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奎因警官搖搖頭,像是想擺脫那份令他頭暈腦脹的疲憊,接着,他又示意夜班員繼續往下講。
“哦,先生,”奧弗萊赫提說道,“我站起來送弗蘭奇太太出我的辦公室,一直把她送到了大廳裡,然後,我就站在那兒看着她。
她走到電梯邊,打開門,走了進去。
從那以後,我再沒見過她。
當我發現她沒下來時,并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有好幾次,弗蘭奇太太都曾在樓上的寓所過夜。
我還以為她又住在那兒了。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先生。
”
埃勒裡動了動身。
他從床上擡起死者的手包,在夜班員眼前晃着。
“奧弗萊赫提,”他慢悠悠地問道,“你見過這個包嗎?”
夜班員答道:“見過,先生!昨晚弗蘭奇太太就拿着它。
”
“她就是從這包裡掏出鑰匙的?”埃勒裡和顔悅色地追問道,夜班員似乎有些不解。
“那還能有錯嘛,先生。
”埃勒裡滿意地退了下去,對父親耳語了幾句。
警官先是一皺眉,接着又點了點頭。
他轉向克勞舍,問道:“克勞舍,麻煩你去趟三十九街那邊的辦公室,把那把備用鑰匙取來。
”克勞舍美滋滋地領命出去了。
“那麼,”警官拾起那條繡着M.F.的薄紗巾。
“奧弗萊赫提,你記不記得弗蘭奇太太昨晚戴着這東西?好好想想。
”
奧弗萊赫提伸出他那粗糙的胖指頭,捏起紗巾,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噢,先生。
”他終于開口了,但語氣卻顯得很猶豫,“我拿不準。
我一會兒覺得好像看見弗蘭奇太太昨晚戴着它,一會兒又覺得像是沒看見。
不,先生,我拿不準。
我真的說不清,先生。
”他愛莫能助地将紗巾還給了警官。
“你拿不準?”警官将紗巾扔回床上。
“昨天夜裡似乎一切正常?警報器沒響嗎?”
“沒有,先生。
您肯定也知道,店裡裝着防賊的報警器,如果有事,它肯定會響的,但昨晚這兒靜得像教堂一樣,據我所知,一切正常。
”
奎因警官對維利警官說道:“托馬斯,給警報中心打個電話,看看他們昨天夜裡是否接到過報警電話。
大概沒有,不然的話,他們這會兒早該通知我們了。
”維利如往常一般,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奧弗萊赫提,除弗蘭奇太太外,昨晚你還看見誰進店了?我指的是整個夜裡?”警官接着問道。
“絕對再沒有别人,先生。
我沒看見其他任何人進來。
”
奧弗萊赫提似乎急于将這件事說清楚,以彌補他在圍巾事件上的含糊其辭。
“嘿,麥克肯茲!請把時間登記表給我。
”奎因警官從剛進門的經理手中接過一長頁畫着格子的紙。
他匆匆看了一遍,紙上的什麼東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從你的表上看,奧弗萊赫提,”他問道,“昨晚威弗先生和一位斯普林吉先生是最後離開的。
這些是你記的嗎?”
“是的,先生。
斯普林吉先生離開時是6點45分,幾分鐘後,威弗先生也就出來了。
”
“是嗎,威弗?”警官轉向威弗,質問道。
“是的,”威弗冷漠地答道。
“昨晚我替弗蘭奇先生準備今天用的文件,所以呆得稍晚了些;我還刮了臉……離開時,已經快7點了。
”
“這個斯普林吉是什麼人?”
“噢,詹姆斯·斯普林吉是我們圖書部的經理,警官,”一臉和氣的麥克肯茲插嘴說道。
“他總呆得很晚,是個非常敬業的人,先生。
”
“知道了,知道了。
喂——你們倆!”警官指指另外兩個尚未開口的夜班員。
“有什麼要說的嗎?對于奧弗萊赫提的話,你們有沒有要補充的?一個個說……你叫什麼名字?”
其中的一位夜班員緊張地咳嗽了一聲。
“我叫喬治·鮑爾斯,警官。
我沒什麼要說的。
”
“你巡邏時一切都正常?你負責店裡這片地區的巡邏嗎?”
“是的,先生,我巡邏時一切正常。
不,先生,底層不歸我管,這兒由這位拉斯卡負責巡視。
”
“你姓拉斯卡,呃?你的名字,拉斯卡?”警官問道。
第三位夜班員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赫爾曼,先生。
赫爾曼·拉斯卡。
我想……”
“你想,呃?”奎因警官掉過頭去,說道。
“哈格斯托姆,這些你都記下了吧?”
“記下了,頭兒。
”偵探咧嘴一笑,手中的鉛筆在記錄本上飛快地移動着。
“嘿,拉斯卡!你肯定想到了非常重要的事,”警官咆哮道,他的火氣似乎又蹿了起來。
“到底是什麼事?”
拉斯卡僵立在那兒。
“我想,昨晚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
“哦,是嘛?到底在哪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