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
小俠見她作假,不由放下心來,此時小俠坐在一旁飽餐姑娘秀色,鼻端微聞芗澤,一陣陣香風襲人,蕩人心神,姑娘生得也是真美,杏臉桃腮,瑤鼻朱唇,淺綠羅衣,纖腰似柳,一雙天足穿着一雙天青色小蠻靴,胸前雙峰突出,不住輕輕地顫動起伏着,隻把小俠看得心中怦然亂跳,情不自禁地低喚:“姊姊,你真美。
”
南宮姑娘一聽,不由羞得滿面绯紅,身一揚,右掌微舉,滿面嬌嗔道:“弟弟,你胡說,看姊姊不打你。
”
小俠慌忙站起來,恭身長揖道:“姊姊,弟弟下次不敢了,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
姑娘緩緩把手縮回,一咬下唇嗔道:“你再要涎皮賴臉,看姊姊下回理你才怪。
”說罷一對妙目注定小俠,似是一往情深。
小俠等她鬧過了,於是一正面色說道:“姊姊,前聽家師說起姊姊身世,倍覺同情,小弟自幼即為家師抱上山去,一身藝業得自師祖,稍懂人事即磨着師祖問生身父母何人?師祖含糊答對,支吾其詞,隻說,到時就知,現在學藝時不能分心,故隐忍在心,下山時也曾問過,師祖還是這般答對,看起來小弟比姊姊更可憐,連個生身父母都不知道。
”
南宮姑娘聽說,星目微紅,珠淚盈眶,一伸手拉住小俠右手說道:“弟弟,想不到你也這麼可憐?”
小俠見姑娘為他說得星淚欲滴,不由心中發急,又怕諸、趙二人轉回,瞧見了不是意思,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幅皺得不成樣子的手帕,塞在姑娘手中說道:“姊姊,你先擦擦眼睛,等會弟弟還有好消息告訴你。
”
姑娘一瞧掌中手帕“嗤嗤”一聲笑出來,這一笑把弟弟笑得滿面通紅,姑娘笑道:“你這人,這樣-還敢拿出來見人嗎?我看你非要有個人來管管你。
”
小俠一聽,心中一樂,說道:“姊姊,你管管我好不好?”
姑娘知道說錯了話,霎時又羞得個嬌靥泛霞,嗔道:“弟弟,你真敢……”一起身作勢要往外走。
小俠慌用手拉住姑娘玉手,說道:“姊姊我說的是真心話麼,好了,好了,姊姊請不要生氣,下次不說就是,小弟有好消息告訴姊姊,家師說姊姊殺父仇人似是“五毒天王”童慶門下“小靈猴”範天魁所為,聽說範天魁潛蹤川南滇西一帶,已是換姓改名了。
”
姑娘一聽秀眉一聳,喜笑顔開,說道:“真的嗎?弟弟,一等拜山事完,姊姊即仗劍往川滇一帶,搜覓仇蹤。
”
“這一下就說壞了。
”小俠心想,忙說道:“姊姊你這等急做甚麼?
至少也要等小弟取得秘笈再去,不然姊姊一走,貴幫如生心攘奪,叫弟弟怎樣應付是好?不如等事完,我倆結伴同行,小弟借此機會遊曆一番,再者替姊姊提劍、拿拿鞋也可幫個小忙,小弟初涉人事,聞得江湖鬼蜮,步步均須設防,仗着姊姊威名遠播,弟弟也好有所恃之,姊姊你看可好不好?”
南宮姑娘見小俠說話,俊目瞧定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希冀、哀求的眼光,滿面稚氣,不禁又憐又愛,說道:“瞧,你這油嘴……像姊姊不答應你不行似的,好!姊姊答應你了。
”
繼又說:“諸、趙二位去了半天大概也要轉回了,我倆不如去至店外看看”說着一伸手拉定小俠一同步出店外。
南宮姑娘這時毫無忸怩作态,一路談笑風生有相見恨晚之感,小俠先見姑娘過於大方,反而有些-腆,但不久二人話愈說愈投機,即恢複常态,比肩情話喁喁,如膠似漆,真個兩小無猜,隻-鴛鴦不-仙。
繼虹長揮雙兇铩羽逃東海天罡初試多臂泣淚走西-南宮姑娘與嶽文骧正在比肩情話,指點煙岚,忽見諸子坤、趙君玄兩人匆匆走來。
一見他們兩人,諸子坤即說道:“嶽老弟、南宮姑娘,果然尤天貴落足蜈蚣幫内,身膺天蜈香主,執掌八閩廿五舵生殺大權,貧道等一離店門不出兩、三裡,發覺蜈蚣幫已滿布暗樁,一經走近,即從叢草亂石堆内,射出飛蝗石,霎時胡哨聲起,此和彼應,是我氣他不過,掌劈劍誅,一連挑破數處暗卡,擒獲一名掌管暗卡頭目,盤問詳情,那匪徒執意不肯說出,貧道施出“分筋錯骨”手法,那名匪徒擋受不住,隻得從實招出詳情,原來尤天貴自知不合,違反幫規,竊取皇貢,故寄身蜈蚣幫靠為護符,又極力推薦一批江湖怪傑,牛鬼蛇神之流,以壯聲威,現其幫内高手如雲“天南四霸”從粵北召回,系為粵撫藩庫内,一夜之間失竊赈濟庫銀兩百萬有關,适才“天南四霸”旗花傳警,一時即布下暗樁數十裡,組織之嚴密,較之敝幫并不為差,稍停必有人來帶引拜山,我等四人前去,雖未必懼他,似過形單薄,此行大是可慮。
”說完瞧定嶽文骧。
嶽文骧還未即答話,忽聽身前大樹上有人朗聲大笑道:“牛鼻子,你把自己估量得太低了,憑你們金鷹幫内三堂主,威震關中,名動黃河南北,蜈蚣幫不過是江湖中跳梁小醜,懼他則甚?我這老不死還沒有把他們看在眼内,倒想闖闖你們所說的龍潭虎穴。
”
說完“嗖”的一聲,晃似投林飛鳥,蒼鷹出谷般地躍下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