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下,開始被迫采取行動劃清界限,一碼是一碼,他反正是在劫難逃,也就置之度外,可椰灣公司卻已成為了他的一塊心病,急需得到撫慰,萬念具灰,無所适從,真是生又何所歡死又何所懼。
下午愚耕去到椰灣公司後,就在901室的沙發上坐下來等着,難免又覺得他好像是因為沒錢了,所以又來讨錢的,羞愧難當,怕這裡的同志對他産生嫌隙,以為他不識羞恥,竟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讨錢,可以再一再二,那有再三再四的,不對他産生嫌隙才怪呢。
這裡的同志也确實對愚耕不理不睐,不聞不問,熟視無睹,使得愚耕感到沮喪委屈,苦澀失落,揪心不已,魂不附體。
一開始那專家正好也在901室做類似統計分析的工作,愚耕就忍不住寒暄似地,低聲下氣地,稍微向那專家問一下有關養羊項目的情況,那專家經竟不答不理,看都不看愚耕一眼,使得愚耕又犯賤了,悔恨不已,忍氣吞聲。
愚耕才不稀罕,在這大巫師面前充當小巫師。
愚耕看到昨天早上買菜的那女同志時,又趕緊急巴巴地問那女同志有沒有幫他把那封信轉交給董事長,那女同志卻若無其事地告訴愚耕,還沒有把那封信轉交給董事長,令愚耕失魂落魄,如同被電擊了一下。
情知一點都不能怪那女同志,說不定那女同志從昨天起還并沒有碰到董事長。
愚耕還心事重重,結結巴巴地問這裡的同志,董事長來了沒有,董事長還沒來的話,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來。
這裡有同志漫不經心地告訴愚耕,董事長好像去省人大開會了,可能要等到四五點鐘才能開會回來,聽那同志說話的口氣,愚耕今天下午還不一定能等到董事長回來,更不知愚耕等到董事長回來又有何用,明顯認為愚耕還沒有資格,這麼直來直去地問董事長來了沒有又什麼時候會回來,使得愚耕又惶恐不安,百爪撓心。
過後張小姐終于姗姗來遲,并又抽空應酬似地坐在沙發上跟愚耕洽談了一會兒,張小姐好像有些責怪愚耕不應該這麼頻頻找來,好像表示已經對愚耕大失所望,好像提出要愚耕一邊另找活幹一邊等着。
但還是聽不出來有勸愚耕放棄的意思。
愚耕聽來聽去覺得已經遭到張小姐嫌隙,認為他這回肯定又是來讨錢的,真不明白張小姐要他一邊另找活幹一邊等着到底是什麼意思,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已經泡湯了,沒戲唱了,如果張小姐真要他一邊另找活幹一邊等着,就應該給他一個期限,是一個月還是半年,還是一年兩年,愚耕并不認為要他一邊另找活幹一邊等着是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至少不會像張小姐說得那麼輕巧,愚耕幾乎當作張小姐有意要讓他放棄,愚耕并不是完全舍不得放棄,愚耕感到他丢盡了面子,愚耕感到他苦苦等到了這麼多的日子,一片緻誠,卻得不到好報,無限委屈,愚耕真是有苦難言,欲哭無淚,痛心疾首。
愚耕無法解釋清這回又所為何來,但絕不是來讨錢的,他憑地要犯這種賤,萬般無奈之下,愚耕竟沒頭沒腦地解釋一句說“今天已是星期五啦,如果他還不來的話,就要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
愚耕是多麼希望能得到張小姐的理解,實質他這回主要還是想讓董事長給他一個明确的表态,再等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可愚耕又不好向張小姐表明這種來意,諱莫如深,愚耕更不好向張小姐表明他隻乘一元錢啦,自作自受。
愚耕就像是一個怕老師責怪的小學學生,唯唯諾諾,啞口呒言,甚至好像感到犯錯啦,辜負了董事長和張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