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兩人中間,便突然倒壓了回去,去勢比來時似乎更快上了一些。
金流星老臉駭然一變,蓄勢準備追擊的左掌不得不跟着拍了出來。
轟然一聲大響,飛動的雪片突然沖天而起,直卷上五六丈高才散了開去。
向後連退了三大步才站穩了身子,金流星目注凝立未動的寒松齡,老臉上初次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浪于一顆提到了喉頭的心,突然放了下去,深深吸了口冷氣,立時又有了說風涼話的精神了,朗朗一笑,道:“寒老弟啊,真有你的啊,就隻那麼輕輕一推,嘿嘿,嗯,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家金流星大當家的可也不含糊啊,如果你再加上那麼一點力,人家金流星大當家的準能在白雪地上給你表演個仰觀金流星呢!嘿嘿。
”
金流星老臉陰暗不定地變了一陣,狠毒地瞪了浪子一眼,又生硬地向前跨出了三步。
寒松齡盯着金流星,冷峻地道:“朋友,這次還是由寒某人先下手嗎?”
金流星眸中冷芒-閃,雙肩一晃,突然急如電光石火般地撲向寒松齡,冷喝道:“輪到老夫了。
”
聲落人已撲到寒松齡面前,蓄滿功力的雙掌,全力壓向寒松齡。
寒松齡冷笑聲中,右掌猛然對準金流星的雙掌拍出去,出手較之方才的一掌快得多。
轟然一聲,雙掌接實,在飛雪彌漫之中,金流星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射出去,在身子向後仰的刹那間,他右臂一揮,一點寒星透過彌漫的白雪,襲向寒松齡的胸口。
怎麼也想不到金流星向後敗退的時候還會有攻擊能力,直到寒星透過了白雪,到達胸前時,寒松齡才發覺。
出手是來不及了,寒松齡俊臉倏然一變,幾乎想也沒想,雙足猛一點地,沖天向上飛躍上去。
恰在這時,浪子才想到什麼似的大叫道:“小心金流星。
”
金流星從寒松齡分開的兩腿間掠過,如果寒松齡兩腿沒有分開,或應變稍微遲緩一些,此時隻怕已傷在金流星手中了。
一擊不中,金流星右臂向後用力一頓,帶着長鍊反卷回來,從寒松齡腳下一掠而過,落回金流星寬大的袍袖中了。
寒松齡飄在落在地上,冰冷地搖搖頭道:“很可惜,尊駕這唯一的一個煞手沒有成功,尊駕手中的金流星大概就隻有這些吧?”
’金流星心中掠過一抹涼意,他實在無法想像在飛騰的白雪掩蔽之下,對手要用怎麼快的身法才能躲得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金流星冷冷地盯着寒松齡,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冷傲的聲音道:“寒朋友好快的身手啊!”
這聲音來得太突然,在場的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全把目光轉了過去。
在正東方八尺左右處,他們看到子來人,浪子眸子一亮,才待開口,突聽那人冷冷地道:“三位可是都沒見過在下?”
浪了一愣,接着明白了似的暗自點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正打量着來人的寒松齡。
來人年約二十三四歲,劍眉朗目,直鼻通梁,唇紅齒白,英挺俊拔,灑脫無比。
由他那微微向下緊閉的唇角,以及眸子顧盼間流露出的冷峻光芒,任何人都看由此人生性一定十分倔傲。
由頭向下看,寒松齡發現此人穿的是一身墨黑油亮的緊身衣服,胸前一掃,密集的白扣,雙袖袖口緊貼在他健壯的腕上,足登黑色軟皮鹿快靴,腰圍一條寬三寸的白皮束帶,右脅下有一柄古色斑爛的短劍斜插在寬束帶中,右手中握着,一柄盤卷着的油黑長鞭,握柄前有七顆銀鈴,狀如刀劍護手。
此人,使人觸目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靈巧矯健,拔萃不群。
寒松齡打量完來人,冷漠地道:“在寒某動手的瞬間,尊駕越過漫漫近五十丈的雪地來到此地,這身手也不錯了。
”
黑衣少年淡淡地露齒笑了笑道:“寒朋友這算是報答?”
