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式。
因為她确實安排了一個模式,非常好的模式。
她想要給他們一個美好的家,良好的教育,一份好的收入和她為他們挑選的良好事業基礎。
她想要把他們看作是她和裡奧-阿吉爾親生的孩子一樣對待。
隻是當然他們并不是她和裡奧-阿吉爾親生的孩子。
他們有完全不同的天性、感情、性格和需求。
麥可如今是個汽車推銷員。
海斯特多少是逃家上舞台去表演。
她愛上了一個非常要不得的男人而且完全沒有當女演員的本領。
她不得不回家。
她不得不承認——而她可不喜歡承認——她母親是對的。
瑪麗-杜蘭特堅持在戰時嫁給一個她母親警告她不能嫁的勇人。
他是個英勇聰明的年輕人但是在事業方面卻是個徹底的傻瓜。
後來他得了小兒麻痹症。
他被帶到陽岬去做病後療養。
阿吉爾太太施加壓力要他們永久住在那裡。
丈夫是十分願意。
瑪麗-杜蘭特卻不顧一切地反對。
她想要自己的家還有完全屬于她自己的丈夫。
但是無疑的她會屈服,如果她母親沒死的話。
“麥可:另外一個男孩。
一向是個好打架鬧事的年輕人;
他痛恨他親生母親遺棄了他,他從小就一直怨恨,從來就沒忘懷。
我想,在他的内心,一直都恨着他的養母。
“再來是那個瑞典女按摩師。
她不喜歡阿吉爾太太。
她是喜歡那些孩子還有喜歡裡奧。
她接受了阿吉爾太太許多好處或許試着想感激但卻辦不到,不過,我幾乎不認為她的不喜歡會導緻她用火鉗敲她恩人的頭。
畢竟,她随時高興都可以離開不幹。
至于裡奧-阿吉爾——”
“是的,他怎麼樣?”
“他将再娶,”馬克馬斯特醫生說,“而且運氣好。
一個很好的年輕女人。
熱心腸、仁慈、好相處而且非常愛他。
很久了。
她對阿吉爾太太有什麼感想,你或許跟我一樣能猜。
當然,阿吉爾太太死掉讓事情單純化了很多。
裡奧。
阿吉爾不是那種有個太太在家同時跟他女秘書亂搞的男人,我也不太認為他會離開他太太。
”
卡爾格瑞緩緩說道:
“我見過他們兩位;我跟他們談過話;我無法真的相信他們任何一個——”
“我知道,”馬克馬斯特說。
“是無法相信,能嗎?可是——
是家裡面的一個人幹的,你知道。
”
“你真的這樣認為?”
“我不知道還能作何他想。
警方相當确定不是外人幹的。
而警方或許對。
”
“但是,他們之中那一個?”卡爾格瑞說。
馬克馬斯特聳聳肩。
“就是不知道,”“根據你對他們的了解你毫無概念?”
“如果有也不該告訴你,”馬克馬斯特說。
“畢竟,我有什麼依據?除非我忽略了某個因素,在我看來他們之中好像沒有一個是可能的兇手。
沒有,”他又緩緩說道,“我的看法是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警方會調查采取一切手段。
他們會盡全力,但是隔了這段時間,線索又少之又少,要找到證據——”他搖搖頭。
“不,我不認為會真相大白。
是有像這樣的一些案子,你知道。
書本上見過。
五十——一百年前,一些一定是三個或四個或五個人當中之一幹的案子,但卻苦無足夠的證據沒有人說得上來是哪一個。
”
“你認為這個案子會像那樣?”
“呃——”馬克馬斯特醫生說,“是的,我是認為……”
他再度目光銳利地看了卡爾格瑞一眼。
“而這正是很可怕的地方,不是嗎?”他說。
“可怕,”卡爾格瑞說,“因為無辜的人。
那是她對我說的。
”
“誰?誰跟你說什麼?”
“那個女孩——海斯特。
她說我不了解重要的是無辜的人。
就是你剛剛在跟我說的。
我們永遠不會知道——”
“——誰是無辜的?”醫生替他把話說完。
“是的,要是我們知道真相就好了。
即使沒造成逮捕正犯送審定罪也好。
隻要知道。
因為要不然——”他停頓下來。
“怎麼樣?”卡爾格瑞說。
“你自己想想。
”馬克馬斯特醫生說。
“不——我不用這樣說——你已經想過了。
”
他繼續說:
“這讓我想起了,你知道,布拉弗案子——将近一百年前,我想,但是仍然有人在寫關于這個案子的書;看來完全像是他太太子的,或是考克斯太太幹的,或是古利醫生——
或者甚至是查爾斯-布拉弗自己服的毒,盡管驗屍官證明不是。
一切都十分合理的推測——但是沒有人能知道真相。
因此,弗羅倫斯-布拉弗,在她家人的遺棄之下、孤單地酗酒而死,而考克斯太太,遭放逐,跟三個小男孩,活到老一輩子都被她所認識的人認為她是兇手,而古利醫生事業名聲都毀了——”
“某人有罪——而逍遙法外。
但是其他人是無辜的——
卻無法逃脫。
”
“這不應該發生在這裡,”卡爾格瑞說。
“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