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還不夠,米洛!到底病得多重?”
威洛比醫生把視線移開。
“很難說,她的神經質、激動程度和驚慌狀态都顯得很危險,而懷孕對這些情形自然不會有幫助。
吉姆已經被捕,想想看這個災難考驗——她必須平靜下來才行。
光靠醫藥是不夠的,但如果她的精神狀态能回複到正常——”
荷米歐妮心不在焉地拍着他的手。
“既然這樣,我們要怎麼做就很清楚了。
”
“我看諾拉那麼虛弱的樣子——”約翰·F.絕望地說,“等于又回複到以前那種情形了。
我們要怎麼…”
“約翰,有一個辦法,”荷米歐妮堅定地說,“我們全部支持吉姆,為他奮戰!”
“在他毀了諾拉的生活之後,還支持他?”約翰·F.大叫,“從他到萊特鎮那天起,一直帶來厄運!”
“約翰,”荷米歐妮的聲音内含剛毅:“諾拉希望這樣;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了她的健康着想,也必須這樣。
所以結論就是,我們必須這樣做。
”
“好吧!”約翰·F.幾乎是叫喊出來的。
“約翰!”被荷米歐妮看了一眼,約翰緩和下來,口中喃喃自語一些聽不清的話。
“另外一件事是:不要讓諾拉知道。
”
“不要讓她知道什麼?”帕特麗夏問。
“不要讓她知道我們不是真心這樣做。
”荷米歐妮眼睛開始紅起來:“噢,那種男人!但願諾拉不是他太太——”
威洛比醫生說:
“這麼看來,荷米歐妮,你認為那孩子是有罪的?”
“當然!如果我早知道那三封信和那本書的話……我當然認為他有罪!”
“那條髒狗,”約翰喃喃道,“他活該像條髒狗被射死。
”
“我不知道,”帕特麗夏低聲抱怨,“我真的不知道。
”
洛拉一直在吸煙,這時,她粗魯地把香煙丢進壁爐中。
“我可能瘋了,”她突然急促地開口:“但是我實在為那家夥難過,而我通常是不對兇手施舍半點兒同情的。
”
“埃力,你的看法呢?”荷米歐妮問。
馬丁法官困倦的臉龐帶着嚴肅。
“我不知道年輕的布雷德福搜到了什麼證據,這是一個依賴間接證據的案件。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我所知道的事實,沒有一件能讓人對種種間接證據加以懷疑,所以,吉姆勢必有場硬仗要對付。
”
“幾代人辛苦建立起來的萊特家族的名聲,”約翰·F.喃喃道,“隻一天就毀了!”
“本來就已經有夠多傷害了,”帕特麗夏歎氣,“現在連自己的家人都背棄你跑了——”
“是什麼事?”洛拉問。
“洛拉,是特碧莎姑媽,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
她關好她的房子,去洛杉矶‘看望’索菲表姐去了。
”
“那個怪人還在呀?”
“特碧莎讓我作嘔!”荷米歐妮說。
“荷米歐妮,你不能過于責怪她,”約翰·F.無力地說,“你知道她最痛恨醜聞——”
“但我卻知道我不會跑掉,約翰!這個鎮上沒有人會看到我垂頭喪氣的。
”
“我就是這樣告訴克萊莉絲的,”馬丁法官輕笑起來,然後像蟋蟀那樣擦擦面頰。
“荷米歐妮,克萊莉絲本來要來的,隻是——”
“我明白,”荷米歐妮安靜地說:“上帝祝福你還站在我們一邊,埃力——你、米洛、還有你——史密斯先生,特别是你。
馬丁法官和威洛比醫生畢竟已經做了一輩子朋友,但你實在算是陌生人,但帕特麗夏告訴我,這些日子以來,你一直那麼忠誠……”
“史密斯,我一直想謝謝你,”約翰·F.笨拙地說,“但我猜想,你了解這段時間多麼艱難——”
埃勒裡不好意思起來:
“請各位完全不要顧慮我,我會盡力協助的。
”
荷米歐妮低聲說:
“上帝祝福你……現在事情已經談開了,如果你決定離開萊特鎮,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的——”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