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寺有道高僧竟遭浩劫。
”
淩嶽講完又連連歎息不已。
王湧道:“這個‘血影子’下一步會向何人下手?”
淩嶽眉頭微微皺道:“依我所看,家師與赤發上人均非‘血影子’所敢招惹之人,恐怕先以峨嵋門中為對象,不過……”
淩嶽忽然又吟哦道:“上清寺被毀,峨嵋門中理應不無動靜,何以此地屍體遍呈,無人收殓?而且這怪禍發生日期不算太短,怎會無人發覺?”
王湧道:“莫非有人故布疑陣誘敵麼?”
淩嶽聞言忙到那老禅師的遺體前,定睛仔細一看,頓時面色一變,轉身向前躍去,同時招手示意王湧緊緊跟随,不要走開。
淩嶽在前殿,再查看一遍,忙走出上清寺的大門,将兩匹馬牽到一個小竹林後隐藏起來。
然後才對王湧輕聲道:“賢弟随為兄進寺埋伏,待後如發生什麼動靜,為兄出手時你切不可貿然現身,因‘血影子’這類魔頭不比等閑,免得為兄一時照顧不暇有所閃失。
”
王湧心裡雖老大不願意,但知道淩嶽存心忠厚,當即唯唯是聽。
淩嶽将王湧安頓在一個菩薩身後,自己飛身縱上屋梁靜候動靜。
果然到了三更時分,在東北方向,傳來一聲凄厲的長嘯,那嘯聲入耳之後,使得王湧頓時毛骨悚然。
淩嶽一看來人,一個是身着紅色道袍,面如骷髅的瘦長老人,另外四個卻是形若孩童的矮胖漢子,四人皆着一色的服裝,手中各執一盾一劍。
那瘦老人隻剩一條右臂,左臂袖子在晚風中悠悠飄動。
淩嶽知道那個瘦長的老人就是“血影子”陳舍我,忙暗暗凝聚真氣,準備随時發動攻擊。
“血影子”陳舍我一陣狼嗥幹笑,對那四人說道:“你等今日堪探情形如何?凝碧府可有特殊發現?”
四矮子其中一人答道:“魏長素與門下一些賤婢,并未見有何動靜,玉清三院亦未見有何反應?想必是彼此一心隻籌備三日後之峨嵋開府大慶,不知上清寺的秃驢已被真人除去了。
”
陳舍我幹笑了一陣,道:“老夫此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先除去上清寺廣慧老賊秃,把此寺改成無人古刹,故我等人可趁機好好蓄備精力,準備在峨嵋開府之日,一雪三十年之舊恨。
”
那矮子連聲稱是,道:“真人高見神鬼莫測,想那群小輩至時定将引項待斃,我松蟠四矮,身受真人再造之恩,至時定将為真人全力效命,百死無憾。
”
“血影子”聞言面有得意之色,說道:“松蟠四義何必老将那些小事常挂心中,隻要陳舍我能奪回凝碧府,願與賢昆仲等分享那峨嵋門中的所得,不過……
“血影子”陳舍我略一停頓,面色故意一整又道:“此番争鬥關系我等生死存亡,非有必死決心定難有所成就,賢昆仲可曾仔細考慮過。
”
“血影子”陳舍我對“松蟠四矮”從未如此客氣過,蓋此人天性刻薄,用人時朝前,不用人朝後,因為他要“松蟠四矮”替自己賣命,所以才會說出一大篇冠冕堂皇的話來。
“松蟠四矮”本是沒有頭腦的化外番人,一聽“血影子”把話說得如此仁至義盡,不禁大受感動。
他們四人齊聲應道:“我‘松蟠四矮’随真人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
“血影子”陳舍我見狀心中大喜,道:“好!陳舍我今後若不與‘松蟠四義’禍福同享,定遭天誅地滅。
”
誰知陳舍我話剛說完,忽聽有人嘿嘿冷笑兩聲,這兩聲冷笑充滿了一種鄙夷和不屑的意味。
陳舍我與“松蟠四矮”聞聲大怒,同吼一聲:“什麼人?”
人影疾分四路,向廟外撲去。
淩嶽在“血影子”陳舍我與“松蟠四矮”追出上清寺後,忙飄身來到王湧藏身之所,說道:“賢弟且随我來。
”
帶着王湧翻出上清寺直向東南奔來。
原來淩嶽在“血影子”陳舍我與“松蟠四矮”談話時,預備現身挑戰,忽然耳邊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娃兒不可亂動,現在還不是除這老賊的時候,待我将這幾個孽畜引開,你們即離開此處撲奔東南,到時自然有人接引你們上凝碧崖。
”
淩嶽、王湧行了個把時辰,天光已亮,忽見前面出現了一座梅林,待二人剛剛趕到梅林近前,忽然人影一閃,四個勁裝的美麗少女攔住去路。
淩嶽忙收住腳步,定睛一看,不禁心中大喜。
淩嶽連忙抱拳當胸,說道:“來人可是魏老前輩門下,小可淩嶽由九宮島前來,煩仙姐們代為通報一聲。
”
魏長素門下弟子甚多,其中最出色的七個号稱“凝碧七女”。
“凝碧七女”以“姑射仙”夏韻霓武功為最高。
峨嵋派“凝碧七女”在武林中極享盛名。
尤以金姥姥更是峨嵋派近百年的唯一人物,即是現任掌門人亦難與其相比,甚至青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