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着臉道:“姑娘,并不是我不想拿。
實在是,嘿嘿……”
憶蓮調皮地輕笑一聲道:“雲少俠,實在是這匣子大重了點是嗎?”
雷電追魂在對敵時,口與手一樣的似迅雷驚電,輪到對付少女可就完全變了樣了,脫口急聲道:“不重!真的,一點不重!不信拿拿看。
”
憶蓮輕巧地笑道:“盟主吩咐下來,我不拿也不行啊,當然得拿拿看唉。
”
雷電追魂聞言一呆,道:“這……這……”
憶蘭見狀接口輕叱道:“妹妹,你那張嘴幾時才能修點德?”話落轉對雷電追魂道:
“雲大俠,舍妹生性頑皮,請雲大俠不要介意才對。
把盒子交給我吧!”話落伸手接了過來。
雷電追魂如釋重擔般地喘了口大氣,急忙抱拳向憶蘭謝道:“多謝姑娘。
”
憶蓮插道:“怎麼?就不謝我嗎?”
雷電追魂一怔道:“謝你?”
憶蓮正容道:“是啊,謝我呀!你想想看,要不是我那麼一逼問,你又怎麼知道誰在為着你說話呢?”
雷電追魂和憶蘭的兩張臉都紅了。
偷偷地掃了憶蘭一眼,雷電追魂突然向憶蓮一抱拳,紅着臉道:“在下多謝二姑娘了。
”話落尴尬地轉身大步向四絕書生走去。
四絕書生朗笑一胄道:“大哥,你走錯方向了。
”
雷電追魂一怔,止住腳步道:“沒有啊!”
四絕書生正色道:“怎麼沒有呢:你現在的走向是朝着我呀,憶蓮姑娘怎麼說的,你忘了?”
似乎還沒弄明白,雷電追魂道:“你是說我應該向着她走?”
四絕書生道:“她?噢,我知道了,對啊,就是向着她,你這不是說了些廢話嗎?”
這次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雷電追魂才退去紅潮的臉,立時又漲得血紅,大叫道:“好好好,宮老二,連你也來尋我的開心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着瞧吧。
”
那邊,憶蘭也氣得跺着腳對憶蓮道:“妹妹,都是你引出來的,你……你真是的。
”
這麼一鬧,在場的人幾乎都笑彎了腰,把那種面臨強敵的緊張氣氛,也暫時全沖散了。
衆人笑聲未息,巨石的另一面,響起一聲陰沉生硬的令笑,接着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道:“死在臨頭,還在窮開心。
”
除了寒松齡之外,衆人臉色齊都為之一變,雷電追魂正在尴尬之中,聞聲就要擰身沖過去,打破這種場面。
搖手止住雷電追魂,寒松齡似根本就沒聽到那些話似的,笑道:“雲大哥,來日方長,你急什麼?來,咱們再談談。
”
四絕書生聞言立刻會意,看看衆人那些茫然的面孔,笑着接口道:“盟主說得極是。
雲大哥,有些事情,如果咱們處理太認真了,反而有失身分呢!”
四絕書生活聲才落,大石的另一面立時響起一個暴躁的聲音道:“好大的口氣!蔔老二,過去通知他們一聲,老夫有請。
”
“是!”
石後随即轉過來黑白雙星中的老二蔔運仁,他朝寒松齡一抱拳道:“姓寒的,竹劍前輩有請各位!”
話落,側身做出一個讓路的姿态。
冷漠地笑了一聲,寒松齡道:“禮不可缺,寒某謝了。
”
話落,轉身大步走過去,衆人魚貫地跟在後面。
繞過那塊巨石,前面豁然開朗,平坦的雪野一望無際,再無阻擋視線的障礙了。
十丈外,散立着四五十個黑衣漢子,繞成一個弧形,兩個老者,正岸然地站在那弧形的正中間。
冷漠地笑了一聲,寒松齡但然向前走去。
鎮定平緩的腳步,在雪地上踏出沙沙的響聲,單調而沉悶。
在相隔約有五丈的距離,寒松齡一行停了下來,此刻,雙方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的容貌了。
一身白衣,潔白如雪,瘦骨嶙峋的一張多皺老臉,皮包着骨,雙目深陷在眼眶内,寒光閃爍,熠熠如電,嘴下疏疏落落地飄動着幾根銀髯,背上斜插着一柄墨黑的竹劍,此人就是毒竹君。
另一個,白淨面皮,白中透紅,光潔潤滑,鼻直口方,劍眉朗目,雖然一頭銀發,仍有一種灑脫神韻,要非身上那襲粉紅色的衣袍與那流轉不定、閃射着淫邪光芒的眸子,任何人都難以相信他會是武林中惡名昭著的淫魔巨邪桃花神。
白袍老者陰沉地冷笑了一聲,盯着寒松齡道:“小娃娃,你知道老夫是誰吧?”話聲充滿了輕蔑。
寒松齡淡淡地道:“尊駕最好還是自己報出來的好。
”
白袍老者一怔道:“你看不出來?”
冷漠地輕笑了一聲,寒松齡道:“尊駕或許以為自己大有名氣,自以為天下人皆應該認得你。
”
暴躁地一瞪眼,白袍老者大聲道:“不認得老夫,那是因為你孤陋寡聞。
”
冷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道:“就因為在下沒見過你,所以你能活到現在,寒松齡的孤陋寡聞,正是你的福氣!”
整個人幾乎從地上跳起來,白袍老者大吼道:“放屁!”
俊臉上沒有絲毫怒意,仍然是那麼冷冰冰的,寒松齡緩聲道:“朋友,你既然自命不凡,寒某勸你說話的時候别忘了自己的身分。
”
心頭猛然一震,白袍老者上下打量了寒松齡好一陣子,才道:“寒松齡,你一現身,整個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