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萬淵道;“孔某不信真有其事。
”領着群雄趕去。
但見孫鳌目露怖悸容,渾身青紫斑斑,兩耳内溢出絲絲黑血。
孔萬淵詫道:“這是什麼陰毒武功。
”
鐵少川長歎一聲道:“此人心機之毒無不勝過老朽當年。
”說着眼中逼射兩道威棱,沉聲道:“各位此刻均心疑是老朽手下所為麼?”
群雄均以方龍燦之言先入為主,口雖不言,其實都認為鐵少川此舉志在殺雞儆猴。
鐵少川見狀微微一笑,道:“老朽在江天酒樓恭候各位要先行一步了。
”兩拳一抱身形如飛而杳。
他故示大方,群雄為之愕然,連年老成精的生死手孔萬淵也大感困惑,苦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孔某一生走南闖北,多大風浪都經曆過,有道是會無好會,宴無好宴,倒要瞧瞧鐵老兒有何話說。
”說着轉身邁開大步走去。
武林中人未有不好奇的,明知兇險萬分,但卻存僥幸心理,趁此一會便可揚名立萬何樂不為,均都不約而同,紛紛奔向裴渡而去。
一霎那間,郊野靜蕩了無一人,恢複原始的平靜,隻留下一個面目猙獰的孫鳌屍體。
草叢中閃出霍文翔粟雷身影,察視了孫整屍體一眼,粟雷道:“老弟,你看是否是鐵老賊所為?”
霍文翔忽面色一變,喝道:“不好。
”
粟雷聞聲詫道:“你這是怎麼了?”
霍文翔道:“這人不是真的佛面人屠鐵少川,真人留在陳家壩,小弟險為所愚,走……快!快!”
一連二個快,顯得情勢異常危急,幾乎把粟雷催得頭昏腦脹,隻見霍文翔身形迅如流星,已遠在十數丈外,暗暗忖道:“我這位霍老弟顯然為燕霞姑娘姿色沉醉,如果失慎中伏,叫我如何對得住長眉師祖及秦姑娘之托。
”心中一急,疾追而去。
兩人撲向陳家壩,隻見山凹處樹蔭叢中,隐隐現出一座廟宇。
霍文翔道:“這是何廟?”
粟雷答道:“據丐幫弟子禀報,距陳家壩五裡遠近有座東嶽廟,香火冷落,近日頻頻發現江湖人物在内,諒系鐵少川爪牙,為恐被匪徒看出蹊跷,丐幫門下撤出遠離,大概正是東嶽廟。
”
霍文翔略一沉吟,附着粟雷耳密語數句。
粟雷面色微變道:“此計太冒險,佛面人屠鐵少川功力巳臻神化,堪稱武林第一高手,萬一弄巧成拙,反被所害……”
霍文翔搖首道:“心術詭詐之人,必然疑心病重,既不能力敵,就該運用計謀,巧布疑局,使老賊墜入術中。
”
粟雷見他意志堅決,知強不過他,遂歎息一聲道:“好,化子依你就是。
”
兩人身形一分,霍文翔撲奔東嶽廟而去,粟雷身形如飛繞向東嶽廟後。
霍文翔身形落在廟前一株龍瓜槐下,隻聽樹上傳出一聲陰沉沉的冷笑,一條身形疾瀉落地,阻在霍文翔身前,現了出個青面高顴的瘦長漢子。
青面高顴漢子仔細打量霍文翔一眼,道:“朋友何來?”語氣森冷無比。
霍文翔冷笑一聲,瞪了他一眼,道:“在下終生飄泊江湖,你問這話似乎離譜了一點,朋友,你無事生非,冒犯無禮,理該折足斷臂。
”說時,五指疾出向那漢子右肩抓去。
青面漢子見對方出手詭奧迅疾,不禁大駭,身形疾飄開去,但霍文翔武學高絕,五指如影随形一把扣住右肩骨上,隻覺痛澈心脾。
“咔咔”聲響,青面漢子一條右臂為霍文翔生生擰斷。
青面漢子禁不住連續重創,發出一聲凄厲慘嗥。
霍文翔突聞身後傳來一聲斷喝道:“住手!”
接着一片排山勁氣壓體而至。
霍文翔身形疾轉,雙掌一翻,倏地揚腕迎出。
“蓬”地一聲巨響,隻見一條身形震得翻了回去,懸空打了向個筋鬥,才沉樁落地,顯出一個雙目暴射焰火的秃發老者,喝道:“小輩是何來曆,竟敢來此東嶽廟逞兇撒野。
”
霍文翔朗聲大笑道:“東嶽廟香火勝地,何阻遊客瞻拜。
”語音突然一沉:“江湖傳聞鐵少川在陳家壩潛迹,尊駕應是老賊手下。
”
話聲中人影如魅,紛紛落在四外。
秃發老者冷冷一笑道:“小輩既然明知,還不束手就縛。
”
霍文翔笑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你無須倚仗人多勢衆,在我眼中還不屑一顧。
”
秃發老者目光往外一瞥,立時撲出四名好手,刃光電奔揮向霍文翔,刀風疾厲,攻向人身要害。
霍文翔大笑,身形疾轉如輪,雙掌反甩一式“西風卷簾。
”
四名匪徒攻自中途,突感如受萬斤重擊,兵刃脫手飛出嗆琅墜地。
人也仰面倒翻,口耳眼鼻中鮮血進射,屍橫當場。
秃發老者見狀,不禁心神猛凜。
霍文翔微笑道:“你如不自量力,盡可派人上來送死,但在下不願殺生太過……”說着右手在懷中取出一物,接道:“在下帶來信物,有勞通禀鐵老兒,就說在下在東嶽齋恭候駕