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而且在笑自己。
這絕對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尴尬,尤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因為這種感覺跟在一群陌生的孩子面前,一件件的脫光自己的衣服的感受沒兩樣。
他和阿奇有一樣的毛病。
沒辦法,慕容華不敢再正視那異族女人,隻得勉強将目光移向自己的酒杯。
人們常說,“酒亂性,色迷人。
”但今天,酒卻救了慕容華。
那酒,就像清醒劑一樣,首先壓制了那一部位,然後面色也恢複了原樣。
那異族女子倒也識趣,一曲舞畢,離開了大堂,但沒有離開屋子。
沒想到,她卻緩緩地走到慕容華的桌前,又扭起了那撩人的舞蹈。
慕容華剛剛抑制住的欲火,又被她撩起,因為現在看得更清楚,更透徹。
他隻好把目光轉向那人五人六模樣的人。
剛想開口,那人五人六模樣的人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向他擠了擠眼,呶了呶嘴,又将目光轉向了那異族女子。
他知道,冒然沖動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他不敢再繼續看那舞女,怕剛剛熄了的欲火又被撩起來,如果再想控制,那就難上加難了。
這是一場意志力的較量。
到現在他才知道,欣賞舞蹈不但令人心醉,更可以讓人自我毀滅。
特别是那種異族女子。
有人說,世上唯有女人和小人最厲害。
但在慕容華眼裡,女人比小人還要厲害。
這時,那個人五人六模樣的人把眼光轉向了慕容華,好像在問:
“慕容華,感覺怎麼樣?”
慕容華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裝出一副欣賞和贊許的表情。
好像對這種招待感到滿意,但心裡卻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方解心頭之恨。
那舞女已經扭到了慕容華的身旁,還不停地用她柔嫩且富有彈性的身軀輕輕地碰着他。
慕容華簡直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閉了眼睛,不得不用牙緊緊咬住嘴唇,一絲鮮血從牙縫中流了出來……
他知道,這是對自己意志、毅力的考驗。
他真希望現在能有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下來,澆滅這心中的欲火。
這是一種人性與獸性的争戰。
這是一次做君子與小人的抉擇。
正當他再也抑制不住的時候,隻聽一聲掌聲,再睜眼一看,那舞女停止了舞蹈,退了下去。
慕容華好象惡夢初醒,身體好似虛脫了一樣,幾乎癱倒。
那人五人六模樣的人叫道:
“好,好!真是個柳下惠。
”
慕容華看着他那副扭曲的嘴臉,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他心裡暗道:
“你好媽個頭,好你媽個屁。
好在老子的定力強,要不然,今天的臉可就丢到爪哇國去了……”
“佩服,佩服,不瞞你說,你是我這輩子看到的唯一一個我信服的人,來,我敬你一懷。
”
說着,慕容華對斟了一杯酒。
慕容華雖說對此人的恭維厭惡到了極點,但也覺得自己很光彩,隻好陪着喝光了這杯酒。
他發現這個人不但自傲,自狂,而且還有種變态的心理,一向自以為是,從不理會别人意思的人。
慕容華張開嘴巴,剛想問話,然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一陣愕然,“我的天!”他發現這事比剛才那事來得還要可怕。
現在再多的問題,也問不出來了。
慕容華努力地張大了嘴,想說話,可是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能發出像啞巴一-樣的“啊”的聲音。
他那張俊臉掙紮得比剛才還紅,額頭汗珠,一顆顆滴落。
慕容華人已慌了,心也亂了……
他簡直快哭了。
他不明白自己剛才還是五音健全的人,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個啞巴。
那個人五人六模樣的人看着他,眼裡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
“你還會講話嗎?”那人問道。
慕容華點點頭,但又迅速猛地搖了搖頭。
這表情比哭好不了多少。
那人五人六模樣的人惋惜地歎了口氣,問道:
“我的話你聽得清嗎?我的意思是你聽不聽得懂?”
慕容華心裡不禁暗罵:
“我操你祖宗的,我要是聽不懂,我點頭幹什麼?”
“噢,對不住,我說的真是廢話,真是對驢彈琴,有許多的啞巴也是個聾子。
”
那人好像看見了慕容華在罵他似的。
但那人瞬間又道:
“其實啞巴并不一定是聾子,十個啞巴九個聾,一定是個錯誤。
但是一個聾子,如果是天生的話,他肯定是個啞巴,因為他根本聽不見别人說的話,又怎麼可能學着别人說話呢?你說對不對?”
“對個屁!”
慕容華心裡早為自己這樣不明不白地變成啞巴,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哪還有心情聽他鬼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