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
過後紅隊長回到F8棟并向秃老頭彙報,而他倆卻還在除草,秃老頭好像把他們還在除草的事給淡忘不了,若無其事,無動于衷。
再過後紅隊長忍不住主動請示秃老頭是不是可以去叫他倆收工了,秃老頭這才想起來似的,漫不經心地允許紅隊長去叫他倆收工,如果不是紅隊長主動請示,秃老頭還不知會讓他們除草除到什麼時候去,不知他倆又有何感想。
第二天開始,愚耕很快就了解到原來他俠都是海南島農村地區同一個村子裡的人,離海口瓊山市比較遠,要二三十元的路費,還是少數民族,他倆稍微顯得一個比較高比較瘦,一個比較矮比較壯,皮膚都很黝黑,富有朝氣與活力,他們都是頭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初生牛犢不怕虎,都帶有好幾百元錢。
他倆都是經職介所介紹來的,願還以為這裡好玩,大失所望,特别是昨晚上秃老頭讓他們去除草,簡直就是欺辱他倆,太不像話啦,他倆昨晚就強忍着,咬牙切齒,恨不能一走了之,秃老頭簡直不是人,太過份了,秃老頭還有許多過份的地方,有待他倆慢慢去忍受,按他倆的脾氣,很快就會忍無可忍,一走了之,他們都帶有好幾百元錢,絕不會困在這裡,秃老頭奈何不了他倆,他倆對秃老頭的憤慨之情,溢于言表,有持無恐。
他倆這次出遠門好像主要是貪玩,見見世面,胡亂闖一闖,在這裡落腳,隻不過是權宜之計,心不在蔫,吊兒郎當,大不了一走之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倆正處于一個什麼樣的人生階段。
他倆跟愚耕十分投緣,互相對秃老頭感到強烈不滿,同仇敵忾,興風作浪,圖謀不軌,唯恐不亂,英雄識好漢。
愚耕對于他倆所在的農村的情況特别感興趣,不恥下問,心馳神往,浮想聯翩,情意綿綿,愚耕日思夜想一直希望能到海南島的農村裡去體驗生活,甚至有歸隐之意,卻始終不能如願以償,頗有遺憾,愚耕能結識他倆,以為是天賜良機不容錯過,愚耕總有些巴結他倆的意思,并十分羨慕他倆,真是少年不識愁滋味。
他倆大緻了解愚耕的處境後,很是同情愚耕,也很欣賞愚耕的為人,難能可貴,值得交往,特别是那位比較高比較瘦的海南島人,就在第二天與愚耕一塊澆水的時候,竟突然慷慨激昂地表态,要将愚耕帶出去就是啦,小事一樁而已,不是信口開河。
原來在他看來,愚耕就算有困難也不值得在這裡給秃老頭賣力糊口,秃老頭根本不把這裡幹活的人當人看,連他這麼快就痛恨起秃老頭來,隻要是人,誰還受得了秃老頭的欺辱,長此以往更是忍無可忍,而他的村子所在的地方農活比較多,經常有人家要雇工,不但有吃有主,還有工錢,而且對雇工的人很客氣,很尊重。
他家裡的哥哥正好種了許多地,至少可以讓愚耕去跟随他哥哥幹地裡的活,隻是他出門還不久,不想這麼快就回家去,不然他可以直接帶愚耕到他村子裡去。
後來他還特意給愚耕留下他家電的詳細地址,以及他的呼機号碼,象煞有介事,惹得愚耕想入非非,愚耕如有路費錢的話一定會主動找到他的村子裡去。
要是那海南島人真的能帶愚耕到他村子裡去,那該多好呀,他說要帶愚耕去他村子裡,隻是他對愚耕慷一時之慨,并沒有慎重考慮,但至少他說這話的時候的确是認真的,愚耕對他心存感激,他為愚耕指明了一條很好的出路,值得愚耕努力争取實現,但又談何容易,力不從心,愚耕更不可能因為那海南島人表了這種态,進而催促那海南島人到時一定要真的帶他出去,一切聽天由命,愚耕好像已經在夢裡就如願以償地去到了你海南島人的村子裡,聊以自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