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有情有義,有求必應,好像真心希望愚耕應聘成功,使得愚耕感激不盡,并又有了一線希望,滿懷心事,磨磨蹭蹭。
很快愚耕隻好又回到洗車場等着,無所事事,在這應聘結果不沒出來之前,愚耕還懶得想出其它什麼行動計劃,就聽天由命吧,反正都會福大命大,死不了人的,愚耕其實覺得這次應聘結果肯定還是會失敗,可他就是不死心,好像跟那個經理較上勁了,不顧一切,麻痹大意,不能讓那經理因為他沒有本地人擔保就将他拒絕,他也從沒有這樣被人拒絕,算是新鮮玩藝。
愚耕還跟洗車場剩下的小夥子們閑聊幾句,愚耕特别還跟那位洱源的小夥子談起想去洱源,那洱源小夥子則實話實話地告訴愚耕,這種時候去洱源并不合時宜,最好等到農忙季節去洱源,就容易找到活幹,
愚耕現在那還去得洱源,光是去洱源的九元錢車費就把他難倒了,他已經所剩無已,他隻是說說想去洱源而已,聊以自慰,好像他心裡就去過洱源似的,浮想聯翩。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闆的母親還好心叫喚着讓愚耕同大夥一塊吃飯,可愚耕覺得這有施舍之意,深受刺激,就斷然拒絕,可愚耕見到大夥吃完飯後,他竟又冒冒失失乞求似地想要飯吃,恬不知恥。
老闆母親還是不痛不快地為愚耕用一個大碗弄來了飯菜,并忍不住抱怨愚耕先幹嘛拒絕同大夥一塊吃午飯,後怎麼又想要飯吃,不可理喻,真是犯賤。
愚耕捧着大碗獨自吃飯,活像乞丐,心酸不已,也糟人鄙視,但隻要有飯吃愚耕就顧不得臉面了,這就真正叫人窮志短,情非得已。
愚耕等到覺得時間到了,就再一次進到那棟大樓的一樓大廳,隻見還沒有這麼早開始下午的招聘,愚耕隻好暫且在大樓門口外等着,焦躁不安,憂心忡忡,不能自拔,再等下去如何是好,簡直等無可等,卻又像是被羁絆住了不得不等,一籌莫展,束手束腳,急死人了。
很快愚耕幹脆又走到原先所在工地去看看,确實隻是想看看而已,多愁善感,千頭萬緒,如果他不是從那工地跳槽出來,也不至于這麼快就落到這種地步,真是天意弄人,因果報應。
自作自受,吃後悔藥也沒用。
愚耕到那工地作賊似地偷偷看了看後,趕緊又溜出來了,神思恍惚,心虛不已,并又直接往回走。
愚耕回來一進到那棟大樓的一樓大廳,見到經理和那個較年青的男子都已來了,愚耕顧時就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不知如何從頭說起,經理好像早就把愚耕忘了似的,不理不睬,不動聲色,弄得愚耕十分窘迫尴尬,難以啟齒。
很快愚耕還是當完成任務一樣不得不鼓起勇氣,嘟囔着把他想好要說的話跟經理說出來,隻希望經理能快快作出明确答複,不必拐彎抹角,總不能又因為要本地人擔保這一條理由将他拒絕吧。
結果經理卻一本正經地告訴愚耕,說是這裡隻招本地人,不招外地人,再也提都不提要本地人擔保這條理由,愚耕竟還演戲似地慌稱那家洗車場老闆的家裡人願為他擔保,簡直丢死人,經理明擺着對愚耕有偏見,卻說什麼不招外地人,真是大費苦心,還不如早就說不招愚耕這種人,
愚耕感到被捉弄,奇恥大辱,痛心疾首,自讨沒趣,有氣地發不出來,都是愚耕自找的,自作自受,教訓深刻,也沒實際損失,愚耕還是毅然決然老老實實一聲不吭地離開這種傷心地,讓這經理見鬼去吧,愚耕又可以從新開始,翻然醒悟,這件事隻能算是他開了一個小差而已,也有始有終。
如果他這次能應聘成功那才怪呢。
總算又從中認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