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感到自尊心受到傷害,自作自受。
那人兇巴巴地訓了愚耕一句,就再也懶得理睬,才不管愚耕到底是不是職介所介紹過來的,連介紹信都丢了,就算愚耕是職介所介紹過來的也不管用。
愚耕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真是一處不順就處處不順,就再沒必要想起,如果前面就能夠拿着介紹信去那棉紡廠裡應聘會怎麼樣,這都是注定了的。
愚耕多愁善感,憂心如焚,倒黴透頂,好像廣州這個一慣能藏污納垢,包容萬像的城市,始終不能接受藏納愚耕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象是廣州這個城市少愚耕一個不少,多愚耕一個則多不下,愚耕自從來到廣州就每況愈下,最明顯的一個結果是愚耕所剩的錢已越來越少,卻還看不到一點轉折,沒有一次順利過,愚耕強烈預感到,照此下去他遲早會有生存危機,更大的隐患還埋伏在後頭,愚耕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還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主動采取行動,已經發生的這麼多事讓愚耕太感意外了,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驚慌失措,難道這就是打工,愚耕好像是要讓本身的問題全都暴露出來,才能真正主動采取行動。
愚耕想也不想,竟又返回那職介所去,好像還是要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那職介所,愚耕對那職介所還沒有完全失望,這幾乎成了愚耕是否要主動采取行動的一道底線,愚耕竟還要依賴那職介所,其實也是愚耕粗心大意的一種表現。
愚耕返回到那職介所那裡,隻見那職介所已關門下班了,天也快黑了,愚耕稍作猶豫,自然而然就想到還是要去上次那職介所的那人帶他去住了一晚上的那出租房過一夜再說,愚耕已是人窮志短,顧不得好不好意思,愚耕昨夜露宿的經曆,還讓他心有餘悸,愚耕要去找那地方住實在是迫不得已,總比露宿強多了,比起要露宿,再怎麼不好意思,也算不了什麼,這才是現實中的做法。
愚耕還清楚記得去那地方,該要從那職介所那裡乘幾路車,又該要在哪一站下車,以及下車後的行走路線,絕不會弄錯。
愚耕去到那地方,讓職介所的那人深感意外,但還是很大地方讓愚耕過了一夜,愚耕還是睡在上次睡過的床鋪上,香噴噴地睡了一夜好覺,也把露宿過夜沒睡好的覺補回來了,又等于是一夜睡了兩夜的覺,也還是沒有付住宿費,愚耕好生感激無以為報,真是有了頭一次就有第二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還有第三次啦。
7月10号,那職介所裡的人再又為愚耕填了一張介紹信,要把愚耕介紹到某印花廠去,那職介所裡的人,實在掩飾不住對愚耕的厭煩情緒,難以奉陪,那職介所裡的人對愚耕的寬容已到底線,幾乎是把愚耕當作是能力有缺陷的人,才這麼寬容,碰到愚耕這種求職者,隻有自認倒黴,要求愚耕這回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愚耕感恩戴德,過意不去,誓在必成,再也不來有勞那職介所裡的人,好歹這是最後一回,愚耕對那職介所的依賴也到了底線,隻要能讓職介所裡的人這次再給他介紹一次工作,他再怎麼過意不去,又算得了什麼,這才是愚耕心裡的大實話,這才是現實中的合理性,俗話說可以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這已是愚耕第五次,有勞那職介所裡的人為他介紹一份工作,誰能說這完全沒有一點合理性呢,誰能說不可能有這樣的現實發生呢,愚耕其實是很能識趣的,愚耕從沒有像這樣真切地感受到,他實在是好不識趣,一定下不為例。
愚耕出動後,先是從那職介所那裡搭車到火車站,再又搭車到新市,最後又租摩托車抵達龍獅堡那裡。
按介紹信的地址,某印花廠就在龍獅堡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