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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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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号,愚耕所在的小組,又還沒有搬屋任務,愚耕憂心如焚,急不可奈,好生苦悶,照此下去,愚耕的處境會越來越惡化,就像陷入爛泥灘,越想掙脫出去,卻偏偏越陷越深,愚耕想都不敢想,到底要到什麼日子,才能從遠東搬屋掙脫出來,愚耕隻要還沒有從遠東搬屋掙脫出來,就不會有其它任何一點想法,愚耕本來是很容易就會産生許多想法的,是遠東搬屋這份工作,讓他什麼都不敢去想,連原有的一些不太明顯的想法,也都想不起來了,甚至放棄了,愚耕覺得他這個樣子很讨厭,幾乎是在自暴自棄,暗無天日,心裡的矛盾是要認為打工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忍忍就過去,還是要從實際感受出發,盡可能的多制造幾個可以試一試的機會,到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恐怕剛出來打工的人都不太安份,起碼要換過兩三種工作,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下午兩三點鐘,愚耕又與那廣東人在戶外交談起來,很有共鳴,同命相憐。

     結果卻引來另外一位感興趣的老員工參與交談,那老員工其實先前并不怎麼認識愚耕,這才對愚耕有了初步了解。

     那位老員工很不起眼,卻能不失時機地抓住一個十分合适的話頭,語重心長地将了愚耕一軍。

     那位老員工堅定地認為,愚耕這樣年紀輕輕,又有些文化,絕不應該窩在這種地方,好歹也要到外面去闖一闖,多碰碰運氣,至于愚耕已被押身份證和250元錢押金,愚耕也不必害怕,應該理直氣壯地去跟老闆們鬧一鬧,押身份證和押250元錢押金本來就是不對的,鬧到哪裡都不怕,老闆們對愚耕這種剛出校門的人也不會怎樣過分,那老員工明顯對遠東搬屋有一肚子怨憤,很樂于看到愚耕去跟遠東搬屋的老闆們鬧一鬧,也确确實實是在替愚耕着想,請将不如激将,也就這麼将了愚耕一軍,那老員工這一番話,也并沒有特别高明之處,都是些再平常不過的道理,就不必舉出更多的道理來。

     愚耕稍作考慮,當場就毅然決然地有了辭工的決心,這并不等于是那老員工将了愚耕一軍,就馬上起了很大的作用,愚耕很難很難因為别人對他說了些什麼,就讓他下一個決心,相反愚耕有了什麼決心,很難很難因為别人對他說了些什麼,就讓他改變決心,愚耕确确實實感到,已是非辭工不可了,刻不容緩,在所不惜,愚耕還一點也沒有想起辭工後該怎麼辦,愚耕不是因為堅信一定能找到比遠東搬屋這份工作更好的工作才要辭工,愚耕是完全不能接受他就這樣在遠東搬屋拖下去,愚耕明确知道他眼前面臨的一道難關,就是辭工,愚耕能夠想像得出,辭工是很難很難的,愚耕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辭工肯定會很難,但并不可怕,愚耕隻要有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哪還會有可怕的呢。

     愚耕一有了辭工的決心,立即就冒失地結束談話,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興沖沖地轉身去遠東搬屋的辦公室,愚耕這就要去辭工,象是在遠東搬屋多呆一分鐘也不能忍受,好像愚耕下定辭工的決心的過程越短,越心血來潮,就越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

     一路上愚耕難免有些緊張,腳步匆匆,目不斜視,心中有着異樣的預感,以為難堪,畢竟愚耕隻在遠東搬屋呆了三天,隻幹了一天活,這麼快就要辭工,難免有些說不過去,說是辭工還不如說是自動離職,關鍵就是因為被押身份證和250元錢押金,愚耕面子薄,很容易就會感到難堪,真不好意思怎麼說起要拿回身份證和250元錢押金。

     愚耕還突發奇想,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辭工理由,愚耕有了這個辭工理由,就像打了針強心劑,精神抖擻,再也不認為辭工有多麼難堪了。

     愚耕趕到遠東搬屋的辦公室,正好見到胖子老闆坐在那裡閑着發愣,别無他人。

     愚耕并不知道那胖子在遠東搬屋是個什麼角色,反正隻要在遠東搬屋坐辦公室,愚耕就當是遠東搬屋的老闆,農村人剛進城市,容易過高地估計了城裡人的身份。

     愚耕這回是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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