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找他。
她生平到那兒都是受人衆星拱月似的捧戴,連她那貴為公主的師姐朱紫裳對這小師妹也寵萬分。
可是淩蔚在莫幹山竟當面搶白她,那是不可解釋的事,她可以為了男孩子一點無意的冒犯而殺人,她可以鄙棄天下所有男孩子對他的膜拜,卻不能摒絕淩蔚給她的印像,即凡是惡言相加,她也覺得不能舍棄的。
李海雯隻顧癡癡的呆想,不料身後突然伸過一雙手來蒙住她的眼睛,同時響起一陣銀鈴的嬌笑。
事出突然,李海雯大吃一驚,正欲揚掌向後劈去,但立刻便知道是什麼人,便不再掙紮了,笑罵道:“你這個小鬼頭,這樣鬼鬼祟祟的,不怕我失手傷了你。
”
手撤開了,一個十三四歲全身綠裳的小女孩,向李海雯做了一個鬼臉,道:“我才不信呢?我把你眼睛蒙住,你都不知道,怎麼會傷得到我。
”
李海雯給她這麼一說,不禁暗叫一聲:“慚愧!”
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出神竟連人家由後面把自己眼睛蒙上都沒發覺,萬一有仇敵偷襲豈不慘哉。
但李海雯仍故意面色一嗔道:“我以為我不曉得你在後面,我不過要看看你膽子有多大,你不信以後就别纏着要我東西。
”
那小孩忙急口央求道:“好姐姐你别生氣,鳳兒以後不敢再胡鬧了。
”
李海雯本對這個小女孩極為喜愛,見她哀聲要求,心裡又覺老大不忍,忙伸手将她攬在懷裡,親切在問道:“算啦!姐姐不怪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那蕙丫頭躲到哪裡去了吧。
”
鳳兒偎在李海雯的懷裡,眼珠子一轉,故意小嘴一嘟道:“姐姐你問那蕙丫頭幹啥,她隻要有得玩從不會顧别人,現在不知道跑到哪兒去野……”
鳳兒話未說完,隻聽一聲嬌叱:“鬼丫頭竟敢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看我撕爛你的小嘴。
”
衣襟飄飛一個身材苗條的身影,縱到李海雯的身前,探手向那鳳兒撈去。
來人是一個十五六歲豔麗如花的少女。
鳳兒一面往李海雯懷裡直躲,一面大叫:“姐姐,蕙丫頭欺侮我。
”
李海雯忙一伸手攔住那飛來的少女,面對鳳兒道:“誰叫你小嘴喜歡背後罵人,這上倒黴了吧。
”
三人打鬧了一刻,李海雯正色對蕙、鳳兩少女道:“蕙妹!鳳妹!好些日子不見了,七姨她老人家可好。
”
蕙兒答道:“媽她老人家自從上次和爹爹為峨嵋金姥姥的事,絆了幾句嘴以後,現在連歸魂堡的人都不準到靈鳳閣來了,近來聽說爹又和黃山派結怨,連樹強敵,她老人家表面雖說絕不再管歸魂堡事,心裡實在又放不下,你來得正好,省得還要去巫山找你。
”
飛紅絹李海雯聽蕙兒這麼一說,連忙詫異地問道:“七姨找我有什麼事嗎?”
蕙兒道:“你去後就知道了。
”
李海雯當即不再追問,兩手分牽蕙、風二人,口喝:“走!”
夕陽西照下,三條輕巧的人影,直向正西飛縱而去。
趙飛辭别李海雯的第二日後回到了白雲堡,“黃山一老。
黃士奇親自率領群雄迎出白雲堡門。
趙飛随淩蔚回至大堂,将此番歸魂堡所遇,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黃士奇等聽罷贊歎不已,大家都認為趙飛此行,不獨對黃山派争回了面子,而且也使鮑嘯天知道歸魂堡要想獨霸武林,井非如他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唯有淩蔚自始至終,沒有一絲表情的聽着趙飛眉飛色舞的侃侃而言。
趙飛說罷,淩蔚突然正色向趙飛問道:“賢弟在歸魂堡中除鮑嘯天和四位副堡主外,可曾見到其他人物?”
趙飛道:“小弟記得,好像沒有什麼别的人了。
”
淩蔚不信地追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人物了麼?你仔細想想看。
”
趙飛沉吟了半晌,忽然高聲道:“是了,有一個中年儒生叫什麼‘天涯惆怅客’,再看就是那在我們手裡逃脫的雜毛‘梅花道人’。
”
淩蔚微微一笑,問道:“除‘九頭惡枭’湯老春外,可有虜狗們的鷹犬?”
趙飛道:“這個小弟倒未發覺!”
淩蔚呻吟了半晌。
忽然又向趙飛問道:“賢弟與‘九頭惡枭’湯老春動手時,可曾有歸魂堡的人在現場呢?”
趙飛道:“小弟受傷暈絕時,未見歸魂堡的人出現。
”
淩蔚道:“如此說來,‘恨福來遲’鮑嘯天是有心假‘九頭惡枭’湯老春之手除去賢弟了。
”
趙飛立刻急争辯道:“大哥,這一點倒不能冤枉那位歸魂堡堡主,因湯老春與小弟有不能兩立之仇,且‘九頭惡枭’湯老春并非歸魂堡所能脅制,縱然歸魂堡有心維護小弟,小弟亦不能接受。
”
淩蔚知道趙飛對鮑嘯天那份賞識頗有感激之心,雖然自己很不以為然,但卻情不自禁的暗暗欣賞趙飛這種恩怨分明的磊落行徑。
當下面色一整向群雄道:“目前情形看來,歸魂堡似仍未與虜狗們聯成一氣,鮑嘯天神通雖大,實力到底單純,我等尚不難将其制服,不過有幾點事我們倒不能不略為的加以注意。
”
“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