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台這個老窩管不管了?”水生:“肯定要管,不能丢了廢棄。
”喜喜問水生:“依你看,這麼個管法?”水生:“多植樹,多種草,保護好山區的生态和植被,我們的村莊就能存在着,也才會有好的将來。
”聽了大牛媳婦和水生的一番話,劉二和喜喜笑了,笑的純粹,笑的自然,笑的實在。
劉二說,我們的村民有救了,我們村會有美好未來的,因為我們的村民認識提高了,思富求變的動力更足了。
喜喜也說,我們雖搬出了老家,但山區的老家未來會更美好,因為我們的村民沒有抛棄它,沒有放棄它,隻要綠化不停息,好日子就不會太遙遠。
在連續十天的日子裡,村民大幹苦幹不叫累不歇息,在一塊塊的山旱地裡挖了坑,栽了樹,施了肥,壅了土。
又從老屋一擔一擔的挑來水給樹灌上水。
對村子的巷道和房前屋後做了平整修複,并栽植了松樹、楊樹和山楂樹,給空寂的村子增添了活力和生機,村子不再空寂。
經過一個秋季的孕育生長,退耕還林地和村莊周圍的樹木已有小孩子的小腿般粗壯,枝葉茂盛,整片林地郁郁蔥蔥,在秋風的嬉戲下,稠密肥厚碩大的樹葉婆娑起舞,潮水般的嘩啦啦——嘩啦啦,一波又一波,此起彼伏,壯觀優美動聽極了。
荒蕪的山旱地披上了綠裝,站上了衛士,綠樹将捍衛山區老村走向新的時代,奏響時代強音。
秋末初冬時節,劉二組織村上的婦女對新造的苗木的下半截刷白,穿着花花綠綠的婦女提着熬制好的刷白液桶,拿着毛刷在林地來回穿梭,叽叽喳喳的嬉笑聲便在林地飄來蕩去。
給林木刷白,以防樹心蟲和野兔的侵襲,保障林木安全過冬,茁壯成長。
若要找人,在林地喊叫是多餘徒勞的,樹密枝稠葉繁,聲音擋在林外進不去。
要應着叽喳聲的方位循去,一找一個準,一抓一個着。
山區冬季的氣溫個外地,村上婦女還對村莊周圍的經濟林木的下半截用破舊粗布做了包裹,給苗木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保溫禦寒,抗冷防凍。
進入冬季的林地,格外的安靜,安靜的近乎進入了夢鄉。
即使風吹幹瘦的枝條發出的嘩啦啦的響聲和稀疏的沙啞蒼涼的麻雀聲也難以驚擾。
大年三十除夕晚,農村都有到戶外燒紙祭奠祖先的風俗,金山村的村民也難免落俗。
村民們的祖先大都葬在菊花台的墳地,村民便不斷駕車前往菊花台村頭巷尾燒紙祭奠祖輩,以表孝心。
祭奠儀式結束後大都返回金山村吃團圓飯,盡享歡樂年。
人群離散後,一些尚未燃盡的火堆在微風的吹拂下複又燃起,火苗蔓延至路邊枯草林地的樹葉樹枝枯草,一夜功夫,燒去百畝地的林木。
林地黑壓壓光秃秃的,僅留下一片片冒着青煙的焦枝黑葉。
狼藉不堪,苦不堪言。
菊花台的新春沉寂在無言中,金山村的新春也沉寂在無言中,少了歡慶,多了雞鳴狗叫。
雞和狗日夜叫個不停,叫聲愈加稠,愈加密,也愈加煩。
春暖地化草芽初露時節,由喜喜出資購苗,劉二組織勞力,南郭先生監工,村民對燒毀的百畝林地做了補植,恢複了原貌,補植了綠地,也補植了全村人的美好希望。
南郭先生巡林尋得更勤了,看護也更仔細了。
每至夜晚,南郭先生總能聽到狼的叫聲,聲音較以往清晰了好多,也親切了好多。
狼始終在林間穿梭出沒,從未在村莊周圍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