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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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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愚耕不信也得信,那同學顯然是怕受到愚耕連累,才一走了之,一點也不顧後果,那同學應該清楚,他那樣一走了之,給愚耕帶來多大的後果,愚耕這下被害慘了,大失所望,心想這就是學校與社會的區别,這就是同學與社會上的人的區别,就别提愚耕有多麼難過,愚耕還得馬上做出抉擇才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愚耕要麼這就回家,要麼這就一個人去打工。

     愚耕還是決定這就一個人去打工,而且還是去廣州打工。

     愚耕一點也不知道去廣州怎麼打工,反正要去廣州再說,一切見機行事。

     愚耕是真的以為打工就是去廣州打工,廣州就是一個專門打工的地方,愚耕完全對打工一無所知,愚耕對打工還一無所知,就這麼去廣州打工,不知還能不能算是打工,不知别人打工是怎麼打工的,愚耕不管别人打工是怎麼打工的,反正他就這麼去廣州打工,愚耕算是去廣州學打工。

     愚耕下定決心,就有意識地揮揮手臂,蹬蹬腿,聳聳肩膀,晃晃腦袋,扭扭腰肢,做幾個深呼吸,也就覺得精神振奮一些。

     下午五點的樣子,愚耕正式從湘潭農校出發了,出發前愚耕臨時花14元錢買了一個較差點的手提包裹,用來裝衣物,就好像愚耕的這個手提包裹很差一樣,注定愚耕這次去廣州打工的經曆也很差,愚耕原先的那個牛仔包,已經不在了,大緻是讓那同學回家的時候拿去用了,而原先的衣物也被那同學任意放在地上。

     愚耕趕到株洲火車站,天已快黑了,愚耕有些緊張,好像覺得他已經開始打工了,愚耕有些覺得打工是什麼滋味了。

     愚耕非常順利地買到了一張當晚九點多株洲至廣州的火車票,票價僅45元,這比愚耕原先估計的要便宜多了,愚耕從票價上又覺得,其實去廣州打工也很容易。

     愚耕買到火車票,趕緊就去候車廳候車,生怕擠不上火車,絲毫不敢松懈,如臨戰場,這與愚耕以前在這裡候車完全不同,愚耕感到自己已是身在異鄉為異客,如同做夢一樣,心裡一直有根弦緊繃着,反複跟自己強調說,他真的是這就去廣州打工啦,開弓就無回頭箭。

     晚上九點多,愚耕擠上了火車加入打工的行列,擠火車是打工的一項重要标志,好多人打工都像愚耕這樣,是從擠火車開始的。

     愚耕上的這趟火車,相當擁擠,愚耕頭一次去打工,就上這麼擁擠的火車,真把愚耕吓怕了,愚耕能明顯地察覺到車廂裡充滿了許許多多的社會習氣,愚耕真是感到,忌諱什麼就碰到什麼,難免會有心悸,難以适應,受盡煎熬。

    毫不誇張地說,愚耕最難受時真恨不得立即死了才好。

    無論愚耕有多麼的不适應,多麼的難受。

    在火車上都顯得無關緊要,誰叫愚耕去打工的。

     天亮後,愚耕被車窗外的新鮮景色吸引住了,強打起精神來。

     火車越來越快要到達廣州,愚耕有種莫名的壓抑,心慌意亂,好像愚耕平常的膽子全沒了,愚耕平常也算不得膽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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