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怎麼會又在這座山上相遇嗎?”
寒松齡心頭突然一震道:“這是第三次。
”-雪俠道:“事不過三。
”
俊臉更加凝重了,寒松齡道:“與上兩次相同?”
雪俠笑道:“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也應該算沒有超過。
”
怔怔地望着眼前這個豔麗逼人的白衣少女,寒松齡不知該說什麼了。
雪俠輕輕地問道:“聽說過荒城孤劍這個綽号嗎?”
“姑娘指的是有驚電劍之譽的荒城孤劍?”
雪俠道:“正是他,你對他還知道些什麼?”
俊臉突然一凜,寒松齡道:“荒城荒漠伴日月,孤城孤劍獨稱王。
”
雪俠道:“這兩句百年前就流傳着了,對最近的,你知道些什麼?”
寒松齡道:“二十年以前,中原武林道上,有個少年人聽說被荒城城主接進大漠中去了。
”
雪俠道:“确實有這回事,不過,那人并不是中原人,而是關外的人,對那人你還知道些什麼?”
寒松齡想了想道:“荒城無人去過,但傳說中隻住一個人,因此稱之孤劍,所以,那人必已成為城主了。
”
雪俠點點頭道:“還有呢?”
寒松齡道:“據說那人是個孝子,母子相依為命,隻是,沒聽說他進大漠時,有沒有攜母同行?”
輕輕歎息一聲,雪俠道:“帶去了,因此,現在他把他母親送回來了,人到臨終前,也許都會想到要落葉歸根。
”
寒松齡一怔道:“你是說他送他母親的屍骨還鄉?”
雪俠道:“不錯,隻是,他母親的屍骨并未落葉歸根。
”
寒松齡有點明白了,脫口問道:“這與寒某有關聯嗎?”
雪俠道:“屍骨落在三佛台的爪牙手中了。
你說過,他是個孝子。
”
寒松齡心猛然往下一沉;道:“我明白了。
”
深深地凝視了寒松齡一眼,雪俠突然道:“那我走了。
”
寒松齡本能地脫口道:“姑娘,你的傷……”
芳心上湧一絲暖意,但未流露出來,雪俠淡然一笑道“皮肉外傷,算不了什麼。
”’寒松齡道:“這山區中,随時可能再出現三佛台的爪牙,姑娘負傷,身手不便,獨自……”
雪俠突然笑道:“你替我擔心?”
寒松齡道:“姑娘三次助我,寒某一無所報,姑娘以為寒松齡真的是個……”
再度截住寒松齡的話,雪俠半真半假地道:“寒大俠,說實在的,我如果死在他們手中,比活着對你更有利,我說的是實話,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說過,事不過三,下次相見,你我可能就不會是朋友的立場了。
”
寒松齡一怔道:“姑娘……”
雪俠搶口道:“遇見過應天僧齊海生嗎?”-
個不祥的念頭突然湧上心頭,寒松齡急聲道:“他與你是一起的?”
仰起粉臉看着凄冷昏黑的夜空,雪俠生硬地道:“你說對了,對了,寒松齡,日後的事實會告訴你,我今天說的全是實話,不要以為我曾給過你什麼恩惠,我那麼做,對自己這一邊有利。
”話落,沉重地輕歎一聲,笑了笑道:“自古多情空餘恨……”話落突然轉身,縱身向雪野中飛馳而去,隻幾個起落便消失于夜幕中。
空洞茫然地站那裡,寒松齡面前仿佛還飄動着那張帶笑而目中卻含着淚珠的豔麗面龐,那是她轉身的刹那間留下的。
“自古多情空餘恨……”聲音,仍在他耳邊回蕩着。
飛身躍落在寒松齡身側,白鳳公主驚訝地問道:“她怎麼走了?”
轉臉看看白鳳公主,寒松齡想說些什麼,但活到嘴邊又忍住了,落漠地道:“走了也許好些?”
白鳳公主不解地道:“為什麼?松齡,為什麼?”
思緒亂如麻,寒松齡搖搖頭道:“日後你會明白的,白鳳,現在不要再問了。
”
白鳳公主心中暗自打了個解不開的結,但卻沒有再追問下去,隻點點頭,道:“這是巧遇?”
寒松齡道:“她是專程來通知我一件事情的。
”
這時,雷電追魂、四絕書生及憶蘭姊妹都已圍了過來,白鳳公主一怔道:“通知你,通知你什麼事?”
向衆人望了一眼,寒松齡道:“聽說過荒城孤劍這個名号嗎?”
白鳳公主主婢三人一臉茫然之色,雷電追魂與四絕書生卻勃然色變,四絕書生脫口道:
“大漠荒城的荒城孤劍?”
寒松齡道:“正是他。
”
四絕書生追問道:“沖着我們來的?”
寒松齡點了點頭。
雷電追魂與四絕書生都愣住了,神情顯得非常焦慮與不安。
雖然沒聽說過這個名号,但是,從雷電追魂與四絕書生這兩個見面以來,從未流露過驚懼表情的人此刻的神态,白鳳公主已完全體會出事态的不尋常了,望着寒松齡,她迫切地問道:“松齡,他是誰?他為什麼要找你?”
淡淡地笑了笑,寒松齡道:“他是個以快劍出名的孝子,他要找我,就因為他是個孝子。
”
白鳳公室不了解這些話,其他的人,也同樣的不了解地望着寒松齡。
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寒松齡道:“三佛台的爪牙盜去了他母親的屍骨。
”
四絕書生道:“那咱們怎麼應付他呢?”
寒松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