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腹中早是鼓響雷鳴了。
衆人見狀,一陣大笑,也自陸續魚貫入内。
衆人落座後,除“齊魯怪乞”尚維三與“虬髯神行叟”夏雲本是相識外,其餘的均與嶽、尚二人初次會見,不免互相寒暄,客套一番。
席間酒過三巡,夏雲推-長歎道:“自從當年嵩山群雄大會後,綠林群邪幾乎全部銷聲匿迹,江湖道上得以太平一時,如今老的一輩正派高人,不是隐居閉關,就是仙去,邪魔外道漸又死灰複然,較之當年,猶有過之,看起來江湖道上永無甯靜之日了,這次應振威镖局羅兄之邀,就為的是共商對付“七首神龍”沈一飛大計,到此未二日,就聞說二位在醉月樓掌斃“陰山雙燕”彭燕西之事,台州府家傳戶曉,-誦不絕,真是大快人心。
”
“齊魯怪乞”尚維三說道:“聽你老怪物說來,莫非是羅兄與沈一飛結下甚麼梁子?”
“七絕手”羅義接口說道:“羅某本人倒并未與沈一飛接下甚麼冤仇,隻是他門下爪牙欺人太甚,敝局每走一次镖,他門下爪牙聞知即跑上門來,索取規費,說是若然不給,镖車即不能平安走出浙境,出了事可别怨他們不夠交情。
初兩次均是獅子大開口,羅某氣他不過,偏偏不給,果然未出浙境即出亂子。
一夜之間,草木不驚,镖車全部無迹,镖師趕回報信,羅某即欲起程往出事地點察看,不料足未出戶,镖車全部紋絲不動,送在镖局門口,并附有沈一飛一張紅紙拜帖,你說氣也不氣?一連兩次,均是如此。
羅某知非易與,姑且隐忍在心,備下四色禮物前往拜莊,那沈一飛倒是客氣非常,這事提都不提,極力-譽拉攏一番。
此後他門下爪牙,仍然上門索取規費,每次均是一、二百兩銀子,似此需索無度,羅某就是家資百萬,也不能塞此漏-,羅某心中奇怪,自己已然拜莊,沈一飛這一點人情也不買,幾經打聽,才知沈一飛想要羅某加盟天台幫,才使出這般軟磨手段!想我羅某雖非成名露臉人物,可是從十九歲出道,奔波江湖三、四十年,才掙得一點微名,又蒙朋友念交情,賞了一口镖行飯吃,如今命我老來變節,豈不被朋友指羅某老而無恥,晚節不終?羅某有心剪除沈一飛等,怎奈技不如人遠甚,再則這一年來沈一飛将三山五嶽一些令人頭痛的人物,悉數網羅幫下,聲勢浩大,這才函約諸兄來此相商對策。
”
怪乞尚維三“咕噜”吞了一口酒“哦”了一聲道:“原來有這等事,我老化子也要鬥鬥看,到底沈一飛是何人物?真不虛此行,又碰上熱鬧!”
夏雲大笑道:“你這老要飯的要湊熱鬧還不容易?明天就是翠華山莊的英雄大會,夠你一露兩手的,我要問你,這次你與嶽少俠來台州為了何事?能否與老哥哥一說?”“齊魯怪乞”尚維三即将此來經過說出,隻把嶽文骧出身來曆“太清秘笈”出土,及天台遇上普陀散人之事瞞住。
“七絕手”羅義驚得立起大聲說道:“三江镖局劉元曜與羅某,多年故交不想罹此危難,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這倒是義不容辭之事,二位若用得我羅某的地方,無不盡力以赴。
”
“齊魯怪乞”尚維三笑道:“我倆正嫌人單力薄,若得羅兄等相助,正可師出有名,聲罪緻讨了。
”
嶽文骧席間彬彬有禮,加上沉默寡言,引起諸人好感,惟“摔碑手”
董元義見他如此文秀,不是有“太陽穴”微微凸起,雙目神光精湛,兩項異點,極似手無縛雞之力之文弱書生,聞尚維三之言,天台一戰,三兇铩羽,似嫌言過其實,口雖不言,但滿面透出輕視疑容。
那“虬髯神行叟”夏雲,深知尚維三生性怪僻,從不服人,這次對嶽小俠-揚稱譽,欽佩之至神情,倒相信言之非虛,不是信口開河之語,可能是嶽小俠有獨到的武功,過人的長處,不然就是殺老化子一刀,也不輕於-人一詞的。
董元義神情,尚維三瞧在眼裡,微微不語。
“淩霄劍客”徐複雄雖是談笑風生,心中卻不停地尋思:“眼前這位嶽小俠,人品豐逸不群,聽怪乞尚維三所言,武學又冠壓侪輩,這個倒與自己妹妹“無雙玉女”徐曼霞配成一對,妹子看見她,八、九中意。
自己對妹妹婚事費盡心機,無奈她挑剔過甚,總是不合心意,自己每每替她耽心,年華一天比一天老大下去,這樣難道做老處女不成?現在好啦!自己動身前,妹子正在姨母家做客,曾命下人飛函邀她迳來此處,算來今日也該到了,我不如邀他們倆至镖局暫住,乘機拉攏,不知嶽小俠訂下婚事沒有?目前是難以啟齒相問,到時看她們倆自己發展情形,再說罷。
”
當下即微微向嶽文骧說道:“兩位在此旅寓,甚是不便,徐某鬥膽替羅兄作主,二位何不移玉振威镖局,彼此有個商量照顧,豈不正好?”
“七絕手”羅義也連聲邀請,小俠嶽文骧忙道:“在下等浮萍斷梗,到處為家,羅老前輩身家在此,深恐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