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聞言,仰天哈哈一陣狂笑,道:“趙飛來歸魂堡一是奉命差遣,二是仰慕鮑堡主及歸魂堡的待客的俠風,誰知進了堡,先受湯老春的污辱,現在又有左副堡主的狂言狂語,難道歸魂堡的待客之道是這樣的嗎?”
說到此處,轉面對鮑嘯天道:“趙飛受師門之恩,現雖蒙堡主擡愛,想将趙飛收歸門下,我如果見異思遷,他日如遇到武林聲望遠比堡主更強的人,也欲将趙飛收歸門下,則堡主人作何感想?”
又轉面對群雄道:“趙飛今日身入龍潭虎穴,就沒存心整個出去,左副堡主,有什麼顔色請盡管施為,趙飛自當一一領教。
”
這一番話,說得義正辭嚴,不亢不卑,不但左煥章羞慚滿面,就是的嘯天及在座各位,也一時答不上話來。
過了半晌,鮑嘯天才面含秋霜的對左煥章道:“少俠不必生氣,左賢弟是否多喝了幾杯,請下去休息吧!”
左煥章低頭不語,悻悻而去。
趙飛見左煥章這樣個倨傲的人物,但是對鮑嘯天竟如此的馴服,不禁暗暗的佩服鮑嘯天的禦下有方。
趙飛酒飯已畢,起身離座向鮑嘯天道:“承蒙堡主厚待,趙飛感激不已,此行任務已了,請從此别。
”
鮑嘯天知道趙飛難受自己的攏絡,當即不再懇留,爽然言道;“少俠既欲早返黃山,老夫不便強留,不日紫霄崖當恭候閣下,與黃山諸位俠駕光臨。
”
趙飛雖然對這位歸魂堡主并無十分好感,但想到不久紫霄之會,就要拔刀相向,與今日之歡聚,正說明了人生的變化無常,想及于此,不禁感到無限的惆怅。
但稍一停頓,終于向鮑嘯天沉然說道:“黃山派與貴堡武會勢已難免,常言兩虎相争,必有一傷,小可以為隻要雙方不以巳甚,仍不難化幹戈為玉帛,堡主若不嫌趙飛愚昧,趙飛願請大哥淩蔚邀九大門派掌門,為貴堡與黃山派充調人,化去這場無謂的事端。
”
“恨福來遲”鮑嘯天處心積慮多年,欲趁機取得中原武林霸主之位,豈肯聽趙飛幾句話就放棄企圖。
當即狂笑一陣,朗聲說道:“少俠盛意鮑某心領了,黃山派與歸魂堡多年積慮,理應作一了斷,淩蔚小兒傷我師弟,心狠心辣,老夫豈能容他猖狂一世,少俠異日若随黃山派來紫霄崖赴會,盡可放手施為,不必因今日之遇稍存顧慮。
”
趙飛見鮑嘯天口傷淩蔚心中頗為憤怒,但及見鮑嘯天那種豪放的胸襟,暗暗的佩服其不愧為一代武林枭雄。
趙飛當即應聲道:“堡主之言,趙飛當永銘心中。
”
随即向歸魂堡群雄拱手作别,與“恨福來遲”鮑嘯夭并肩步出歸魂堡,再由“玉頂金鷹”焦海送出回龍廓。
趙飛出了回龍廓,已有人備了一騎駿馬,趙飛翻身上馬向焦海一揮手,道聲:“後會有期。
”
縱馬絕塵而去。
趙飛去後,焦海喚過那備馬之人,不知詢問了什麼,忽然臉色一變,竟未轉回歸魂堡,由左邊的一條小路向趙飛的去向追去。
趙飛離開歸魂堡後,暗自得意自己此行替大哥出名露臉,志高氣昂的縱馬飛馳,竟忘了前面尚有死約會。
趙飛離開歸魂堡已是未時三刻,黃昏時分巳來到歸魂堡五十裡外的青狼坪。
趙飛正急急前奔,忽聽一聲怒喝:“小輩,住馬。
”
趙飛勒馬一看,隻見巴東三狗并肩而立,擋住去路。
趙飛在馬上輕松的笑道:“我看在堡主的份上,不與爾等一般見識,快替我滾,否則休怪我趙飛手下無情。
”
“吠日狗”張政棋一個箭步竄到趙飛馬前,叱聲:“小狗納命。
”
一刀向趙飛的頭砍去。
趙飛長笑一聲,單手一按判宮頭,以“紫燕飄風”的身法,人由馬背上斜升起丈餘,輕輕閃過張政棋一刀,
“吠日狗”張政棋一刀落空正待撤身退後,但聽笑聲震耳,趙飛巳形同一隻大鷹當頭撲下。
趙飛手腳并揮,使張政棋隻覺得趙飛七八條臂腿,驚駭之下忙将手刀施了個“迎雲捧日”一片刀影向空中的趙飛擋去。
隻聽趙飛叱聲:“去吧。
”
“吠日狗”張政祺一聲慘叫,血光一冒,天靈蓋兒被趙飛-腳踢碎,當場就送了這條狗命。
“金毛犬”傳中,“白額狗”饒宗正,一見張政祺喪命,悲懼交集,齊聲怒叱:“小狗傷我大哥,今日有你無我。
”
一個揮動豹尾鞭,一個-起宣花斧,向趙飛撲來。
趙飛踢死張政棋後殺心已起,隻見他肩頭徼晃,閃電般逼到傳中的身邊,揚掌向傳中的華蓋穴便劈。
傳中在巴東三狗中武功最高,忙擰腰閃過掌勢,手中豹尾鞭“玉帶圍腰”反向趙飛攔腰掃來。
好一個趙飛,人影一閃已掠到了“金毛犬”傳中的身後,一掌“叱石開山”劈在傳中的采風穴上。
隻是趙飛這一掌快如奔雷,但聽傳中慘哼了一聲,被震飛了丈餘,口噴鮮血,倒地斃命了。
“白額狗”饒宗正一見趙飛舉手投足間,連連斃了二狗,頓時吓得心膽俱裂,掉頭就跑。
趙飛大喝一聲:“那裡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