愈是不願想起的事,卻偏偏又想起。
望着那兩岸如詩如畫景色,此時卻變得一片蒼茫,灰色的天空,甚至還有一股股的殺氣。
為了慕容華,他的心境一直好不起來,仿佛對任何事都失去了興緻。
就在這時,小船的四周不知何時已聚集了十幾艘小船,而且每艘船上都挂滿了醒目的紅色燈籠‘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碰上了水盜。
不知怎的,麻煩總是接踵而來。
這時,隻聽一艘小船上有人喊道:
“對面船家聽着,命令你們立刻停船,在你的船上有我們的仇人。
”
神扇阿奇笑了,他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他以目示意船家把船停下來,同時,他一揮扇子,來到船頭,注視着不遠處逐漸逼近的小船*
大風浪經曆多了,阿奇知道要冷靜,麻煩來了,最好的辦法是解決它,否則,一個麻煩變成了真正的麻煩問題時,一切将會變得更麻煩。
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麻煩,然而阿奇卻毫不畏懼。
阿奇正想着的時候,那些小船像堵牆似的,緊緊地将阿奇的船圍在了中間,那小船上的每個人手中都拿着強弩,那尖端的箭矢直指阿奇。
“喂,小子,這條船是否隻有你一個人?”有人喊道。
“噢!不是找我的,難道……”阿奇心裡暗忖着,但神色依舊。
“喂,王八蛋,在問你話,你聾了?還是啞了?還是聽不懂我的話?”
“噢,原來你是跟我說話?不過,你講的好像不是人話。
”
“媽的,你活得不耐煩了?”講話的那個人滿臉橫肉。
“你的船上有沒有一個女子?”那人又問道。
“沒有。
”船家答道。
“船家,你給我聽着,如果有的話,趁早說出來,不然你死定了。
”
“沒有,真的沒有。
”船家戰戰兢兢地答道。
“沒有就算了,小子,現在我們算算帳,你剛才竟然說我的話不是人話,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趁大爺的心情還好,趕快給我磕十個頭,否則,你看一看我手中的大刀。
”
“噢!”
阿奇潇灑地搖了搖扇子,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從那模樣上看,就根本沒把對手放在眼裡。
那人一看,真是氣炸了肺,不禁怒吼道:
“我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叫“混江龍”孟遊離。
”
阿奇一收扇子,用扇子尖指孟遊離怒道:
“住口!”
孟遊離一時給怔住了。
他實在弄不懂,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在他報出名号後,居然沒被吓住,反而還有那麼大的膽子。
阿奇不等他緩過神來,接着道:
“我知道你叫‘混江龍’,不過,你這龜孫子,竟敢罵你爺爺我,真是亂了法!孫不教,爺之過。
我的錯呀!我的錯!”
“混江龍”孟遊離的一張臉由紅變成暗紅,由暗紅變成醬紅,最後變成了青色,想必是憤怒到了極點。
但是他突然改變了剛才的問話,輕聲軟語道:
“小兄弟,是我不好,我竟忘了請教尊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