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定,便嚷道:“北鬥牛鼻子,你迢迢遠來潮音岩目的何在?盡自耗費時辰做甚?反正我倆懷中又沒甚麼武學秘笈等物,你們還不速去潮音洞搜索,把它整個翻轉了,看看有無發現,不然現在和我老要飯的算一算陳年舊賬如何?”
北鬥真人“哼”的一聲冷笑,陰森森地沉聲道:“老乞兒,昔年你敗在貧道手下,這是你自取其辱,貧道看在武林一脈,不為已甚,放你逃生,如今恬不知恥,舊事重提,貧道要看看你這麼多年來,練了甚麼驚人絕學。
”
“齊魯怪乞”笑道:“老化子恬不知恥,你牛鼻子也真不要臉,咱倆誰都别罵誰,狗肉、羊頭俱上稱,你也好不了多少。
”
說着主動搶攻,右手一揮,帶起強烈掌風,左掌戟立雙指,直點“氣海穴”動作如風,直往北鬥真人打去。
北鬥真人不愧為一派尊長,疾地飄退三尺,右掌一翻“烘雲托月”緊扣老化子“腕脈穴”側身欺攻,左掌用上“西崆峒震山神掌”十成功力“呼”地拍出,雙掌一接,各自震得身形一晃,老化子叫了一聲:“好。
”左掌一沉,雙掌一變,将乍練純熟之“乾元火離掌”法展開。
“乾元火離掌”果然威力不同,勁氣自掌身發出“”之聲,愈吐愈強,可是最耗真力,北鬥真人貿然一接,隻覺熱風砭人,不由心中一驚!暗忖:“這老乞兒不知從何處學來這一套怪異掌法?”不敢一絲大意,也将“六十四路震山神掌”施出,霎時,隻見破空怒嘯,帶起漫天塵砂,狂掃全場。
你道“齊魯怪乞”為何一上手,即用上“乾元火離掌”要知高手過招,互制機先,一着失錯,處處被制,北鬥真人功力他知之殊詳,急遞快攻,不讓他緩出手來施出“六爻玄門罡氣”另一半卻為了“金環尊者”郝筱剛、荊如白三人環立身外,虎視眈眈,心知雖有普陀散人在後掠陣,卻也防這三邪暗中出手。
他這一料,被他料到了,原來“金環尊者”看見他倆交上了手,暗中低聲向“雙掌震天”郝筱剛“伏虎野叟”荊如白說道:“我們盡在此處虛耗時辰則甚?事到如今還講甚麼江湖過節,交手規矩,不如四人聯合出手,把對方處置在潮音岩前,以分筋錯骨手法,逼令将武林秘學獻上,豈不是好?”
“雙掌震天”郝筱剛“伏虎野叟”荊如白聞言,略一猶疑,雖心中有些不以為然,但耗着總是夜長夢多,也就應允了。
普陀散人在後見三邪交首接耳低語,即也猜知,暗中凝掌以待,隻見三邪緩緩身形挪開,猛然一聲斷喝,三邪同時進掌,分向普陀散人“齊魯怪乞”擊去。
普陀散人已知三邪之意,自己兩人刻在危機之中,絕不能讓敵人一招得逞,人已電疾風飄似地,左掌用上“小天星掌”右掌施出“乾元火離掌”以“七十二式巧打”身法,淩空撲擊而去,普陀散人博學能精,别派别門手法詳悉能用,此種“七十二式巧打”手法為武當絕學,即武當長老也多半不會用,可見名列武林,并不為虛。
北鬥真人與老化子一交上手,愈打愈驚,隻為它那“乾元火離掌”
熱力逐斷加強,蓦覺一股灼熱之氣逼住面門分外難受,自己又緩不出手來,不然施出“六爻玄門罡氣”或可制敵,正在生心焦急之時,那邊三邪同時進襲,老化子心神一分,緩了一緩,北鬥真人身形晃退五尺,凝神聚氣,陡地拂袖進擊,卷起一片霜迸無倫的罡氣,迎向老化子乾元火離掌力,這一下,老化子被他罡氣逼得身形一歪,步法淩亂。
那邊普陀散人也暫時緩手,他這一淩空下擊,兩股不同掌力發出,一熱一涼,使三邪心生警惕,各各退出兩步,普陀散人足一沾地,足下移宮換步,身形穿遊三邪中,三邪招招成空,捉摸不到,普陀散人掌掌結實,逼得三邪東閃西躲,激得“金環尊者”連聲怒嘯,星星峽二老面色陰沉“金環尊者”連番摸不清普陀散人來龍去脈,手中緊施“西天血陰魔掌”肥首連晃,耳間所墜四支金環,發出“蕩魄魔音”
叮叮——,擾人神志,一聞此音,即令人有無所适從之感,功力愈淺之輩,愈是定力不夠,手法一緩,束手被擒,端的厲害,先前“金環尊者”不施出“蕩魄魔音”為了何故?怕北鬥真人、星星峽二老禁受不了,此刻被普陀散人迫急了,無所顧忌就晃了出來,要知“蕩魄魔音”也不是随便用頭一晃就發,須與招式、步法嚴密湊合,才為有效。
“金環尊者”這着雖然奏效,使得普陀散人“齊魯怪乞”心神略分,招式逐漸減緩,但也把北鬥真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