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押了他倆的身份證,這事勞動局管不管”,
對方顯然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愚耕舉報的性質,司空見慣,若無其事,并接口就熟練地問愚耕,那秃老頭有沒有營業執照,得知秃老頭根本就沒有什麼營業執照後,轉而就理所當然漫不經心地勸愚耕可以直接去派出所就是了,這是勞動局可管不了,主要是因為秃老頭沒有營業執照。
愚耕憑常識還是覺得這事應該屬勞動局管,也就急巴巴地争辯幾句,但卻無可奈何,疙裡疙瘩,也隻好還是答應先去告派出所。
愚耕挂了電話貴州人就交了五毛錢的電話費,好像貴州人也完全身無分文啦。
接下來,他倆就正式出發,一心一意尋找起派出所來。
平常總覺得派出所特别容易找到,但他倆真正尋找起派出所來,才覺得派出所并不怎麼容易找到。
他倆在尋找派出所的過程中,顯得鬥志昂揚,活躍異常,也總是高談闊論,互相打氣,以為這世道就是得理不饒人,饒人不得理,不能太柔弱了,英雄好漢都是逼出來的。
愚耕言詞猶為激烈,搖唇鼓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平常得難想起的,也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說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有的去偷,有的去搶,有的殺人放火,有的沿街乞讨,有的到垃圾箱裡翻東西吃,大多有死無生,他倆如果一定要搶,就去搶秃老頭的,也可以弄死秃老頭那些值錢的鐵樹,隻要逼到那種程度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大不了抓去坐牢。
說那些派出所正巴不得他倆去告呢,那樣派出所就可以逮住機會狠狠地罰一罰秃老頭,秃老頭應該罰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說有極少數的一些人專門去一些商場裡挑選購買假冒僞劣商品,然後就理直氣壯地以消費者受騙上當的情節,要求賠償,刁鑽古怪,相比之下,他倆還有什麼不可以去派出所的呢,
愚耕隻要受到刺激還有什麼想不起來,還有什麼話說不出口的。
愚耕也漸漸的習慣了從社會問題的角度來看待個人問題。
愚耕隐約感到上天讓他獲得那麼多離奇的經曆。
讓他的個人問題變得如此複雜,那肯定将在社會上存在着某種意義。
這也可以算是愚耕唯一感到欣慰的意外收獲。
對于愚耕這些頭頭是道的說法,貴州人都積極響應,搖旗呐喊,十分認同,甚至有得意之色,秃老頭碰到他倆活該要栽跟頭,就等着瞧吧。
他倆穿街過巷,找了半小時左右,終于找到了一個小一點的某街道派出所。
隻見這派出所外表不怎麼樣,也冷冷清清,不見有人,但他倆毫不猶豫就着了魔似地朝派出所一樓中間的樓梯間門口走去,莽莽撞撞,冒冒失失,根本沒作細想,以為隻要是派出所就可以告,病急亂投醫,大大咧咧,逢場作戲,好歹告了就見分曉,激動不已,按捺不住,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理直氣壯,但也茫無頭緒,當作試驗,摸石子過河。
并沒有多大的把握。
這派出所并不是他倆心目中要告的那種理想派出所,但不願錯過試試告一告的機會,他倆對于告派出所本來就懷有疑義,疙疙瘩瘩,除非能上升到報案的嚴重程度,否則就算“驚駕”,有些不妥,他倆告派出所有些馬虎了事,走過場的心态,以為告哪個派出所都差不多,就隻好先找到哪個派出所就告哪個派出所,畢竟派出所并不是多得可以讓他倆任意選擇,
他倆一走到樓梯間門口處就站在右邊的一個房間的關閉着的防盜門前,并料想這肯定是派出所的主要辦公室,也肯定有人在裡面,接着他倆想也不想就大模大樣挨着防盜門,并對首防盜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