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姓房,本是清河房氏的遠親,都留了下來,可問題是他們與勃那爾斤還有那一百名突厥人,到底要拿放在哪兒,這個問題不光是我,就連老爺子都替我頭疼,家裡可就這麼大,可沒辦法一下子安下這麼一百七十來号人,沒辦法,隻好讓他們先集中一起駐紮在公主府内訓練休息,用的時候再喚上他們,今天,就是一個使用他們的時候。
加上段雲松和席君買的手下,共有四百來人,悄悄地進駐到了學院内部,提前埋伏在了李敬業言明的那一段河灘的外圍,從天擦黑之後就開始在這兒呆着,直候到了夜半,果然,李敬業沒有騙我,将近子時,已經能借着星月的微光,見到了隐隐約約的亮點向着這邊移來。
不多時,兩幫子人經緯分明地站在河灘兩側,左邊,借着月光就能瞧得到六位舅兄雄偉的背影,他們這邊的人數比對方可是少了不少,也就是四十來人,不過倒是都保持了大唐軍人一向的悍勇之氣,沒一個向後退縮過一步,面對着百多人的對方團夥,還時不時朝着對方比劃下流手勢進行挑釁,看來,真是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
首先是談判,李業诩身為六位舅兄的狗頭軍師,上前與對方進行交涉,而李敬業的身影果然也在這邊的隊伍之中,不過,現下的他表現很像是街邊的小痞子,舉止動作還猶有過之,看來,讓他來當内奸還真沒埋沒他的天份,不過,不出意外的,談判很快就破裂了。
兩邊的軍于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一聲發喊,四十來個小弟噼裡啪啦的就跟對方開始掐起了架來,還好,都很克制,大部份人都沒有持械,隻有少數幾位抄起了河灘上從上遊擱淺下來的枯枝加入到了武鬥的行列。
李業诩的叫聲很具有特色,與李小龍的叫聲相仿,挨揍也叫,揍人也叫,反正他就是從頭開始嘴就沒停過,而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看樣子是打小就精通群架,六人齊進退,每一次出擊,對方總會被擊倒數人,加上他們的皮厚,抗擊打能力強,所以,即便他們這些人數少,可是從場面上看來,也沒落過下風。
李敬業幹架的風格别具一格,很少與人正面對敵,經常都是抽冷子下手,或者專門挑那種有對手的人背後偷襲,很接近他的脾性,也很接近李績大叔作戰的風格。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當口,席君買鐘是憋不住開了口道:“大人,我們該上了嗎?再這麼打下去,怕是真要出事了。
”
“哦,好,你先回你那一隊,順便通知一下雲松兄準備好了,一會我來放信号,你們隻要瞧見信号彈,立即一同出擊,本官與你們三面包抄,務必要把所有在場之人,全部抓捕住,不得一人漏網。
“末将領命!”席君買接令之後,悄然地潛了過去,不多時,信号彈己經捆到了長箭上準備完畢。
“發信号,長燈!”伴着我的喝令之聲,一支響箭拽着一鏃橙杠色的火焰,就像是流星一般地劃過天限,讓正在參與鬥毆的人群愕然地停止了打鬥,都還沒理解是咋回事的當口,三個方向,百餘盞大燈及火把齊齊亮了起來,把整片河灘照得通透。
“河灘上的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雙手放了腦後蹲下,不遵令者,一律格殺!”四百來号人齊聲的呐喊讓在場鬥毆的黑社會份子們放棄了逃跑和頑抗的打算,灰溜溜地抱着腦袋蹲地上,有幾個人往河面那個方向跑了幾步,趕緊又竄了回來,老老實實蹲下了,為啥,大冷的天,誰有那個膽子河洗洗試試,凍不死也得半殘,現在是大唐時代,還沒有人頭腦發熱去練啥子冬泳。
“哪個敢抓我們?!”還有功勳子弟在那兒叫嚣,先人你個闆闆的,我看他是想找抽,擠了擠眼,立即,幾個親兵沖了上去,兩下拳腳,這貨直接抱起腦袋在地上裝順民了。
很快,這幫鬧事鬥毆的學員垂頭喪氣地被押送到了
軍事學院内最大我場館之内,蹲着一百多号鼻青臉腫的兵痞,四周,整整四百來号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
我背起了手,在講台上踱着方步,看着這幫子兵痞。
整個場館之内靜寂無人,隻有我沉重的靴子與地面的撞擊聲在回響着,擰着眉頭,一個一個地看過去,沒人有膽子與我對視,就算是六位舅兄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