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一章 喜事临门

首頁
    金山村村民自從發展養殖業和騰出閑散勞力外出務工以來,家家來錢的渠道多了,收入也穩定了,加上山區和新區兩份莊稼地的收入,日子越發殷實了。

     初冬時節,田野一片沉寂,偶有麻雀高空飛過,抛下沉悶幹澀的喳喳的叫聲。

    苦幹的芨芨草在曠野的寒風裡掙紮着搖擺手臂,與寒冷作着生命最後的抗争。

    微弱的陽光懶洋洋的灑在沉睡的大地上,泛起昏黃的光亮。

    莊稼人閑暇了,村裡自然就熱鬧了。

    年輕人雀兒般叽叽喳喳的嬉鬧聲從這家飄到那家,從村前飄到巷尾,一群群一夥夥,結伴相行去縣城購物逛街,走了一波又一波。

    大人們都綁在繁忙的家務上脫不開身,時光盡耗在三頓飯、洗衣物、打掃衛生、飼養牲畜上,自打早晨起床後,身體就像上足發條的鐘表,滴滴答答的走不停,忙忙碌碌的不得空閑,直至夜裡才閑下來,閑下來也已到入睡時間。

    終日忙碌着,大家也都愉悅着,沒有怨言,沒有空虛,沒有煩躁,隻有實在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

     南郭先生隻要從繁忙的家務解放出手腳來,就四處串門打聽找媒人給自己的娃子喜喜張羅媳婦。

    搬出山區建了新家做起緻富産業,總算做了件有臉面的事,也有了炫耀的資本,出門腰身也直挺硬朗了,說話底氣也足了。

    費了許多口舌,在鄰村沙棗村打聽到有個适合的姑娘,南郭先生一路笑盈盈的回到家跟媳婦說了,媳婦打心底裡高興,就等去縣城購物的娃子喜喜晚上回來定奪。

    南郭先生樂呵呵的坐在床上抽着紙煙看着電視,至于熒屏上節目的内容他倒沒有在意,他的心裡被喜悅占領着,看啥都不在乎,看啥心情都敞亮,聽啥心裡都舒暢,屋子裡的一切看上去都很舒坦,順眼,順氣,順心。

    媳婦端來飯菜開始吃晚飯,飯沒吃幾口,南郭先生竟然有了喝酒的念頭,媳婦拿過酒瓶,倒着一連喝了八杯,感覺臉面有些發燒,隐隐有點醉意,才擰上酒瓶。

     聽到街門咣當一聲響,南郭先生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知道是娃子喜喜從縣城回來了。

    未等站穩,南郭先生就叫娃子細說說媒的事。

    話說一半,娃子就笑嘻嘻的說:你就好好休息吧,找媳婦的事你先歪張羅了。

    一頭霧水的南郭先生不樂意的反問:娃子,找媳婦是家裡的大事,千萬馬虎不得,你整天就知道耍瘋,我不着急難道要你去着急!喜喜沒說啥,隻是傻傻的笑着。

    南郭先生急巴巴的說:娃子,你别不把找媳婦的事當回事,行不行你得表個态吧,光傻笑有啥用呢?喜喜抿口水慢吞吞的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你就别再張羅了。

    南郭先生:哎,不對呀,你說的是啥時候的事,我咋就不知道呢?再說你最近一直也沒提起過呀?喜喜解釋:是真的,就是今天的事。

    早晨去縣城購物,午飯時分恰好碰到了上次來過我們老家的那個女孩佳佳。

    她問我們村子搬遷的事宜,我告訴他新村已經建好并搬了新家。

    她說她要兌現上次在老家給我許下搬新房後介紹女朋友的承諾,她說她已經相中一個适合我的女孩子,在我再三追問下,她才說出那個女孩子的姓名,不是别人,就是佳佳她自己。

    南郭先生聽後,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無法再言語。

    喜喜的母親臉上早就樂開了花,隻是沒笑出聲,麻利收拾飯桌上的碟兒碗兒辣罐醋瓶兒。

    心裡有了底的南郭先生起了身,咿--呀,哼唧着秦腔出門去經營牲畜。

    這一夜,南郭先生和媳婦睡的很深沉。

    喜喜仰躺在床上,瞅着月亮從窗簾縫隙射進的寒光撲閃着純真的眼睛想着心事,佳佳一雙深情的,炯炯的,眼睫毛密密的大眼睛正凝視着他,眸子裡柔柔的目光像雲層裡射出的縷縷陽光,溫暖舒适,伸手用指間輕輕的撫拭她的臉頰,柔軟的像一團團棉花,她竟也嘻嘻的笑了。

     女孩佳佳也是興攤鄉的村民,父親是振興村的村黨支部書記,母親是筍稼鄉的村民,還有一個弟弟在縣城高中上學。

    初中和信息職業技術學院上學期間,和喜喜是同班同學且相處甚好,畢業後都有相戀心思,鑒于不到談婚嫁年齡,便離散各自尋找出路,沒在聯系。

    喜喜喜歡自由職業,在親戚的引薦下去新疆一油田上班,單位缺乏計算機工作人員,喜喜如魚得水做了計算機操作員,不參加生産,隻在機房操作計算機,工作相對輕松穩定,工資待遇不錯,引薦的親戚希望長期堅持上班,五年後可轉成正式油田工人。

    喜喜在油田上數最年輕,還是個娃娃子,其他大都是中年人,也有五十出頭老年人,或許因年齡的差異,彼此間除工作、開會、學習上的接觸,别無往來。

    工作閑暇既不會友,又不搞活動
上一章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