寒松齡冷冷地道:“朋友,寒某好像并沒有欠你什麼,因此,尊駕把話說錯了。
”
黑衣少年冷冷地點點頭道:“嗯,你說的也許有道理。
”話落突然轉向金流星,冷冰冰地道:“三星幫的朋友,今天你拾了-條老命,走吧!”
金流星上下打量了黑衣少年一陣,冷笑道:“年輕人,你是什麼人?也想硬出頭?”
黑衣少年冷冷地道:“三星幫的朋友,在下對你們一向都沒有什麼好感,你最好能識趣點,免得我叫你爬回去。
”
金流星老臉一沉,陰沉地道:“好個無知的小輩,你把老夫看成什麼人了?”
“人?你也算人?豬狗不如的東西。
少爺面前,哪有你狂吠的餘地,滾!”
金流星正有一肚子火,聞言狂笑一聲,道:“不長眼睛的小賊,老夫叫你知道厲害。
”
害字才一脫口,突然飛身向黑衣少年撲過去,行動快捷無比。
黑衣少年見狀身子一扭,如幽靈般的向左飄出八尺,右手三指一松,振臂一抖,嘩啦啦一聲刺耳的脆響聲中,無數鞭影如漫天黑蛇般地罩向金流星,鞭影之密集迅捷,使金流星無法着手化解。
突然,一個念頭掠過金流星腦海,雙足猛一用力,閃電蹿向黑衣少年身邊,那正是使長兵器的人無法照顧得到的短距離。
金流星右臂一擡,才待出招,突覺面前耀眼的寒光一閃,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一柄冰涼的冷劍已壓在咽喉上了。
這動作實在太快了,不但金流星大驚失色,就是一旁的寒松齡也不由自主地一驚。
”
浪子眸中則掠過一絲快慰的笑意。
一個可怕的影子突然飛掠過金流星腦海,他幾乎想都沒想,脫口叫道:“雷電追魂雲飛龍?”
黑衣少年冷哼一聲,飛腿把金流星踢出七尺多遠,冷冷地道:“滾!”
金流星從雪地上翻身一躍而起,寒着一張氣得灰白的老臉道:“姓雲的,三星幫把這筆帳記下了。
”轉身飛馳而去。
寒松齡一直目送金流星消失于雪野之中,才冷冰冰地道:“雲朋友,你一定知道寒某打算怎麼處理金流星,是嗎?”
雷電追魂雲飛龍冷漠地道:“收拾了他。
”
寒松齡冷冷地道:“因此尊駕出面放了他?”
雷電追魂點點頭遣:“不錯,雲某放了他。
”
寒松齡冷冷笑道:“你知道寒某為什麼沒有那麼做嗎?”
雷電追魂雲飛龍眸子中冷光一閃,道:“因為放他的人沒有走。
”
寒松齡冷電般的目光突然凝注在雷電追魂雲飛龍那張冰冷的俊臉上,道:“是的,朋友,你沒有走。
”俊臉一沉,冷聲道:“朋友,現在輪到你我了。
”
雷電追魂雲飛龍振腕把鞭盤卷回手中,冷冷地道:“寒朋友,這正是雲飛龍此來的主要目的。
”
寒松齡冷漠地道:“寒某奇怪的是,關外逸臾那般人,何以竟然會放心讓你單獨一個人前來找我寒松齡。
”
雷電追魂雲飛龍聞言一怔,道:“他們已找到你了?”
寒松齡也微微一楞,脫口道:“這麼說,朋友你與關外逸叟也無關了?”
浪子聞言,心中暗忖道:“這位寒老弟心思靈巧無比,如果再說上幾句,這場架準打不成了。
”
雷電追魂雲飛龍似乎與浪子有着同樣的想法,聞言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寒朋友,雲某不想與任何人攀交情。
”
寒松齡盯着雷電追魂,冷聲道:“寒某也有這個想法,雖然,朋友你來得有些突然。
”
緩慢地向雷電追魂走去,道:“朋友,咱們這就開始嗎?”
雷電追魂心知寒松齡已開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