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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又問道:“以後呢?”
費遜道:“我接過了盒子,而且發誓,替他們做到他們托我做的事,他們也保證,我可以達到我的願望。
然後,他們吩咐我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心中一直數到十,才可以睜開眼來。
”
康司道:“你照做了?”
費遜眨着眼:“先生,當你在相同的情形之下,你是不是也會照做?”
康司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費遜又道:“等我數到了十,再睜開眼,轉過身來時,那兩個人,他們已經不見了。
如果……如果不是我的手中,還捧着那隻盒子的話,我……以為那一定是我的幻想!”
我們二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彩虹和王居風二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他們究竟掌握了一種甚麼力量,才可以這樣子?
白素吸了一口氣:“我們不必在這裡多想些甚麼,這一大卷錄音帶,一定紀錄了他們要對我們講的許多話,我們快回去吧!”
她一面說,一面已站了起來。
白素一站起來,費遜就發急道:“你們要走了?我怎麼辦?”
白素道:“你放心,你和我們一起走!”
費遜在刹那間,高興得講不出話來,緊緊地擁住了白素。
由于我們都急切想知道那卷錄音帶的内容,所以都心急着想回去,白素要費遜去收拾一下行李,但是費遜的家庭是這樣的貧窮,根本沒有甚麼可以收拾。
等到我們一起離開之際,費遜母女兩人,又擁抱了片刻,才舍得分手。
在歸途之上,我不斷催促着驢子,盡避我心急想知道那卷錄音帶的内容,但是如果沒有錄音機,任何人都無法在磁帶上得到任何訊息!
第二天,我們到達了那個停車的山村,上了車,歸心如箭。
費遜還是生平第一次乘坐汽車,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不斷地提出各種問題,而白素則耐心地告訴她安道耳山區以外的世界上的一切。
我一面駕車,一面心中暗忖,這個純樸的、未曾見過世界的少女,快要到巴黎去生活了。
盡避這是她最向往的事,但是她是不是能适應?是不是在那邊生活,會比她在山區生活更舒服?
我自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那要費遜自己去體驗才行。
一路上,我和康司都很少說話。
在經過一個較像樣的市鎮之際,我詢問了幾家商店,他們都沒有這種錄音機,一直到了首都,進入了康司的辦公室。
康司的辦公室中,也沒有那種錄音機,康司打了幾個電話,三十分鐘之後,才有人送了一座來。
在這三十分鐘之中,我看到康司不斷忙碌地在處理着事務,其中一項最重要的,便是我和白素的“失蹤”,首都警察部門來了好幾個電話,康司一律回答:“由我來親自處理。
”将他們擋了回去。
等到錄音機送來之後,我對康司道:“求求你,對你的秘書說,任何電話都不聽、任何人都不見,這卷錄音帶中的内容太重要了,我不想在聽的時候,中途被人打斷!”
康司答應着,向秘書下了命令,我有點手忙腳亂地裝上了錄音帶,按下了掣,錄音帶的轉盤轉動着,不一會,就聽到了彩虹的聲音。
整卷錄音帶,足足有四小時,全是彩虹和王居風兩人的講話,其中,有的是和整件事有關的,我一律錄出來,有一些,是無關緊要的,我就從略,不再轉述。
而他們兩人在錄音之際,也顯然十分亂,并沒有一定的次序,所以我也略作了一番整理。
但無論如何,這卷錄音帶中的内容,就是他們兩人要對我們說的話,是他們兩人的奇遇。
以下,就是錄音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