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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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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大堆拼圖遊戲的碎片,一些獨立事件——一些簡單的事實。

    所有的這些必須能完整地拼湊出一個圖形來。

    有一把在海灘上找到的剪刀——一個從窗口丢下去的瓶子——有人洗過澡。

    可是誰也不肯承認——這些事件本身都好像沒有什麼大不了,可是偏偏都沒有人肯承認,其中就必定另有緣故了,所以這些事也必然有其重要性。

    而這些和馬歇爾先生,或琳達,或是走私毒品的人涉及行兇的事都扯不上任何一點關系。

    可是這些小事又一定具有某種意義,我于是又回到最初的想法上——認為派屈克-雷德方是兇手。

    有沒有支持這種說法的證據呢?有的。

    在艾蓮娜的帳戶裡少了很大的一筆錢,是誰得到了這筆錢呢?當然是派屈克-雷德方啦。

    她就是那種很容易把錢拿出去貼小白臉的女人——卻絕對不是那種會受人勒索的女人。

    她太容易叫人一眼就看穿了,根本守不住什麼秘密。

    那個說什麼有人勒索的故事,我根本就不相信是真的。

    可是卻有人聽到了這番話——啊,可是是誰聽到的呢?是派屈克-雷德方的妻子。

    那是她說的故事——完全沒有其他任何外來的證據,為什麼要編造這樣的故事呢?我馬上就想到了答案,要解釋艾蓮娜的錢到哪裡去了! “派屈克與克莉絲汀-雷德方,這兩人同謀合計,克莉絲汀既沒有扼殺艾蓮娜的體力,心理上也沒有足夠的助力,行兇的是派屈克——可是看起來又不可能!因為在發現屍體之前,他的每一分鐘都有證人。

    屍體——我心裡突然想到身體這兩個字——躺在沙灘上的人體——樣子都一樣。

    派屈克-雷德方和艾蜜莉-布雷斯特到了海灣那邊,看到有個人躺在那裡。

    一個人的身體——如果那不是艾蓮娜,而是别的人呢?臉又被那頂中國式的帽子給遮住了。

     “可是事實上隻有一具屍體——就是艾蓮娜的。

    那,可不可能是——一個活人的身體一什麼人假裝已經死了?那會不會是艾蓮娜本人,聽了派屈克的話,來開玩笑?我搖了搖頭——不對,那太冒險了。

    一個活人的身體——誰的呢?會有誰來幫雷德方?對了——是他的太太。

    可是她是個皮膚很白、人很纖弱的女人——啊,對了,人身上的棕色可以用顔料塗出來的,顔料裝在瓶子裡——瓶子——我的拼圖裡有一片就是一個瓶子,對了。

    事後,當然要洗個澡——在她出去打網球之前,一定要把身上的顔色沖洗幹淨。

    而那把剪刀呢?哎,就是要把另外那頂一模一樣的帽子剪碎用的——那頂帽子一定非要給毀掉不可,結果在匆忙中,那把剪刀就掉了下來——成為這對兇手忘記了的一件東西。

     “可是這段時間裡,艾蓮娜又在哪裡呢?這一點又很清楚了。

    我由兩位女士所用的同一種牌子的香水,知道不是羅莎夢-戴禮,就是艾蓮娜-馬歇爾到過妖精洞裡,既然絕對不是羅莎夢-戴禮,那就是艾蓮娜躲在裡面等外面的人散了。

     “艾蜜莉-布雷斯特劃着船走了之後,整個海灘上隻剩下了派屈克一個人,正是他實行犯罪計劃的大好時機。

    艾蓮娜-馬歇爾是在十二點差一刻之後被殺的,可是法醫的檢定隻注意到罪案可能發生的最早時間。

    而說艾蓮娜在十二點一刻時已經死了的話,是他們告訴法醫、而不是法醫告訴警方的。

     “另外還有兩個問題必須解決,琳達-馬歇爾的證詞給克莉絲汀-雷德方提供了不在場證明。

    不錯,可是那個證明是靠琳達-馬歇爾的手表而成立的,隻需要證明克莉絲汀先後有過兩個機會來撥動表上的時間。

    我發現這件事很容易。

    那天早上她曾經一個人到過琳達的房間裡——另外有個間接的證明。

    有人聽到琳達說她‘怕自己會遲到’,可是等她趕到樓下時,大廳裡的鐘才十點二十五分。

    第二個機會更方便——她可以在琳達一轉過背去下水之後就可以把表撥回來了。

    然後還有那道梯子的問題。

    克莉絲汀一直說她不敢站在高處,這又是一個細心準備好的謊話。

     “我的拼圖已經差不多快完成了——每一片都很美地放到了定位。

    可是不幸得很,我并沒有确切的證據。

    這些全在我的腦子裡。

    就在這時候,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這件罪案之所以會這麼順利,是因為他們很有把握,我深信派屈克-雷德方将來還會再重複他的罪行。

    可是在過去呢,很可能這不是他第一次行兇。

    他所用的手法,扼死對方,很合于他的本性——他是一個除了要獲利之外還為了得到快感而殺人的兇手。

    如果他已經做過兇手的話,我相信他一定也用的是同一種手法。

    我向柯根德巡官要一份近年來女子被扼死的舊案記錄,其結果使我非常高興。

    妮莉-帕森絲被扼死在雜樹林裡的事,不一定是派屈克-雷德方的傑作——對他也許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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