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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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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那等高手,竟會搞得個束手無策,可知滕雷怪異手法何等厲害。

     嶽文骧見二人治傷無功,即走向尚維三身前,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傾出一粒紅色藥丸,細如粟米,喂進尚維三口中,再将尚維三扶起,揭開後衣在第九節背脊骨環處,猛擊一掌“咳”的一聲,隻見尚維三口中吐出一灘淤血來,黑中帶紫,聞之腥臭異常,令人作嘔。

     “齊魯怪乞”坐在地下運氣半晌,才開口說道:“厲害,厲害。

    ” 說罷翻身立起,對嶽文骧兜首一揖,說道:“嶽小俠,我老化子真個走眼,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從今日起絕不以貌取人,老化子雖未見小兄弟一顯身手,以方才治傷手法,卻知小兄弟武學高不可測,大德不足言報,日後如用得着我老化子處,萬死不辭。

    ” 嶽文骧見他說得過於誠懇,知他外剛内和,性情中人,把先前初見時一點芥蒂,全部一掃而光,即拱手微笑道:“尚老前輩,說哪裡話來!救傷扶危,系我輩武林人士本分,何敢言謝,些微小事何足挂齒。

    ” 尚維三見他如此,也不再說,胸中已打好了主意。

     這時場中形勢大變,原來滕雷見姑娘年輕,暗想以他數十年功力,還不手到擒來? 繼見姑娘劍招神妙,無懈可擊,自己雙掌一觸劍芒,即痛若徹骨,不由大驚! 知非易與,忙将陰勁運足,出掌發招,如同狂風驟雨般招招狠毒,似實而虛,似虛而實,錯綜百出,真叫人防不勝防,錯非姑娘實難對付。

     要知南宮姑娘一身藝業傳自“雪山神尼”慧如大師,那神尼在廿年前即為魔道-星,姑娘這身武學還會錯得了的。

    姑娘鬥得興起,劍勢一變,将禅門至高無畏的“降龍蕩魔劍法”施展開來,一時劍風騰嘯,銀光熠熠,卷起一股淩厲無比的寒風,把滕雷身形完全罩在劍浪之下。

     嶽文骧先時尚有點耽心姑娘不是滕雷敵手,此刻見姑娘劍招一變,态度從容,似未竟全力,又看滕雷這時隻是守多攻少,腳步浮動,就知姑娘勝券在握,大是放心,即轉身急急走開,諸、趙、尚三人見他走開,以為内急也未在意。

     場中滕雷一見南宮姑娘使出蕩魔劍招,就知兇多吉少,卅年前随其師玄靈道人泰山相遇慧如大師,一言不合,相與較量,玄靈道人為慧如大師蕩魔劍砍去一臂,身帶重傷,回山傷發而亡,至今餘悸猶存,此時一見此種劍法,即知對方必是老妖尼門下,不由悔恨交加,滕雷、滕雲兄弟受乃師遺命不準報仇,亦不準與大師門下動手,今日怎麼這等糊裡糊塗,不問師承,即行下手,自罵該死。

     不道滕雷自己悔恨,卻說姑娘蕩魔劍招施展開來,威力無窮,滕雷仗以成名之“蚩尤陰風點穴掌”現在不但無功,連自己掌勁猶未發出一半,卻被劍風反擊回來,撞至心胸,隐隐作痛,幾次想趁隙沖出劍幕,均未能如願。

     蓦地姑娘發出一聲銀鈴也似地輕笑,劍勢又倏地一變,将“蕩魔劍法”三大絕招施開,一招“天王祭塔”直似銀虹萬丈,匹練橫空,突順勞沉腕,又是一招“佛祖降座”宛若天河下瀉,電芒星射,再倏地劍變“韋護架杵”隻見騰起滿天銀花朵朵,向滕雷全身逼近,片刻間,隻聞得疾劍奔濤,狂風怒吼,震蕩心魄的聲音,刺進耳鼓,令人顫抖。

     滕雷此時見到這等神妙難測、威力無窮的劍招,又含佛門蕩魔禅理,亦吓得亡魂皆冒,膽戰心驚,疾忙将身一矮,用蚩尤掌法“霧迷月掩”“星潛雲密”兩記救命絕招,用十成真力發出淩厲掌風,将劍招擋得緩了一緩,冒死趁隙身形一竄,首足環抱以“金-翻滾”身法彈出劍幕以外,但蕩魔劍招威力無窮,滕雷掌勁一消,複又雲卷風飄似地追往滕雷身後劃去,饒他身形何等之疾,也被寶劍芒尾削去滕雷股後下襟三尺,右腿股際割了差不多五寸口子傷口,鮮血不斷溢出,點點滴滴流了滿地。

     滕雷并未丢過這麼大的臉,日後如被傳入江湖,顔面何存?心中又急又恨,面色青白互呈,一時怔在哪裡,不知道怎麼才好?連自己受傷冒紅也未覺察。

     蜈蚣幫衆場外觀戰,隻看得神顫心震,像這樣的高手對陣幾曾見過? 幫主齊雲生素來陰沉,喜怒不現於顔色,這時也看得個目瞪口呆,動彈不得。

    場上靜悄悄的,鴉雀無聲。

     此時嶽文骧匆匆走回,向趙君玄略緻數語。

     忽見滕雲縱向滕雷身旁,陰恻恻地望着南宮姑娘說道:“家兄滕雷一劍之賜,代為領謝,三年今日當至貴幫拜山。

    ” 又向齊雲生說道:“愚兄弟學藝不到,相助無能,歉疚良深,現暫拜别,轉回東海,重修絕藝,雪卻今日之恥後再行相見。

    ” 說罷,一拉滕雷,雙足幾個箭步,瞬即無蹤,三年後滕氏兄弟果來尋仇,幾乎把金鷹幫搞得個天翻地覆,幾至煙消瓦解,這是後話不提。

     嶽文骧此時笑吟吟地向南宮姑娘說道:“這柄劍是不是慧如師伯鎮山之寶“斷虹斬龍劍”麼?” 姑娘微笑颔首,小俠複又說:“姊姊,這個蕩魔劍法雖然威力無窮,卻難得姊姊使得神妙入化,幾時有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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