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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观点与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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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莫迪在外面尋花問柳。

    ”威弗說道——“我的天!我簡直和長舌的洗衣婦沒什麼區别了!——卡莫迪也太不小心了。

    他和歌舞團的一位女士在旅館開房,結果被人當場抓住。

    盡管這事沒聲張出去,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那時的弗蘭奇夫人還是個道德衛士,她立刻上訴法庭,要求離婚。

    她打赢了官司,還得到了伯尼斯的監護權。

    ” “她可不能算是道德衛士,韋斯。

    ”埃勒裡說道。

    “反正從她和佐恩這件事上看不出來。

    倒不如說是——她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而且覺得這世上條件好的人多得是,何必死守着一個不忠實的丈夫……” “這種修辭方式可真夠複雜的,”威弗笑道。

    “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 “我對弗蘭奇夫人的性格開始有所了解了。

    ”埃勒裡低聲自語道。

    “那個叫馬奇本克思的家夥——應該是她的哥哥吧?” “他們之間也就剩下這層關系了。

    ”威弗冷冷地說道。

    “兩人像仇人似的。

    我估計馬奇本克思對她的事了如指掌。

    不過,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管怎樣,兩人關系一直不好。

    老闆也頗有些為難,因為馬奇本克思任董事已有多年了。

    ” “他酗酒,這一眼就能看出來。

    ”警官說道。

    “馬奇本克思和弗蘭奇的關系怎樣?” “他們平常不大交往。

    ”威弗說道。

    “兩人在生意上似乎還合作得不錯。

    但這都得歸功于老闆的理智。

    ” “目前,這案子中隻剩下一位讓我感興趣的人了。

    ”警官說道。

    “就是那位時髦的特拉斯克先生,那位沒落公子似的董事。

    除生意上的接觸外,他和弗蘭奇家族還有其他交往嗎?” “他和弗蘭奇家的交往可遠不止是生意上的。

    ”威弗答道。

    “既然我已經在搬弄是非了,那就幹脆搬弄到底算了。

    不過,我講完後,你們可得給我找把硬毛刷來!——A.麥爾維爾·特拉斯克先生的董事職位完全是因襲來的。

    他父親是董事會的元老,老特拉斯克臨終時留下遺願,希望兒子能繼承他的位置。

    為了讓他進董事會,董事們費盡了周折但最終還是把他拉了進來。

    至今為止,他一直都隻是個擺設。

    盡管他不學無術,但要說到精明,那他可真精明到了家。

    因為特拉斯克先生追求伯尼斯已有一年多了——實際上,是從他進董事會後就開始了。

    ” “有意思。

    ”埃勒裡低聲咕哝了一句。

    “他是出于什麼目的,韋斯——看中了弗蘭奇家的财産?” “一點都不錯。

    老特拉斯克在股市上賠了很多錢,小特拉斯克負債累累,據說,他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所以,我估計他把賭注全壓在一場幸運的婚姻上了。

    伯尼斯就是他的目标。

    幾個月來,他一直在追求她:他向她大獻殷勤,帶她出去,還讨好她母親。

    他騙取了伯尼斯的好感——可憐的孩子,幾乎就沒人追求她——兩人甚至定了婚。

    雖然沒有正式的協議,但雙方都已達成了默契。

    ” “就沒人表示反對?”警官問道。

     “很多人都不贊成,”威弗冷冷地答道。

    “主要是老闆。

    他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繼女不受特拉斯克這種人的傷害。

    特拉斯克可是個浪蕩透頂的無賴。

    可憐的女孩如果跟了他,那可有的是苦頭吃。

    ” “韋斯,他憑什麼就那麼肯定她準能帶來錢?”埃勒裡突然問道。

     “嗯,”——威弗猶豫了一下——“你應該知道,埃爾,弗蘭奇夫人自己有一大筆錢。

    而且,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她死後……” “這筆錢将歸伯尼斯所有。

    ”警官接着說道。

     “有意思。

    ”埃勒裡說着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不知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想到,從今天早上起,我就沒吃過東西。

    咱們出去吃塊三明治,喝杯咖啡吧。

    還有别的事嗎,老爸?” “沒事了。

    ”老先生又有些悶悶不樂。

    “咱們鎖門走人吧。

    哈格斯托姆!赫塞!把那些煙蒂和牌擱我進的包裡——還有那雙鞋和帽子……” 埃勒裡從桌上拿起那五本書,遞給哈格斯托姆。

     “把這些也裝上,哈格斯托姆,”他說道。

    “這些東西你帶回局裡去嗎,老爸?” “當然了!” “哈格斯托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拿着這些書比較好。

    ”哈格斯托姆從裝具箱裡取出一張牛皮紙,仔細地把書包好,遞給埃勒裡。

    威弗從卧室的衣櫥裡取出衣帽,穿戴整齊。

    幾名偵探走在前頭,警官、埃勒裡和威弗跟在後面,一行人出了寓所。

     埃勒裡是最後出來的。

    他站在樓道裡,手握着門鈕,目光緩緩地從寓所内移到了手中的牛皮紙包上。

     他輕聲自語道:“第一課就到此結束了。

    ”他的手從門鈕上落下來,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兩分鐘後,樓道裡隻剩下一位孤零零的警察了。

    也不知他從哪兒找了把毫不起眼的椅子來,隻見他坐在那兒,背靠着門,正看着份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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