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聽到。
寒松齡點點頭,慨然道:“假使我雙肩之上沒有這副重擔。
也許我能把心中的全表達出來。
”
笑意更濃、更甜了,白鳳公主嬌柔地道:“含蓄的愛更濃。
”
寒松齡笑笑道:“你不抱怨?”
粉臉兒一紅,白鳳公主輕聲道:“準稀罕了?”話落又把頭埋進寒松齡懷裡。
憶蘭見狀急聲對憶蓮道:“妹妹,公主好像受傷了,我們快過去看看吧。
”話落就要走過去。
急忙拉住憶蘭,憶蓮輕聲道:“姊姊,你怎麼這麼死心眼,也不會看看情形。
”
憶蘭急道:“明明公主受傷了,還看什麼情形嘛!”
憶蓮道:“看看用不用得着我們啊!”
憶蘭聞言恍然大悟,輕聲罵道:“鬼丫頭,你的點子最多。
”
看看四周狼藉橫陳的屍體,四絕書生走到雷電追魂身邊道:“大哥,咱們今天這一關,總算順利闖過去了。
”
雷電追魂心事重重地道:“宮兄弟,盟主那邊,等下我可怎麼有臉解說呢?”
四絕書生暗忖道:“這下非留給他一個忘不了的教訓不可。
”
轉罷念頭,聳聳肩道:“大哥,你是大哥,還怕他敢……”
“好了,好了,我真希望我是老麼,也免得這張臉沒地方擺。
”
四絕書生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沒地方擺也得想法子擺啊,總不能把臉給切下來吧。
”
一提到“切”字,雷電追魂心頭突然一動道:“我知道怎麼解決了。
”話落伸手抽出腰間驚電劍。
四絕書生臉色一變,急聲道:“大哥,你要做什麼?”
雷電追魂堅定地道:“留個記号,以便日後永遠記取今日的教訓。
”話落揚起手中短劍,就要往左手小指上砍。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四絕書生正色道:“大哥,别糊塗了。
這麼一攪,你叫寒兄弟怎麼做人?自家兄弟,隻要你日後公私能分明,今日的事。
包在兄弟我身上了,走。
”
話落拉着雷電追魂向寒松齡走去。
寒松齡發現雷電追魂與四絕書生向這邊走了過來,知道是找他來的,輕聲對白鳳公主道:“雲大哥他們過來了。
”
白鳳公芳心一震,忙道:“快扶人家坐下嘛。
”
寒松齡一怔道:“你還沒好。
”
白鳳公主急道:“你不要管嘛,快啊!”
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寒松齡笑笑,拂手掃去身側一個石頭上的積雪,扶着自鳳公主坐在上面。
憶蓮見狀轉向憶蘭道:“姊姊,咱們現在可以過去幫忙了。
”
話落一拉憶蘭,飛身掠落白鳳公主身邊,把她扶到别處去休息了。
四絕書生走到寒松齡身前,關懷地道:“盟主,公主受傷了?”
寒松齡道:“不礙事,她被毒竹君毒劍上的毒氣傷的,隻覺得有些頭暈而已。
”
四絕書生臉色微微一變,道:“毒劍的毒氣傷人與劍傷一樣嚴重,盟主,我們得設法替她解毒才行啊!”
搖搖頭,寒松齡道:“不要緊,她曾服過避毒藥物,毒氣絕傷不了她。
”
四絕書生放心地輕“噢”一聲,轉變話題,指指站在身後的雷電追魂道:“我帶雲大哥來向盟主請方才犯上之罪。
”
俊臉微微一變,寒松齡道:“宮二哥,自家兄弟,你怎麼說出這種話來?”
雷電追魂跨上一步,與四絕書生并肩而立,沉重地道:“令不嚴,不足以服衆,碧血盟日後任務沉重,盟主統率全盟,紀律不嚴,何以成事,雲飛龍與盟主私下是兄弟,論公則屬主從,法不論六親,雲飛龍犯紀在先,論交于後,身受制裁,絕無怨言。
”
淡淡地搖搖頭,寒松齡道:“碧血盟目下僅有我們兄弟三人,自然還談不上法紀,二位大哥不要再談這些了。
”
雷電追魂急聲道:“盟主若這樣處置,本座将日夜難安,碧血盟之名既已成立,就不該有前後之分。
”
四絕書生也附和道:“雲大哥說得也是,盟主該有所處置才是。
”
寒松齡為難地道:“這,這怎麼行呢?”
四絕書生沉聲道:“盟主,事有輕重緩急,碧血盟之成立,是為了我等身負的血海之仇,為我等共同的重任,為武林日後的安危,我們不是為私,盟主接此重任之時,當已遠慮及此,執法不公,不足以服衆,盟主三思。
”
俊臉一變,寒松齡猛然一點頭,道:“說得是。
”話落沉聲道:“身體發脈受之父母,雲飛龍臨敵抗命,罪無可恕,姑念初犯,斷你頭上之發為戒,宮寄霞。
”
四絕書生凝重地應道:“本座領命。
”話落轉身一揚手中折扇,“嚏”的一聲,削下雷電追魂頭上的一撮長發。
雷電追魂恭身謝道:“謝盟主大恩。
”
心中沉甸甸的,寒松齡向四周掃了一眼道:“我們得收拾收拾,上路了。
”
山君易居賢走過來道:“寒公子,我們不要進鎮?”
寒松齡道:“不進鎮了,直接進趙宗源的莊院。
”
四絕書生道:“公主能走嗎?”
寒松齡回頭向一丈外的三女望了一眼,問道:“憶蓮,公主能走嗎?”
憶蓮忙回道:“慢走可以。
”
寒松齡點點頭,道:“那我們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