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素各自上了一匹驢子,又各自拖了一匹空驢子,帶了食物和食水,開始出發。
離開那個小山村之後不久,山路就越來越狹窄,有的地方,山路盤旋好幾裡,可是那好幾裡山路,卻隻使我們前進了極短的距離。
到中午時分,我們休息了片刻,繼續趕路,好在這四頭驢子,十分聽話,一直在很快地負載着我們趕路。
到了下午四時左右,我們已經看到,在我們下面的山路上,有一個人騎着驢子,正在前進,我們相隔不過兩百公尺左右,可是山路迂回,事實上,我們要趕上他,還需要一小時左右。
那個人,毫無疑問是康司,我大聲向下面叫着,叫聲在山中響起回應,康司擡頭,以手遮額,他也看到了我們。
雖然相距有兩百公尺,但是我還是可以看到他臉上那種驚訝的神情。
他在劇烈地揮着手,叫嚷着。
我不理會他在叫些甚麼,隻是大聲叫道:“康司,先别問我們為甚麼會來,你在原地别動,等我們!”
我叫了兩遍,康司下了驢子,我和白素催着驢子,向山下趕去,四十分鐘之後,我們已來到了康司所在的那條路上,隔得還相當遠,我就看出康司的臉色鐵青,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道:“等我來!”
我點了點頭,等到我們來到康司的身前之際,康司抑制很久的怒意,陡然爆發,厲聲說道:“衛斯理,我以為你是一個君子!”
這句話,可以說是嚴重的指責!
白素立時道:“康司先生,你這樣指責他,很不公平!”
白素一開口,康司有點不知所措。
他是一個真正的君子,所謂“君子可以欺其方”,要應付一個君子,實在容易不過。
白素一面說,一面向康司走了過去,康司吸了一口氣:“他,他應該在我替他安排的地方!”
白素将事情完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是我叫他來的,因為我知道表妹有了下落,我一定要先知道她究竟怎麼了。
康司先生,你自己一個人前來,而不通知我們這樣重要的消息,實在十分自私!”
康司睜大了眼,事情反倒變成他的不是!雖然白素在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柔和,可是那已足以使康司感到尴尬。
康司在呆了半晌之後,才道:“我……因為事情還未曾十分明朗,所以我……我想暫時不通知你們!”
白素道:“算了,反正我們已經來了。
”康司苦笑了一下,看他的樣子,實在是還想責問我們究竟是怎樣來的,但是白素的話,使他自覺“理虧”,他倒不好意思再追究了。
我為了便他不至于太難堪,忙道:“還有一點原因,我們在有關的資料中,發現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
我甚至知道了古昂是死在甚麼兇器之下!”
康司十分驚訝地望着我,白素看到氣氛已經緩和了許多,忙道:“我們一面趕路,一面說!”
康司點了點頭,我們一起又騎上驢子,一路上,我将在文件上找到的,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